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瑶心中所有的不痛快现在全部都消失了,这两个小宝贝,是被他送来这里了吗?
好久没见,个子又长高了不少,悠悠又长胖了,咦,怎么看帅帅越来越像他?分明三岁以前是和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是什么霸道的基因学原理?
捏了捏帅帅那张肖像父亲的脸,又想起他的样子,心里那股无名火死灰复燃往上窜,这个家伙,自己真的不要再理会他了!
“妈妈,爸爸为什么没有一起来?”帅帅晃了晃小脑袋看了看四周,怎么就只有妈妈一个人?奶奶不是说爸爸也会一起来的吗?
笑容僵在方瑶脸上,突然看向姜母,这就是她们的目的吧,用孩子来拴住自己?
那也得人姚尚君愿意,他不是嫌弃的厉害吗?只怕他们这么做也是徒劳。
方瑶蹲下身子抱着两个孩子让他们喊外婆。
帅帅和悠悠倒是不认生,很听话的对着姜母叫着外婆,姜母乐得合不拢嘴。
方瑶这才有闲暇打量起眼前的景致。
这是一处幽静的山林,林间一座城堡映入眼帘,古典、开朗两相宜,尖塔形斜顶,抹灰木架与柱式装饰,自然建筑材料与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映成趣,经典而不落时尚。远远望去绛红色的屋顶瓦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
他们在下人的簇拥下进了眼前这座话里的城堡。
这座城堡建于半山腰之上,遥望透彻如镜的泰晤士河,明净透底,山间的风光,一路走去就如同走在童话世界。古堡的外墙全以白色大理石建造,内部有不少厅房,包括殿堂、教堂、室内瀑布、人造洞穴、花园。
方瑶由下人领着往里走,心里鄙视极了姚尚君,是有多有钱?现在是想在自己面前证明这一点吗?是想故技重施用钱买了自己吗?
她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偏激的,可是心里就是生气,到了这个时候,这个男人还是不能相信自己,那她为什么就该由他牵着鼻子走?好歹也让他着急着急不是?
行走在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下,穿过连续的拱门和回廊,到达挑高大面窗的客厅,里面整齐划一的站着一排仆人,现在正是夏季,城堡里也开着冷气,也不知是不是为了配合气氛,壁炉还点着,倒是很显得有些中世纪的味道。
方瑶嘴角轻扬,这种腐朽的生活,也只有姚尚君这么“俗气”的人才惯会享受。
既然他都不怕烧钱,那么她也没有道理放着这种舒服到要烂掉的生活不过是不是?
然而随后,她就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她原来两个纯朴可爱的孩子,现在俨然是一副小主子样。
悠悠干什么都需要有人伺候着,哪怕是上个洗手间,那个帅帅就更加夸张,动辄指挥仆人做这个做那个。
就像现在吧,帅帅一指面前的餐盘,对着身后的仆人就说到:“这个鱼,刺没有挑干净,拿下去细细挑了再送上来。”
方瑶看得瞠目结舌,这算什么?他才几岁啊,就这个调调?
帅帅还不忘加了一句:“皮也去掉,夫人不喜欢吃皮。”
方瑶压着心中的火,想要告诉他小朋友不可以对大人说话这么没有礼貌,如果有自己办不到的事需要大人帮忙,应该说“请”。
可她张着嘴,什么都还没有说,方才那个仆人已经迅速处理了那盘鱼再次递上来。
帅帅随手一指,指着方瑶说道:“放在夫人面前。”
方瑶觉得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看看姚尚君是怎么教育的孩子,简直就是一副小资本家的架势,这么发展下去可怎么得了?
“姚恣昊,不能这么……”
“妈妈,吃鱼。”帅帅敏锐的察觉母亲已经发怒了,拿过手上的银叉子叉了一块鱼递到方瑶嘴边,奶声奶气的说道。
方瑶半开着嘴,只能顺势将鱼咬住了,想要说的话却没有说出口——好吧,她承认她很没有用,被儿子这小小的举动轻易俘获,这小子是为了自己吗?倒真是和他父亲一个样子!
——怎么又想起这个人,他哪里对自己好了?就会胡乱吃醋!
这种生活过了有好些日子,方瑶心中也是疑惑的,按理说,两位母亲既然是串通好的,那么姚尚君就该来了才对,怎么他们到了城堡已经好些日子了还是没有见到他来呢?
这话她可不敢同任何人提起,姜母也不行,她已经不是自己的人了,全部心思都向着姚尚君,整日一口一个“姚女婿”的,听着就逆耳。
这天晚上她和姜母照顾两个孩子睡下,她这里刚洗漱了,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身下这张床,足有四米宽,她在上面滚来滚去,还没滚到边上,心想是不是这种腐朽的日子过得她连睡眠都不缺了?
