想到这百里泽搂紧了怀里的遥珈,“三年。”三年的时间不长不短,他百里泽一向不认命,他一定会查出究竟是什么毒,如何解毒。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死掉,绝不会丢下她一个人。
百里泽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是江无涯给他的,据江无涯的话,虽然这白玉丹解不了他的毒,但可以延缓他毒发的时间,给他更多的时间去寻找解毒的方法。
一路上他们除了打尖住店,根本就没有停过。
经过几日前的那场刺杀,百里泽一刻都不敢让遥珈离开他的视线,即便是有飞月保护,他都不能放心,所以这几日住宿,他都是跟遥珈一个房间。
本来他要打地铺,可遥珈心疼百里泽身上有伤,地上太凉,所以就让百里泽和她一起睡床,反正这床也挺大的,她睡觉还是比较乖的,再睡一个百里泽也还是可以的。
马车一连赶了五日,终于在第五日的傍晚到达了并州二十里处的一个小城,本来连夜赶路,第二日清晨就可以到达并州,不过为着遥珈着想,百里泽还是决定在这个小城休息一晚,第二日再上路。
依旧还是飞月一个房间,百里泽和遥珈一个房间。
因为只有一个被子,所以遥珈和百里泽离得也很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
不过遥珈因为晕马车,倒头就睡,对于如此暧昧的场景也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
百里泽却不同,一连几日他跟遥珈同床共枕,明明佳人就在身旁,可他只能生生的忍下自己的谷欠望。
忽然想到江无涯说他若不能解毒就只有三年的时间,如果,三年后他的毒真的没有办法解的话,他只有死路一条。
他若死了,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会再遇上自己的幸福,她会与另一个男人白头到老。一想到这里百里泽的心就疼的无法自抑,他明明知道如果没有她她能够活得很好,他应该开心的,可一想到如果她爱上了别人,他就疯狂地嫉妒,即使那是在没有他的未来,内心里自私的希望她能记住他一辈子。
一想到这,他就觉得即使他死了,即使她会和另一个人携手到老,他也要在她身上烙上属于他的印记让她这辈子都忘不掉他。
百里泽一个翻身搂住遥珈,遥珈刚睡下就被百里泽这举动给吓醒了。
还没等她开口,百里泽就将遥珈的唇给封住了,遥珈脑子里此时还是一团浆糊,只被动的承受着百里泽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吻。
百里泽微微与遥珈拉开距离,额上有些许薄汗,如墨一般的眼瞳紧紧地看着遥珈,声音早已暗哑的不像话,“我要你。”
遥珈还没反应过来百里泽这句我要你是什么意思,百里泽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了她这句我要你是什么意思。
嘶啦一声,她这才明白百里泽说的那句我要你是什么意思。
明白百里泽的意图后,遥珈紧张到不行,并非是她不愿意,只是这也太突然了吧,她还没做好准备。
显然百里泽并不打算给她这个准备的机会,他带给她一种陌生的感觉,就好像触电了一般,心里好像空缺了一块似的。
百里泽的吻再次落下来的时候,遥珈脑中想的是她身上的这个男人几次三番舍命救她,而她也很确定她爱百里泽,今生她已经认定了百里泽。既然他们都已经认定了彼此就是对方这一生要携手走下去的那个人,那么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百里泽。这种事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在得到遥珈回应的时候百里泽内心一喜,这就证明了她是愿意的。
遥珈心中只想骂人,是谁说第一次没有那么痛的,说这话的人肯定都是男的用来骗女人的。
这疼的她简直想哭,事实上她也的确是哭了,一边哭着,一边抗拒着百里泽,让他停下来。
在这种紧要关头百里泽怎么可能停下来,只得停下动作擦掉遥珈的泪水安慰遥珈。
听百里泽如此安慰,遥珈这才不再抗拒。
第二日,遥珈醒来的时候全身上下像是被车给碾了一样酸痛无力。
