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降雨。”狄景寒心领神会。
“那还等什么,去做吧。”清月笑到。
“不行啊,夜让我给许温凉的药都没送过去呢。”狄景洛一脸的苦闷。
“过几天等那边有进展了,我们安排个空投就是了,反正最近这段时间,不管那边出了什么事,我们就一概用飞机无法起飞的借口搪塞过去。左司,公司那边就交给你了,洛你负责去联系各大报社,总之大暴雨的新闻一定要发布出去,要不然夜那么聪明,一猜就知道是我们干的了。”清月向来都是做军师的,这点事情经她一分析,果然明朗多了。
“那我们动手吧。”狄景洛贼贼的笑到。
“希望夜不要辜负我们啊,千万得把温凉带回来。”清月叹气。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清月皱起眉头。
“谁打来的?”狄景洛有些慌,难道是黎非夜。
“是华萱。”清月说道。
几个人的脸色都冷了起来。
清月接通电话,依旧十分客气。“喂,干妈。”
“哎,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干妈了呢。”华萱的语气透着伤心。
“怎么会呢,干妈找我有什么事?”清月小心的应付着。
“也没什么,我看报纸上说非夜和许温凉离婚了,是真的吗?”华萱似乎很着急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变了呢。
“是真的。”清月知道华萱又要耍花样了,可是她不能跟她撕破脸,毕竟她还要留在华萱的身边,知道她的动向,来确保许温凉的安全。
“那就没事了,哎,离就离了吧,原本我还想两个人要是真的相爱我就不反对了。行了,你忙吧,没事的时候过来看看干妈,干妈一个人在这里挺孤单的。”华萱的话听上去倒是挺真诚的,也没有了以前黎家夫人的那个气势。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好,等我有空就过去看您。”清月说完,切断了通话。“华萱听说了夜和温凉离婚的事情,看来又要出幺蛾子了。”
“你说她到底怎么想的,放着许温凉那么好的儿媳妇不要,非得逼着夜找别的女人。”狄景洛一听到华萱的名字就恨不得宰了她。
即便她是个长辈,但是却做着连小孩子都不如的事情。
“噗。”清月忽然笑了。“洛,你当初不是也三番五次的想把温凉赶走吗?现在怎么还帮她说起话来了。”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现在许温凉在我心里个你的地位是一样的。先不说这些了,华萱那边你还是盯着点吧,别再出什么事情。华萱现在虽然住在疗养院里,也一点也没有消停的意思。”
“嗯,放心吧,这边就交给我了,我们分头行动吧。”一群人,就这样散掉了。
黎氏疗养院里的vip房间里,满室的金色壁纸,超级豪华的大床,华萱躺在床上,一旁的小护士给她不停的捶着腿,像是老祖宗似的。
她心里盘算着,黎非夜既然跟许温凉真的离婚了,那么她就得赶紧找机会重回黎家,否则的话,黎家肯定会有新的女人接手。
而且黎非夜对许温凉一直一往情深的,这个离婚能离多久还是个问题。想到这里,她便给一个男人发了一条短信。
很快,她就收到回复的简讯,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华萱拨通了那串数字,电话里是一串娇滴滴的声音。“喂,你好。”
“我是华萱,黎非夜的母亲。”
……
基地的黎非夜,在房间里等待狄景洛来接他,可是一直没有等到,倒是等来了狄景洛的电话。“夜,北城下了大暴雨,飞机根本没有办法起飞,这几天你先忍忍,我看天气预报说,至少要一周才能恢复正常。”
电话里,黎非夜可以听到窗外下雨的声音。
这个季节下雨,倒是也很正常,但是大暴雨……
他没有说话,狄景洛为了让他相信,还补充了一句:“我现在还在想办法,如果可以飞的话,我半夜给你打电话。”
“嗯。”黎非夜挂断了电话,他什么都没有带来,来的时候以为当天就能回去的,现在看来要在这里过夜了。
许温凉从房间里出来,去找了血魂。
血魂看着她一脸严肃的样子,以为又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了?”
