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心疼殿下!”飞月回答。
遥珈听到赢沧的话,心脏紧缩了一下,这个男人时时刻刻最先想到的总是她。
快步走到床前,撩起床幔,百里泽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就那样呈现在遥珈的面前,遥珈的心脏蓦的疼了一下。
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百里泽如此脆弱过,在她的心里百里泽就犹如超人一般是无所不能的,可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有一日百里泽只能昏迷不醒等待死亡。
遥珈坐在床边替百里泽掖好被子,“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就病的这么重了。”
赢沧一脸恨恨,“一定是百里汾下的手,一定是他那日给殿下下了毒,可恨的是那晚回来我明明让太医给殿下把了脉是没问题的。”
遥珈一边听赢沧说话,一边给百里泽擦发出的冷汗,擦到百里泽耳边的时候遥珈的手一顿。
百里泽耳垂边有一个很不起眼的小红点,不仔细看的话还会以为是一个朱砂痣,但是朱砂痣的颜色不会这么艳丽。
“殿下从瑞安王府回来后几天才毒发的?”
“百里汾也是聪明,下的毒是在三天后才发作的,这样谁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了。”赢沧语中恨意浓浓。
“那么都有什么症状?”遥珈继续问到。
“殿下毒发之后便吐血昏迷不醒,情况愈渐糟糕,就连太医都查不出原因。”
遥珈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握紧了手掌,心中默默整理着:三日后发作,吐血昏迷不醒,耳垂边有似朱砂痣般的红点,每过一日情况便越糟糕!
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瞬间睁大,惊讶的望向百里泽苍白的脸,怪不得就连太医都查不出来,千丝蛊又岂是一般人能够诊断出来的。
即使她曾跟母亲学习过蛊术,但若不是母亲曾跟她说过千丝蛊,她又怎么会看的出来。
声音中有一丝颤抖,“殿下现在昏迷第几日了?”
“今日已经是第三日了。”
遥珈呼吸一窒,三日,已经过了三天。
千丝蛊是极为厉害的一种蛊,初入体并不会有什么变化,三日后才会发作,发作后倘若三日内没有解药必死无疑,现在已经是第三日了,再过一刻钟第三日也就要过了。
她也顾不上其他的了,一抬手就将头上的羊角匕首拔了下来划破了手腕。
赢沧与飞月大惊,“郡主!”
遥珈忍着疼,“先把殿下的头稍微抬起来一点,有什么话一会再说。”
赢沧忙将百里泽的头抬起来,遥珈赶紧把手腕放到百里泽唇边,让血流进他的嘴里。
就在赢沧与飞月疑惑的目光中,百里泽的脸却逐渐恢复了血色,而遥珈也松了一口气,拿过帕子草草将伤口给包住。
处理完伤口,看着赢沧与飞月惊讶的目光这才解释道,“殿下他不是中毒而是中蛊,此蛊名唤千丝蛊,所以在蛊毒发作的三日后得不到解药必死无疑。我的血可以暂时将殿下体内的蛊毒给压制住,但也没法完全解了千丝蛊。”
遥珈没说她为什么知道百里泽是中了蛊和为什么她的血有如此奇效,赢沧与飞月自然也没有开口问,她没说就证明她并没有打算跟他们说。
“那依郡主之见,怎样才能解了殿下的蛊毒?”飞月问到。
该怎么解,让她想想,除非有下蛊之人的秘制解药,可即使他们知道下蛊之人是百里汾又怎样,他的目的就是要置百里泽与死地,又怎么交出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