窗外一轮圆月高高挂着,透过落地玻璃窗仿佛贴在玻璃上一样,她傻气的晃着脑袋,看着月亮在左右两边晃动,竟呵呵的笑了。
睡不着,干脆走到阳台上看看月色,这城堡白天的时候从半山坡望去,可以看到下面庄园里一片葡萄园,听这里的仆人说,那也是姚尚君的,姚氏在这里还有酿酒厂。
她想当时自己一定是脸部的肌肉都在抽动,这也不奇怪,否则当初怎么买个女人就能花上一亿?她怎么会忘记,她就是这个被买的女人。
现在正是初夏的夜晚,城堡的花园里种满了各色的蔷薇花,风中的蔷薇花还带着清冽的微笑,单纯得令人神往,细腻如丝的花瓣那么轻盈,路灯照在花瓣上的犹如水晶一般,在月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真漂亮啊!”她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细细呢喃,发自内心的感叹。
太过于陶醉眼前的美景,连有人进入她的房间,靠近她都没有察觉。
来人却已经站在她身后许久,她在看风景,他却在看她。
她的身上穿着白色丝质的轻纱睡衣,透过月光,可以清晰地看清里面玲珑曼妙的曲线。长卷发瀑布一般垂在腰际,嘴里哼着曲子,身子攀在栏杆上,一摇一晃。
“阿嚏!”她突然捂住鼻子打了个喷嚏,之后继续抬着头看着天上的那轮圆月,看得那么专注,实在思念自己吗?
他在她身后剑眉紧蹙,这里晚上还是有些凉意,她的身体明明如此单薄,却还是这么不注意。
他加快了步子走近她,张开双臂将女人揽入怀中。
“冷吗?”男人温热的身子贴上女人冰凉柔软的娇躯,立即引发二人不由自主的颤栗。
方瑶略有一小会儿的惊讶,但很快便明白了拥着自己的人是谁,他终于来了?
“哼,你放开我!”她在他怀里扭动着身子,很倔强,很不服气。
“你不是拉人家小手吗?现在还去拉啊,又来找我做什么?不是嫌弃我吗?那你快离了我,不要碰我!”
姚尚君弯了一双深邃的黑眸,犹如夜空悬挂的魅月,透着幽幽的冰冷寒意,孤傲挺拔的鼻子下,带着淡淡粉红色水润的薄唇已然开启,他就那么呆呆的望着方瑶,也不抱怨,也不辩解。
方瑶看着他这副魅惑众生的像,已是心猿意马,身子已不由自主在他大手的控制下向他靠近,渐渐贴上了他的小腹。隔着两人单薄的衣料,她甚至都能感觉到他胸前那健硕分明的八块腹肌。
完了,完了,自己这是要被男色诱惑了吗?要坚持住啊,不然以后还不都是这个妖孽男说了算?
她在心底里呼唤着自己的理智,不能让自己的色心占了上风。
色心?为什么自己会用到这个词?她从来也不是****好不好?这么一想,她觉得眼前的男人有点奇怪啊!两人靠得这么近,连她都有反应了,可为什么,没有感受到来自于他的**?
姚尚君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这个丫头的反应很好啊,看来事情比他期待的要好处理的多。
“外面冷,我们进去好吗?”他勾住她的纤腰,将她打横抱起,她惊呼一声到了他怀中。双臂自然地环住他的脖颈。
他魅惑的一笑,低下头问她:“这么喜欢公主抱吗?”他权把她的惊呼当做是欢呼好了,这么想,心情真是出奇的好。
方瑶闪烁着目光,撇开头不去看他,心口却已经剧烈跳动起来。接下来要发生么事,她都已经预料了。
她是不是应该推开他,保持自己的一点自尊,不是说好了,要在他面前赚回一点骄傲来的吗?
可为什么她的身子动不了?是因为被他抱着吗?那自己往他怀里钻个什么劲儿?脸颊都已经贴在他的胸膛,靠着这么近,那里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不该有的味道——真好。
姚尚君感受着她细小的带着审查的动作,心像五月的花般开得绚烂。
将她放在宽大柔软的床中央,她已羞红了脸闭上了眼。笑意在他唇边浮现的更加灿烂,她在等着自己吗?那自己怎么能让她失望?
他的吻落在她额头,轻轻点点,不带着**。
他看到她迷蒙着睁开了带着水雾的杏眼,疑惑的眼神在渴求着自己。他俯下脑袋靠在她颈侧,咬开她睡衣上的肩带,轻吻着她的香肩,引发身下的她一阵娇吟。
“嗯……”她的声音真是动听,但这还不够,他要的还远不止于此。
他的吻停在她肩头,灼热的气息瞬时抽离,火热的四目相视碰撞出**的火花。
他的手掐住她的纤腰,这么细,似乎只要一用力就会断了,可是只有他知道,就是这纤细无比的腰肢,是怎样的媚态百生,轻姿摇曳,能够让他疯狂到极乐的地步。
“等着我,我去洗洗。”他在她耳边哄着她,身下的女人不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找了他的道,竟痴痴的望着他,听着他的话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将原先要好好冷一冷他的想法抛诸脑后了。
姚尚君从她身上离开进入浴室,脱去身上的衣服,看着胸口那一方敷料,暗笑自己今晚恐怕不能遵守杜朗的医嘱了。
他伤口的绷带虽然已经拆除,但肌肤上的缝合线尚未完全吸收。为了早点来见她,要将公司和政府的事情都逐一安排好,这就花去了他这许多天的功夫,否则他又怎么会等到现在才来?
