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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言情 > 无爱婚约,甜妻要离婚 > 第204章:请他吃饭6000
  男人的心正狠狠地颤抖着、悸动着,那双炽热的唇,朝着她那双被酒精刺激得肿胀、红润的唇上凑去,那是来自于内心的冲动与本能,渴望与她亲吻。
  “唔……”他的双唇封住了她,从咽喉深处,发出嘤咛声。
  陌生而又无比熟悉的味道,引诱着她,原本已经半昏睡、半醉的女人,掀开眼帘,只见他的俊脸,在她的眼前,他闭着眼,一脸投入。
  是韩遇城,他在吻她。
  一股心悸,从心底深处汹涌而来,她闭上双眼,反手抱住了他的腰身,主动张开了双唇……
  他带着心悸与心痛,狠狠地吻着她,无关晴欲。
  本以为,对她已经没有了任何悸动,故意不想她,故意将她遗忘,可一见到她,就已经控制不住了。
  早已刻骨,除非他粉身碎骨,这个小女人才会真的,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
  其实,他对她的爱,一直都在,不增不减。
  掩藏了,不等于消失了。
  他的气息、温度,一下打开了她身体的某个开关,在酒精的催化与他的蛊惑下,她也从那沉沉的躯壳里,探出了脑袋,伸长脖子地与他亲吻,缱绻,一只素手甚至在他的胸口抚摸起来。
  像是在做梦,久违的幸福感,温暖感,将她包裹。
  两人抱得越来越紧,那是发自本能的,对彼此的需索……
  一吻方毕,气喘吁吁,四目相接,彼此的眼眸里都闪烁着泪光。
  她迷迷糊糊,双眼死死地盯着他的俊脸,左手颤抖地抚上他的脸颊,“你嫌弃我了……我早上去做了头发、做了脸,我以为你会叫我去老宅吃饭的……结果没有……”
  “今天太闲了,想了很多事,还是觉得很苦、很累,很迷茫……”她边说,边流着眼泪,哽咽着,像是在对他撒娇。
  “在我心里,你还是我老公、我的男人,可是,你好像已经不把我当妻子了……”她哽咽道,心脏狠狠地颤抖着,那颗早已经麻木的心,此刻,正活着,感受到了痛。
  韩遇城一直不说话,只沉默地看着她,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见他不说话,她心里更酸涩,想要从他怀里离开,却忍不住地猛地捧住了他的脸,爬着坐起,主动吻住了他的唇,他被她压倒在了床上,她趴在他的身上,热情地吻着他,抚着他……
  他很被动,并没因为她的主动而产生晴欲,只是回吻着她,彼此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
  渐渐地,她吻够了,趴在他的身上睡着了。
  韩遇城苦笑,微微抬起下颌,大手轻轻地插进了她的发丝里,“我以为,你不需要我这个没用的男人了!”
  在她已经睡着后,他终于开口,一句话出口,热泪也盈满了眼眶。
  这个“没用”,指的是,他曾经没有好好保护好她和儿子,他们的家人,曾经痴傻过,大病过,让她一直活在担惊受怕里,还失去了她的亲生母亲,差点失去小儿子。
  他一直因为这些事在自责、愧疚,觉得自己很没用。
  这个“没用”,还指的是,他现在真的,连男人那方面的基本功能都没了。
  一直因为这件事自卑着,当初即使她不让他出国,他也执意要走,在她面前,已经不想失去更多的尊严了。
  既然她觉得跟他在一起很辛苦、很累,而他连基本的生理功能都没了,还在一起干嘛?他故意不联系她,不想她,回来后也是故意挑刺,冷漠对她,心想,也许她会主动离婚。
  没想到……
  她若是能跟他离婚,他也算真解脱了。
  他就是自私,把自尊心看得很重,他承认。
  至今还没第四个人知道他失去了性功能,绝口不提。
  他企图将她从身上推开,但她像一只树袋熊似地,双腿双手扒着他的健硕身躯,睡得很沉,很香。
  “初夏,你就是死心眼!你要是狠心点,我也真解脱了,你越是这样,我越受折磨,你懂吗?!”他苦笑道,她的内心里,居然还需要他,还在乎他,还把他当丈夫,当男人!
