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厉声对周旭平喊了一声:“你跟我出来!”说着转身往外走,一看到外面缩头缩脑的丫鬟婆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叫道:“来人!把在这边的所有人全都拿了,每人大二十板子!记下名字,今天的事情如果传出去了,你们一个个全都跑不了!”
外面看热闹的看到她出来,早已经一哄而散,等侧妃的人过来答应着去抓,就抓住了一两个跑得慢的而已。
侧妃出来站在院里,气的呼呼的大口喘气,听见身后跟来了脚步声,一转身,看到衣衫不整的周旭平,气怒交加的厉声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对你表妹用强了?!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想不到周旭平声音比侧妃还大,马上就大叫着喊冤:“娘!您可冤枉死孩儿了!孩儿就是在园子转悠,谁想到就听见这边有动静,过来一看,表妹身上就没穿衣裳,一直叫‘表哥,表哥’,孩儿以为……以为表妹是想和我那个,我自然是不能错过……”
说到最后竟然面露得色。
侧妃真真的气的险些背过气去,要论起来,周旭平虽然是她的亲生儿子,但是人品方面,她反而宁可相信金玉梅!因为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侧妃太了解了!
瞪着眼厉声道:“你还敢骗我?!分明是你用强!”
周旭平更大声叫:“母亲!您怎么不相信你儿子?!给你儿子头上扣个帽子好吗?!表妹是个闺秀小姐,身边总有四五个丫鬟跟着,儿子要对她用强,那些丫鬟婆子能看着不管?!好好的怎么就她一个人跑到这个园子来?”
侧妃还在气头上,根本没有办法冷静的分析,因此被儿子这样的一反问,倒是被问住了。
这才发现这件事确实有蹊跷的地方,金玉梅是闺秀小姐,走到哪里身后都有一堆人跟着,怎么可能单独在这边?丫鬟们呢……
周旭平仰着头想起早上看到金玉梅的样子,他是一眼就被金玉梅穿的那样子给吸引了,他是过来人,虽然没成亲,但是房里的丫鬟几乎全都沾过,这些女人什么心思他清楚的很!但凡是想勾引谁了,才会穿成那样!
于是他偷偷跟在了金玉梅后面,不过当然!她心里怎么想的周旭平清楚,这死丫头在自己面前就冷若冰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到了世子面前,却恨不能趴在地上去舔世子的脚!
果然看见金玉梅去了世子的院子了,周旭平在旁边偷听着,对于金玉梅在世子面前的表现真真也是咋舌,无耻啊,原来还有比自己还无耻的人,而且还是女人,而且还是平常里做出一副冰清玉洁冷若冰霜的表妹!
虽然看不起金玉梅的做派,但是周旭平却能看得起金玉梅的容貌的,尤其是个千金小姐呢,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周旭平对金玉梅垂涎了很久了,听见世子叫她去水清苑等着,又听到世子说还要先出门一趟,周旭平就觉着,今天是自己的好机会。
到了水清苑,想不到金玉梅竟然无耻到了那般的地步!自己都已经脱了衣裳等着了!周旭平鄙视之余,自然是毫不客气的上前享用!
周旭平把早上的事情想了一遍。想到这里马上瞪眼看着侧妃叫道:“还有!表妹穿的什么衣裳母亲您看清楚了吗?只穿了一条那样的抹胸裙子,大白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园子里逛,难道就真的没安什么心?!”
侧妃又被提醒了,刚刚没太注意,但是还是瞥见了,好像是个那种裙子,这样的天气,正经人家的小姐,谁不是穿个褙子、比甲的?哪有穿的那么艳丽的?又不是去宫里参加女儿宴!
侧妃皱起了眉头,但是马上又看见儿子脸上露出那种得意的笑,登时没好气:“你先别得意!这件事我总要查清楚!只要查出来是你……只要查出来你表妹是不乐意的……”
说到这里猛地顿住了!
这会儿侧妃的脑子已经慢慢冷静了下来,刚刚的情形重现想一遍,就发现了不对,金玉梅确实没带丫鬟,确实打扮的艳丽非常。但是自己进去的时候,确实听清楚她不愿意了,尖叫个不停,而且……看到周瑾寒之后的那样子!
侧妃也是后宅门里过了几十年的,这种事情也就是一开始猛地看见了,愤怒加上觉着失了脸面,一时才会气急攻心,如今冷静下来一想,加上儿子说的这些半真半假的信息,她几乎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当然还有关窍不知道,但是总是知道了,金玉梅特意的打扮成这样子,是为了勾引世子的,可不知道怎么的阴差阳错,叫自己儿子看见了。
依着侧妃对自己儿子的了解,必定是知道金玉梅是冲着世子去的,他却故意的鱼目混珠……
侧妃想明白了,虽然对儿子的怒气消了些,但是对金玉梅的怒气却升了些,气还是一点没消,看着脸上已经露出得意神情的周旭平怒喝道:“你少得意!就算是怎么说,你也脱不了干系!你等着,看你舅舅饶不饶的了你!”
谁知道一点吓不到周旭平,他一梗脖子叫道:“少来这套!这件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说着看向了侧妃带着怒气道:“母亲!儿子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怎么不管什么事,你总是埋怨儿子不对?!金玉梅是谁?不过就你侄女罢了,你为了你侄女想把你儿子怎么着?!”
说完了,他还气的不行,一甩袖子走了!
侧妃呆在原地,张大了嘴气的乱颤,却又无可奈何。
这件事自然是瞒不了,一天之后就被敬田伯那边知道了,敬田伯和夫人气得乱颤过来找周旭平算账。
虽然侧妃是看中自己侄女聪明,也美貌,觉着是能拿住周瑾寒的合适人选,这才着意的教养,寄托了很大的希望的。
但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侧妃到底还是站在自己的儿子一边。跟哥哥说这件事的时候,还是说清楚了,是两方面都有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敬田伯自然是不信,他想攀上的是世子,将来的南宁郡王爷!不是那个不争气的二爷!
侧妃在这边跟她哥哥说的很不愉快,各自坚持各自的说法,几乎都要翻脸了。也是,这样的事情说起来谁能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