“师父,我听说基地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人忘记不想忘记的人,是吗?”许温凉幽清的眼眸看着血魂。
“谁告诉你的。”血魂的语气冷下来。
“谁告诉我的不重要,总之我现在知道了,师父,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求你帮我把这个伤口治愈吧,否则我真的就会变成你说的苟延残喘的废物。”她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血魂思忖了下,才不情愿的回答她的问题:“并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这种方法并不是全部都有效的,而且方法很残忍,基地只有一个女人挺过来了。”
“是清月。”许温凉笑了。
“你认识?”血魂问完又自问自答道:“也对,她是夜的哥们,你怎么会不知道。如果她跟你说了方法,你应该知道,穿透锁骨会有多痛。”
许温凉点头,“我知道,只要可以忘记他,我愿意试试。”
“这个方法只能让你记住你穿透锁骨的疼痛,让你知道被爱情伤害的痛,并不能让你忘掉过去。”血魂解释着,他真的不希望许温凉去尝试这个。
“给我试试吧。”也许记住了那种疼,就再也不会更痛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
“现在。”她勾起唇角。
“你跟我来。”血魂原本是打算要跟黎非夜打招呼的,可是许温凉很警惕。
“师父,这件事情就我们两个人知道可以吗?”她请求他。
血魂转过身,在满是消毒水味道的房间里,把一个长长的钩子放到她的眼前。“许温凉,你看清楚,这个就是一会儿要穿透你锁骨的工具,你确定还要这么做吗?”
“我还有别的退路吗?”她笑的悲伤。
“你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找夜好好谈一次,我觉得你们之间有很多事情都可以解决的。”血魂看得出来两个人彼此相爱,但是就是不肯低头。
许温凉靠近那个钩子,目光定定。“如果师父不动手,我可以自己来。”
血魂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坚定,最后无奈的答应了。这样的苦连男人都承受不了,更何况是一个女人呢。
他借口给许温凉消毒,其实是给她注射了一点点麻醉,只有一点点而已,因为麻醉多了,许温凉会察觉的。
许温凉躺在床上,胸口的衣服被剪开,这样就不会走光了。
血魂想得很周到,让她躺在洁白的床单上。“你现在后悔还来的及。”
“我绝不会后悔。”她闭上眼睛,双手死死的抓住床单,咬紧牙关。
血魂帮她做好了消毒措施之后,缓缓的把钩子推进她的锁骨……
“啊!”许温凉的喊声,响彻整个大楼。
也惊动了原本都已经睡下的人们。
黎非夜听到许温凉的声音,第一时间出了门,他的脸色紧绷,眼睛里冷到极致。
声音是从消毒室传出来的,黎非夜快步冲下楼,一脚踹开门。
那扇门本来就已经很老旧了,被他一踹,门板上的折页可怜兮兮的晃荡着。
黎非夜看着床上已经昏死过去的许温凉,还有血魂手里的钩子,问都不问,什么也不问,上去就给了他一拳。
血魂没有还手,门口的人越聚越多。
“我的天啊,这女人是疯了吧,穿透锁骨啊!”身边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听说这种方法,可以让人忘记最不想记得的事情,包括你爱的人。”
黎非夜的眼底充斥着血红,一脸的杀戮,床上的许温凉锁骨处已经被纱布包扎好了,苍白的小脸枕在枕头上,安静的像是个精灵。
“她求你的。”黎非夜沙哑着嗓音。
“嗯。”血魂承认了。
黎非夜的攒起的拳头握了握,又无力的松开。把许温凉横抱起来,她的双手耸拉下来,没有丝毫的力气。
黎非夜把她抱回了房间,让她躺在床上。
许温凉一直都没有醒,躺在床上,抿紧的唇瓣上有刚刚咬过的痕迹。
黎非夜从来没有想到许温凉会这么狠,她就这么想要忘了他,忘了曾经他们的一切。
许温凉,你够狠。
他忽然勾起薄唇,笑的残忍。
许温凉缓缓的睁开眼眸,锁骨附近的疼痛让她微微皱了眉。
真的很疼,尤其是在钩子刺穿皮肤缓缓推送进去的那一刻,痛的浑身都在抽搐。
“醒了?”床边的椅子上,颀长的身影坐在那里,气定神闲。
“你怎么在这?”她的声音有些哑。
“你送了这么大一份礼物给我,我当然要来看看你。”他冷冷的勾唇。
“你都知道了。”她垂下眼眸,不去看他的脸。
黎非夜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薄唇一扬,露出残忍的笑意。“你做这个不就是想给我看的吗?”
“我没有。”她想要甩开他的手,可是却没什么力气。
他的手顺着她的脸颊缓缓向下,手指上的冰冷温度,让许温凉想到了她离开黎家别墅时那天的天气,冷到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