  她就是死心眼,一旦认定了,哪怕做缩头乌龟,也会像一块磐石一样,不会转移、变心。
  所以,她后悔,让她遇到了他,一爱便一发不可收拾,受尽磨难也无法自拔。
  她沉沉睡去,他一直没睡着,她趴在他身上,那沉沉的分量感,仿佛将他心口的一块窟窿都填上了,很久没这么充实了。
  半夜的时候,她才翻了个身,他趁机抽身,将她盖上了薄被。
  下床时发现,她脚上还穿着高跟凉鞋。
  男人单膝跪在床上,一手握着她的脚踝,在看到她那被磨破了皮的脚踝时,浓眉深锁。
  破了皮,还有干涸的鲜血,那高跟凉鞋起码八厘米高,印象中,她很少穿这么高的跟。
  她精心打扮一番,只是为了他。
  一股心疼涌上,他喉咙闷堵,涨疼着。
  男人动作轻柔地脱掉了她脚上的高跟凉鞋,用温水、毛巾擦掉了脚踝上的血渍,又去找了家用急救箱,仔细认真地给那破了皮的伤口上消毒药水。
  “嘶……疼……”她趴在床上,皱着眉,嘟囔道。
  她即使邋遢成黄脸婆,只要他爱她,在他心里,仍然是最美的。
  这一夜,他一直坐在她的床头,直到天明,才悄悄地离开主卧。
  ——
  她昏昏沉沉地醒来,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脑子乱哄哄的,渐渐地想起了昨晚的那个吻,好像是她失控,主动吻他的,好像还在他的面前,哭了,问他是不是不把她当妻子了。
  他却什么都没说。
  她爬起,深吸口气,拍了拍胀痛的头,嘴角嘲讽地上扬。
  他这次回来,对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但,无意中,脚踝上的紫药水,刺到了她的心,他还是关心她的吧?
  不然也不会去KTV找她,抱她出来、上车,抱她下车,回家……
  这一点点温暖,还是那么诱人。
  她认认真真地梳洗打扮了一番,心情很好地出了主卧的门,刚出门,只见韩遇城从斜对面的客房出来,她微愣。
  没有离开,面带腼腆的微笑,等着他走过来。
  今天的她,竟然穿着一条白色丝缎碎花旗袍,无袖,露出她婀娜窈窕的曲线,昨天刚烫的卷发,扎成了发髻,露出纤长白希的脖颈。
  和其他外科医生一样,她也是“外科白”,全身皮肤都很白,脸上略施粉黛,看起来十分精神。
  “早!”他离她几步远的距离,她扬声喊。
  他依旧很冷酷,面无表情,那副欠揍的样儿!
  “昨天晚上,我没发酒疯吧?”她扬声问,双眼大胆地盯着他的脸。
  韩遇城挑眉,看了她一眼,“发了!”
  “那你当作,被狗咬了好了……”她翻了翻白眼,嘀咕了句,小跑着走了,去往儿子们的房间。
  她恐怕忘记,是他主动吻她的了!
  “太太,早!”她刚进儿童房,保姆见到她,先是一愣,很久没见到这么精神、漂亮的何初夏了。
  “早啊,王姐!”她一脸热情地回应,“我们家两个小帅哥也醒啦?”
  两个小家伙,一起趴在婴儿床的边缘,两张帅气的小脸上,乌黑的大眼珠紧盯着进来的妈妈看,好像认不出她了。
  何初夏苦笑,“妈妈稍微打扮打扮,就不认得啦?”
  她上前,柔声问。
  “麻麻!”小韩韩突然激动地喊,她听了,感性地鼻酸起来,眼里噙着泪花。
  “乖!韩韩终于会叫麻麻了……”她弯腰,有点吃力地将他抱起,在儿子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好几口。
  “爸爸!”小小韩看到爸爸,也站了起来,张开了小手。
  韩遇城一把将他从小床里拎了起来,大手掐在儿子的腋下,来了个360度的转圈,逗得儿子“咯咯”直笑。
  “我……我……把爸!”被妈妈抱在怀里的小韩韩看到弟弟被爸爸那么抱着,他也想那样,大声喊。
  好像男人更会带男孩子,何初夏苦笑,她之前看到洋娃娃漂亮,还特意网购了两只芭比娃娃,送给儿子,结果,小家伙们看都不看一眼。
  韩遇城放下弟弟,从她怀里抱起哥哥,也抱着他转圈。
  “他们这么喜欢你,你干脆别走了,就在家带他们好了!”她大声道,是真不想他常年不在家,幸好俩孩子不是那种孤僻的小孩,不然,真怕他们得自闭症。
  韩遇城没理她,玩了一会儿,两小家伙皮得跟猴子似的。
  他一手抱一个,抱着他们,跟她一起下楼。
  方姨看着他们一家四口一起从楼上下来,十分惊喜,惊喜之余,满心欣慰,以为他们夫妻终于和好了。
  其实,外人也不知他们夫妻俩究竟有什么矛盾,只知道,这近一年来,韩遇城一直在国外。
  “初夏今天,真精神!这身旗袍什么时候买的?没见你穿过!”方姨笑呵呵地问。
  “还是前年回石城的时候,跟我妈……逛街的时候买的!当时还穿不上呢!”她笑着道,提起母亲的时候,心中还梗了下。
  “是嘛,好看!真好看!”
