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你怎么也在这里?”
似乎才发现金玲的存在似的,蒋朝伟抬头看看金玲那怔忡的面容,再看看二人那共同沐浴在一只洗脚盆里的两双脚丫子,顿时便明白了什么。
金玲一急,害怕蒋朝伟误会,赶忙将两只玉足从洗脚盆里抬起,连鞋都顾不上穿,就立刻踩在地上,僵硬着身子慌乱解释道:“朝伟哥,你别误会,我跟他……”
“金玲你别说了,我什么都知道了,恭喜你们!”
“哎呀,朝伟哥,你说什么呀?你真的误会了……”
“行了,我都知道,你也不用向我解释什么了。能跟着这位大神,那是你福气呀,我为你开心还来不及呢,呵呵呵!”
蒋朝伟笑得谦卑而又虚伪,金玲却是呆呆地愣在当场,说不出话来了。
蒋朝伟也没去理会她,只是看向杨峰一个劲儿求饶:“大神,这是我妹子,以后就交给你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嘛。金玲,你赶紧向这位大神求求情,让他赶紧把我放了呀。我知道,你现在是大神身边的枕边人,说话最有分量了,赶紧给我求情呀。”
“朝……朝伟哥,你……真的误会了。”
身子微微晃了晃,金玲的眼中突地遮上了一层迷蒙,似乎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眼底深处都泛起了泪水:“你真的误会了,我跟他真的没什么的……”
“哎呀,金玲,我就是让你替我求个情,有这么难吗?”
一声大吼,蒋朝伟打断了金玲的话,怒目向他。
金玲吓得一个哆嗦,怔在了原地。
杨峰斜瞥着二人,一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见场面一下子寂静下来,才悠悠道:“蒋朝伟,你可以走了!”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走了?”
“对,金玲愿意陪我一年,换你自由的机会。我这人一向说话算数,所以……你可以走了。”
杨峰不耐烦地挥挥手,蒋朝伟一喜,赶忙连连点头:“多谢大神饶命之恩,只是……那里面的温公子……”
“怎么?你还放不下他?”
哂然一笑,杨峰轻蔑道:“我和金玲的条件,只是换得你一人自由而已,不包含那两个人。如果你要救那温良……也可以,拿自己来换。我放他走,你进这个葫芦来,怎么样?公平吧。”
“朝伟哥,你不能再进去了。就算你想要前途,但有命才有前途啊!”
听到此言,金玲登时大急。
杨峰则是嗤笑连连:“我这个人做事最公平了,金玲用她自己换了你的自由,你要想温良自由,就得用你自己的命再换回去。我不强人所难的,你看着办!”
我……
咂巴了两下嘴,蒋朝伟迟疑少许后,当即狠狠一咬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就……告辞吧!”
哗!
一个转身,消失不见,甚至连看金玲一眼都没有。
金玲呆呆地看着蒋朝伟离去的方向,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心底深处丢了什么东西一样。
杨峰吹着口哨,心满意足地擦了擦脚掌后,一个纵身,扑到床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道:“来吧,别看了,睡觉,这一年内你都是我的了,嘿嘿嘿。”
无力地摊下双手,金玲瘪着嘴,爬到了床上,窝进杨峰的怀里,把脑袋埋在他胸口处,不一会儿的工夫,杨峰便感到胸口都湿了。
心下长长叹了口气,杨峰抬手摸了摸金玲的秀发,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紧紧拥着她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杨峰心里十分明白,夫人心里的痛苦是短暂的,未来的幸福却是长久的。只有深刻认识到这个渣男的猥琐,一脚把他踢开,以后才有机会遇到自己这个好男人呀,嘿嘿嘿。
啵!
十分怜惜地亲了一下她的秀发,杨峰心满意足地笑了……
与此同时,圣山,一众高层围坐在一张圆桌上,看着手中发来的情报,全都炸锅了,叽叽喳喳,吵成了一团。
“翟落天,你说你这个四等级制可以确保我们的江山万世不倒,可现在刚刚推行,下面的人就全反了,兵变四起,你作何解释?”
“就是,我们是相信你的才能,才一致通过你的方案的,结果你看这乱子闹的,该怎么收拾?”
“别我们刚坐了三十多年的江山,马上又要易主吧?那我们可真就是灵界有史以来最短命的王朝了,呵呵!”
……
一众开国权贵们凶神恶煞,暴跳如雷,纷纷把矛头朝向了一名面容懒散,手中捏着一只酒杯的中年人。
此人不是他人,正是当年反抗军第一军师,翟林之父,翟落天无疑。
没有理会这些人的谩骂,翟落天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四面八方传回的消息,眉头一挑,笑道:“不错呀,至少我们把各地的情报都摸清楚了。”
“情报?”
“没错,一场大战想要全面开动,必先要把情报摸清才行。”
百无聊赖地喝了一杯酒,翟落天邪笑连连:“我们这新政策刚推出,做了个试探,底下人立马便有了不同的反应。有反对的,有激烈反对的,有妥协的,有看热闹的,还有积极响应的,这不是都浮出水面了么。大陆这么大,人口这么多,以前我们不知道我们这项政策的敌人是谁,现在都清楚了,可以针对攻击了,不是吗?”
“针对攻击?你的意思是……”
“那些反对的和激烈反对的,一定是我们今后大力打击的主要目标。那些妥协的,看热闹的,可以不管他们,或者利用他们对我们的目标形成舆论压力。至于战斗力,这些人是算不上的,他们也就只能动动口而已。倒是那些趋炎附势和积极响应我们这个政策的,可以好好重用,让他们作为我们的先锋,去将那些民间的反对派彻底消灭!”
眼中精芒一闪,翟落天原本酒醉浑浊的双眸,立刻闪烁出森冷的寒意。
在场众人一见,不禁齐齐心头一凛,都不做声了。
只是有的人还不置可否,冷笑道:“你说得简单,哪些人可以利用,哪些人要打击,哪些人可以当枪使,头头是道。但现在的问题是,下面怨声载道,战火一触即发,怎么灭火才是当务之急啊!”
“这简单,让下面的圣山人马立刻将当地州牧抓捕,把所有一切罪责推到他们身上,就说他们误解圣山原意,私自行动,罪不容诛,以此先安抚民心。这样一来,百姓不闹了,我们还收获了一批民意。”
嘴角一翘,翟落天阴森森道:“等这股风过了,我们再把这些浮出水面的反对派一个一个地铲除。届时没了这些反对派的带领,那些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和岁月静好的妥协派,就是我们的砧板鱼肉,我们想怎么切他们,就怎么切他们,他们是没胆子闹事的。若是他们有这个魄力,早就和这些反对派同流合污了,不是吗?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