临行前,杜朗当着送行众人的面,毫不避讳的嘱咐他,房事这种事还是要再忍一忍。
他还没觉得有什么,很自然地回他,这种事情,如果男女你情我愿那恐怕是没有办法用理智控制的,就算是他定力很好,也难保他的小妻子能忍得住不是?
听完他的回答,包括杜朗在内甚至是一贯很稳重的启幸全都转过了身子坐呕吐状。
他则是很淡定了坐上了专机,想起那漫漫旅途,心里不免抱怨起杜朗,当初做什么把自己脑袋里的那个血块说的那么严重?根本就是个小手术嘛!害他把两个孩子送到那么远的地方,现在还要追老婆追过去。
本来他也是想忍着的,毕竟伤口也不算小,可是看瑶瑶方才的反应,他所料倒真是不假,他的小妻子忍不住了!既然是这样,他又怎么好让她失望呢?
打开花洒,避开胸前的伤口,冲去一身的风尘。正要出去,却发现自己没有拿睡衣进来,想着一会儿也是要脱掉的,也省得麻烦了,扯过一旁的浴巾裹住下身就往外走。
床上那一团小东西正在做什么?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她当自己是条毛毛虫吗?
他含着笑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床就陷下去了一块,那一团小东西立马就不动了。扯下身下的浴巾,掀开被子躺下,身边的那团小东西就彻底僵住了。
他在心里默念着心经:西方极乐世界尊,无量寿佛世希有,能灭无始亿劫业,令彼苦恼悉消除。若人能以微妙心,尝以极乐为观想……可即使这么念,还是不能让他消除心中的杂念啊!真的是忍得很痛苦,管它呢,不要再忍着了!
方瑶在床上等了他半天,看他还不出来,心里着急,这会儿看他出来心里也着急,急什么她也不清楚。而他现在在自己身边躺着,安静的不像话,完全不是他的作风。
她的小脑袋瓜就开始飞速运转?怎么还不动我?不是应该一下子扑上来把我给扒光吃了吗?为什么还不吃呢?
难道说?——哼,难道说这个人背着她又偷吃了,而且吃得很饱,所以,现在根本就没有**?
他都已经对自己没有**了吗?这么想着,心底里像是一朵鲜花被蹂躏去了娇嫩的花汁,失了神。
“呜……”她在他身边哭了起来,心里一遍遍骂着他。
姚尚君正忍得难受,哪里料到她却哭了起来?慌忙转过身子对着她,拉住她的手,直问到:“怎么了?我又没欺负你,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方瑶不想听他说话,小手在他掌中奋力挣扎,竟也挣脱了。
“放开我,你放开我!你混蛋,你混蛋!”口气哭着骂着,让姚尚君一头雾水,他今晚何曾又对她做混蛋的事了?还是指自己误会他和桑乔的那件事吗?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不该轻易信了。
将她搂入自己怀中,解释道:“是我错了,我已经知道是我的好瑶瑶为了我才故意那么说的,不想让我有危险对不对?”
方瑶从他怀里探出头来,哭得更厉害了,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顾左右而言他,是心虚!
她的小手在他怀里扑腾,口里叫嚣着:“什么跟什么?你就老实说,是不是又找女人了,你偷腥了,所以……所以看到我一点反应都没有!”
姚尚君一双桃花眼瞪得老大,这丫头,在胡说什么?怎么可以这么说一个男人?还是要负责她一辈子幸福的男人?没有反应?他这还叫没有反应吗?是怪自己以往总是见到她就生吞活剥吗?现在他有意克制,倒让她对自己产生了这样的怀疑?
他想要好好同她解释的,可他的小妻子摇着头完全不肯听。
“不听,不听,就是偷腥了,所以才不行的!”
看来好好说话是行不通了,她都给自己下宣判不行了?这个他还需要在忍着吗?
后来他的伤口裂开之后,面对杜朗的责备,他就是这么堂而皇之的像他解释的——作为一个男人,被自己的女人说成不行,这样的侮辱,要怎么忍受?只好充分展现出来,挽回自己的尊严是不是?
杜朗眼白顿时多过了黑眼珠,差点没晕厥过去……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他一把抓住小妻子的皓腕,在她惊惧的目光中将她的小手双双贴上了他的……
她如丝段般柔滑的肌肤才一碰触他,他就差点疯了,实在是太久没有碰过她了。
“呃……”
他迅猛的将她捞入怀中,靠在她肩头,低吼一声,随即喑哑的问道:“这个反应,瑶瑶你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