  韩遇城已经将儿子们放在儿童座椅里了。
  “我今天早班!得赶紧吃饭上班去了!”
  “你啊,就不能请假休息休息?大年三十都在加班!”方姨沉声道。
  她昨天都休息过了,哪能那么任性总请假啊,虽然,挺想在家的。
  吃过早饭,韩遇城送她到了门口,她的白色轿车就停在门口,第一次看她自己开车去上班。
  “我走啦,他们就交代给你了!虽然天气热,也别给他们吃凉的!”她对他交代道,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脸。
  韩遇城点头,“路上慢点开!”
  忍不住叮嘱了句。
  “就京城这便秘一样的交通,能快得起来么?!”她嘴角上扬,反驳道。
  要不是常常加班到深夜,地铁夜里停运,她才不会开车去上班。
  韩遇城没说什么,抿唇笑笑,她上了车。
  方姨和保姆抱着小韩韩和小小韩出来你送妈妈,小家伙们早就学会了“拜拜”的手势。
  她透过后视镜,看着两个儿子,看着他,嘴角一直扬着。
  ——
  韩遇城带俩小家伙去度假山庄了,两儿子各自用儿童专用游泳圈,在泳池里欢快地玩,他也泡在水里。
  不一会儿,弩来了。
  “韩,我觉得,你很适合做个奶爸。”他蹲在池子边,看着泳池里的父子三,打趣道。
  心想,韩遇城痊愈了,回来后是要做全职奶爸的吧?
  “论全职奶爸,哪比得上你?”他扬声反驳。
  “我让你查的事,怎样了?”韩遇城从水里上去,捡起一条毛巾,披着。
  弩挑眉,耸着肩,“我哪有空帮你查那么困难的事?!”
  韩遇城瞪了他一眼,脸色阴沉了下来。
  弩随即从身后掏出一份文件,甩在了他的面前,“哥们,你的麻烦还真没有解决!”
  他严肃地说了句,撤了。
  韩遇城打开那份文件,浓密的剑眉微微皱起,渐渐地,皱得越来越紧。
  “把、爸!”直到小韩韩的叫声,将他拉回神。
  看到小小韩头栽进了水里,那一刻,韩遇城的心瞬间蹦到了嗓子眼,随即,他果断跳进了池子里,一把将头埋进了水里的小小韩给提了起来。
  小家伙早就被吓傻了,小脸涨红,好像呛了水了,他立即将儿子平放在水池上,大手按住儿子的心口,小家伙吐出一口水,呼吸才顺畅,他愣了下,“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韩遇城一把将他抱起,按在怀里。
  “乖儿子!别怕!你吓死爸爸了!”幸好,他没事,不然——
  他闭着眼,轻轻拍着儿子的背,想到了那个秋天,那一场劫难。
  想到了何妈妈惨死在他面前的画面……
  弩给他的资料上显示,乔世勋还活着,最近已经有了他的活动迹象,但,没确切的线索。
  儿子的哭声渐渐停止,他一颗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抱着他们,坐在躺椅上,抓着儿子的小手,抚着自己的脸颊。
  “韩䇍,韩竧,爸爸现在,唯一的信念就是,保护你们了!”这个“你们”,还包括何初夏,何爸爸。
  “爸爸很没用,很对不起你们的妈妈,总让她受苦、受累,还连累了她……”作为一个男人,最大的失败之处,就是让一个女人觉得,后悔爱上他吧。
  一岁大的孩子,疑惑地看着爸爸,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
  看着何初夏今天打扮得很漂亮来上班,同事们只觉她和韩遇城和好了。
  “何妈妈,你今天真漂亮!”她的小病患,刚做过肿瘤切除手术,看到她进来,对她赞美道。
  她莞尔,“这么说来,何妈妈以前都很丑咯?”