遥珈难受的如小兽一般哼了几声,伸了个懒腰从被子坐起身,被子从肩上滑了下来,看到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一想到她跟百里泽昨天晚上,遥珈脸唰一下就红了。
转过头向床的另一边看去,百里泽早就起身出去了。
遥珈刚要穿衣服时,就看到自己的衣服跟破布条一样躺在地上,无奈的叹了口气,裹着被子下床给自己重新拿了套衣服。
正穿衣服的时候突然想到古代没有避孕.套,他们昨天晚上也没有做任何措施,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古代女子未婚先.孕到底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这事放在现代来说再正常不过来,可这毕竟是古代,虽然她跟百里泽有婚约,可没有拜堂之前就行周公之礼,在世人眼里就是伤风败俗。如果她这个时候怀了身孕,对百里泽极为不利,本来百里泽要牵挂的就多,再多一个孩子就又得让他分心,那么接下来他还怎么去跟百里汾、百里济斗。还有就是现在这个时候她万一真的怀了宝宝,她父母的脊梁骨都会被人戳穿。
所以在这个紧要时候,宝宝现在还是不能要的。她知道百里泽很爱宝宝,如果她要喝避子药他肯定不会同意。
穿好衣服之后,遥珈找来飞月,让她去为自己抓一副避子药。
飞月听到之后,脸唰的就红了,毕竟飞月也是个女孩。一听遥珈要她去抓这个药,自然知道她跟百里泽昨晚发生了什么。
“郡主要飞月去抓避子药主子他知道吗?”虽然百里泽让她听遥珈的吩咐,可是这个吩咐,依着她对主子的了解,主子绝对不会同意。
遥珈忙捂住飞月的嘴,朝四周小心的看了看,“嘘,这件事你不可以告诉百里泽。知道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百里泽是不是说过你要听我的。”
飞月点了点头。
“既然让你事事听我的,那你就别问那么多为什么,让你去抓药就快去,还有绝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告诉百里泽。”
飞月一走,遥珈赶紧坐了下来,双腿酸的站都站不直。
遥珈刚坐下,百里泽便回了房间。
百里泽一进房间门就看到遥珈已经穿好了衣服,在桌前坐着。
百里泽眸色一暗,想起了刚才飞月撞见她时的慌张神色,他问飞月什么事,飞月躲躲闪闪,回答的磕磕巴巴,他敢肯定飞月有什么事瞒着他,在他的逼问下飞月噗通跪到地上。
“回,回主子,是郡主有吩咐。”
百里泽一双眼眸凌厉的扫向飞月,“郡主吩咐你了什么?”
“这,这,郡主说不许属下告诉您。”
百里泽语气变厉,“飞月,你现在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你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嗯?看来你现在是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
飞月心一惊趴倒在地上,“属下不敢。郡主她,她让属下去抓一副避子药。”
遥珈拿过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刚饮完就看到门口的百里泽盯着她的目光悠远而深邃。
遥珈心里一跳,百里泽看她的眼神该不会是知道了她让飞月抓药的事情了吧。
放下茶杯试探性的问到:“你去哪了?”
百里泽松开了背在身后的手掌,只是脸色依旧有些不好,即使他明白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只是一想到她不想生他的孩子,百里泽心中的怒意就翻涌而出。
百里泽跨进门槛,走到遥珈跟前,目光越过她,落到了不远处床上的那一抹如同冬日傲放的冬梅一般的嫣红。
小剧场
百里泽不屑的撇着仰天长笑的连阳:如今她都已经是本王的女人了,你说你还能有什么身份让本王可嫉妒的。
连阳握紧了拳头:你别得意太早,迟早大爷我把你虐成渣渣。
“等到了那一天你再来得意吧!不过你没那个机会了。”
连阳扭头看向某萱:“来,作者大大告诉他,本王有没有这个机会。”
某萱:......
百里泽一记眼风刮过:想清楚了再说。
某萱:额,遥珈她最终还是宁阳王殿下您的。嘿嘿嘿。(内心话:不过过程嘛,自然得小小虐一下宁阳王殿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