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眼神平静,眉眼柔和。
祁父祁母因寻恤滋事而被拘留,当然,估计也拘留不了几天,学校方面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只是做做样子,希望能警告一下这两个撒泼闹事的人,程度就是见好就收。
湛兮打算趁着他们被关着的时候,尽量做完自己要做的事情,最好能直接上法庭把王建仁而审了,虽然他不是很乐意见到对方,不过开庭的时候,他还是决定要上庭。
湛兮起床的时候,太阳已经照亮了半个宿舍,但是除了简绍钧,其他人都还在睡。
他准备出门的时候,简绍钧在刷牙,看着镜子里走过的人,简绍钧吐掉嘴里的泡泡,问:“你那么早出门?”
“嗯,我退了社团了,现在趁着没人,去收收东西。”
简绍钧闻言,动作都僵了一下,他最后咬了咬牙,说:“没事儿,平日里有空我们几个也可以自己打网球的,双打都不成问题。”
“那倒也是,刚好四个人。”湛兮笑了笑就要出门。
简绍钧动作迅速地漱口洗脸:“你自己出去?你不带上你的……宠物吗?”他原先是想说狗的,可是潜意识里,他觉得这应该不是一只狗,狗虽然聪明,但是不至于完全听懂人的语言,并且……狗不会有那样熟练到似乎操作过千百遍地扇耳光技术。
来历成谜的生物,以及忽然坚强的祁慎行……简绍钧的眼神不自觉的沉了下去,甚至有了一些审视。
湛兮无趣地扯扯嘴角:“它睡着了,让它继续睡吧,不吵它。”
他倒是不怕简绍钧发现什么,反正他的任务是要刷出王建仁的忏悔值,又不是要求他完美扮演原身不被发现。
“我应该坐学校的公车出去,速度会快点,你要吃什么?”说到吃的,湛兮就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全宿舍四个大男人加起来,吃不过小小一只的金毛犼,他尤为担忧自己越来越干煸的钱包,抱着犼有的撸的时候,他不想念犼的原主人,一旦要给犼喂粮了,湛兮就开始疯狂地在心里呼唤犼的原主人。
师父!!你怎么能把守静这样一只能吃的金毛犼就这样丢了过来?!
你起码……顺便丢点钱啊。
怨念!
简绍钧:“有什么就买什么,随便点就行。”
※※※
周末清晨的校园,当然不可能空无一人,一样是人来人往,不过大家行
色匆匆,且人总要比高峰时期少很多,至少湛兮不用面对前两天那样被“万众瞩目”的感觉。
很多时候,那些旁观的若有若无的打量的视线,或许并不是全部都带着恶意的,然而时时刻刻地被注视着,湛兮偶尔也会觉得略微有些不适。
就连他这般神魂强大非同一般的人,都觉得在群体中被这样对待而感觉不适,那原身呢?只恐怕会更严重。
湛兮走过熟悉又陌生的网球场,在网球社的办公室门口停了
下来,他看了看手里的钥匙,钥匙扣还是原身最喜欢的大熊猫的头。
叹了一口气,湛兮拧开办公室的门,进去收拾东西。
湛兮的动作很快,原身的东西也没多少,正当他准备关门的时候,忽然察觉有人站在不远处,湛兮蹙眉,回头……
“祁学长。”女生穿着杏色长裙,身姿优美,长发打理得很好,光泽饱满。
“是欧阳啊,怎么来得这么早。”湛兮笑了下。
欧阳珺娅,原身在网球社的一个学妹,似乎对原身很有好感的样子。
女孩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又别了别头发:“今天是周末……早上没课,过来……练练球。”
姑娘你这话就有点儿不可信了,你来练球你穿长裙?
湛兮心里叭叭了一下,面上还是得体地笑着,点头:“那你加油,我先走了。”
“诶!学长!”欧阳珺娅赶紧出声拦住他。
湛兮心道这就有点儿烦人了啊小姑娘,别以为我没看到你满眼充满了母性的同情和怜悯,我又不需要这些呢。
“还有什么事吗?”面子上至少要过得去,起码不能撕烂脸。
欧阳珺娅眼中的心痛和同情更重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用一种什么样的语气,说出了让自己纠结了一夜的话:“祁学长,我喜欢你!”
湛兮看起来并不愉快,他与这姑娘对视,面无表情的模样差点吓到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