  “不是!”小女孩连忙反驳,“是你今天,更漂亮!何妈妈是白衣天使!”
  “这小嘴甜的,来,把护士姐姐拿的药都吃了,别以为嘴甜就可以不吃药了!”看着面容苍白,双唇苍白的小小年纪就饱受疾病的孩子,她既宠溺又心疼。
  “何妈妈,可以不吃吗?吃过这个药,我就想吐,好难受……”
  “佳佳可以不吃,但如果你少吃一顿,就可以晚一天出院了,你是想一直住院呢,还是想出院,自由地玩耍?”她耐心地劝道。
  小女孩泄气,“好吧,我吃吧。”
  她宠溺地扬唇,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枚糖果,送给她。
  从病房出来,已经傍晚,看了手机短信,她订的那家餐厅发来的,表示已经为她预留了餐位。
  她回更衣间,拿了包,从包的内口袋里,掏出戒指盒,将那枚钻戒小心翼翼地套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
  以前,他痴傻的时候,她就把它收藏在身边了,一直等着他病好,等他亲自给她戴上的,结果……
  大小刚刚好。一直没戴手上,因为钻石太大,有点招摇,还怕被抢劫。但一直放在包的隐形口袋里。
  她拿起手机,鼓足勇气,给他打电话。
  “喂——”严肃的男声传来。
  “是我,我今晚在餐厅订了位置,晚上一起单独吃个饭吧?”她微笑着说道,还没机会对他说抱歉呢。
  在母亲死后,在她人生最痛苦无奈的时候,她对他说了很多伤他心的话。
  过去这么久,该平复的已经平复了。
  是后悔爱上他,但,经历了那么多,她该明白,爱上韩遇城,就是命运的安排,这一切都是命!
  她该认命。
  韩遇城蹙眉,迟疑着。
  “你一定要来啊,就是鼎泰大厦顶楼,那间有名的空中餐厅!我等你!”怕他拒绝,她抢先说完,迅速挂了电话。
  ——
  她早早地到了餐厅,还是黄昏,餐厅几乎没客人,只有服务员在忙碌,她站在扶栏边,隔着干净透明的落地窗看晚霞。
  也在等待。
  手上的价格不菲的钻戒,一直散发着灿烂耀眼的光芒。
  渐渐地,太阳落山了。
  华灯初上,醉人的夜景,尽收眼底,餐厅渐渐地有情侣入座,来这吃饭的,大多是情侣。
  韩遇城却一直没来,她回到位置上,继续喝水,等他。
  如果他来了,不用说,他肯定原谅她了。
  如果他没来,就表明,他还在怨她什么。
  餐厅的客人渐渐地多了起来,人来人往,就是不见韩遇城的身影。
  期间,还有男朋友向女朋友求婚,餐厅里顿时浪漫极了,她让服务员上菜,自己边吃边看,看着别人的幸福和甜蜜,她感动得泪目。
  韩遇城终究是没来,一直到餐厅客人寥寥,成双成对地离开。
  她是最后走的客人,乘电梯到了一楼,拎着包,漫无目的地走在马路上。
  韩遇城坐在车后座,看到她从餐厅出来,他眯着双眼,看着她一个人在马路上游荡。
  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真正错在了哪。
  只记得那段时间,累得快要崩溃了,儿子失踪,母亲因为他们惨死,韩遇城病重,那时候,心里一团糟,哪还顾得上他的感受。
  顶着巨大的压力,终于平心静气地给他做了手术……
  现在想想,仍然觉得很累。
  她穿过马路,在广场边上的椅子上坐下,低着头,摘下无名指上的钻戒,嘲讽地笑着。
  “你这样,我更累,一直都让我主动……”她扶着额头,喃喃道。
  她刚抬起头,面前突然闪过一道身影,手上的钻戒硬生生地被人抢走了,她愣了下,看着那人快速跑了。
  她立即站起,追了起来,“抢劫!有人抢我的戒指!拦住他!”
  从路边的轿车上下来两个男人,立即朝那抢劫的追过去,正奔跑的她,被人拦住,一双铁臂抱住了她的腰身。
  “我的戒指!他们把我的戒指抢走了!”她大吼,抬起头,正对上韩遇城那严肃的俊脸。
  “他们已经追去了!”他沉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