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我也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前几次都是我去哄他。他一个男人小气成那样。真的好吗?反正这次我发了誓的非要让他给我跪地求饶。否则我不会原谅他。”
苏末坚定的道。乔小芮微微弯腰,看着苏末的反应。
“你来真的?”
苏末翻了他一眼,“你当我说着玩的?”
“呃……不是。我就是觉得这样不好吧。凌墨轩本来就在气头上,你这样一来,等于跟他宣战了。他能饶的了你?”
乔小芮本意是劝说,可这话说的不太好,听在苏末耳朵里就成了刺激她。
“他不饶我?我怕他啊?我还饶不了他呢。说话那么伤人,我伤成这样了也不回来看看,没心没肺。反正他也不关心我。我也不要他了。”
苏末的嘴已经翘的老高,一脸不肯妥协的模样。乔小芮叹了一声,摇摇头,“末末,你别这样。凌墨轩这脾气是有点怕人。可他对你是真好啊,偶尔……”
“别再说偶尔发发小脾气请我谅解什么的。谅解一次二次的可以。总这样不行。小芮,你不知道。我跟他的婚姻刚刚开始,现在就动不动给我脸色看,我以后岂不是越来越没地位。人家说七年之痒,我看不要七年,他就要把我踩在脚底下了。那不行。小芮,他凌墨轩虽然无所不能的厉害,但是我也不是图他的财势才跟他在一起的。我们是平等的,既然是平等,那就由不得他总这样跟我发脾气。我做错了也就罢了,没什么错,他就不能这样对我。这是尊严。”
“都上升到尊严问题了。”乔小芮冒了一脑门的冷汗。
还没等她把这冷汗擦净,苏末又攥住了她的手,强调道:“所以,我决定了。小芮,除非你不帮我。那我们也别做朋友了。”
“不至于吧。”乔小芮垮下了脸。纠结斗争了一会,才勉强道:“那,那行吧。打算什么时候?”
“就今天。”
“今天?今天你能动吗?”
乔小芮担心的看看苏末。苏末收回手抚了抚腰,轻轻的转了一下,“虽然还疼的很,但是应该能动。走路可以。而且,我得趁着他没回来。否则让他看到,又得发疯。”
“是个人都被你折腾的发疯。”乔小芮嘟囔一句,还没说什么,那边苏小姐已经吩咐上了。
“去吧保姆帮我叫来,谢谢。”
乔小芮见她主意已定,没办法,只能由她去。
没一会叫来了保姆。收拾,折腾了不少时间。一直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事才完。
这边,凌墨轩在公司呆到第三天的时候才回家。一进家门,上二楼晃一圈,他的脸又全黑了。
“叮当呢?”孩子居然不见了。天知道这二天,他多么想他小宝贝?忍不住回来看看,宝贝居然没了。
见凌墨轩一脸山雨欲来的模样,佣人哆哆嗦嗦的上前,也不敢隐瞒,道:“夫人带走了。”
“苏末?”凌墨轩上二楼的时候卧室的门关着,他以为苏末腰伤没好肯定躺在床上,也没多想,现在才知道,那女人玩失踪了。
不,应该是玩离家出走了。还带着二个多月的宝宝。
自己腰伤成那样,动都动不了,还把叮当带在身边。她……
行了,不用想,那女人肯定是想跟他示威的。她很早就放过这样的话了,惹她不高兴就要带着孩子远离他。
这孩子才二个月她就已经实践上了。苏末……你可真有胆子。
“她们去哪了?”凌墨轩冰寒的声音仿佛地底发出的一样。
佣人此时已经吓的腿脚发软,忙把上午乔小芮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凌墨轩一想,那必定就是去乔小芮那了。没多想,他便迈开长腿直奔下楼,打算把那个胆大妄为的女人捉回来。
奔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又收住了。接着转身回来,坐到沙发上,阴沉着脸,一动不动又一声不吭,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凌墨轩在家里生闷气的时候,苏末靠在乔小姐的床上,正哄着叮当玩。
这么一折腾乔小芮当然班也不用上了。好在,叫她折腾的是她的老板,不会扣工资。
可就是这样,她还是不能认同苏末这种赌气的做法。
“末末,我看你还是给凌墨轩打个电话说一下吧。就说你心里烦在我这住几天也好。你这么一走了之,他不更气炸了肺?别跑来把我这里给掀了。那就不好了。”
“你这里?这是你的?”苏末揉着叮当柔软的小身子,翻了乔小芮一眼。
乔小芮顿时脸红,嘟囔道:“就那意思拉,别抠字眼。楚河的房子也是房子啊,凌墨轩那个脾气,我可害怕。你还是走吧,别祸害我了。”
“不走。来都来了。我说过了要他跪地求饶。不给出深刻的忏悔,我是不会回去的。儿子他也别想见。我生的,这点自主权还是有的。”
“那好吧,你等着苦等十八年吧。凌墨轩那种男人,给你跪地求饶……苏末我想想都是好惊悚的画面。”
乔小芮揶揄她,苏末也没当回事,撇撇嘴冷哼了一声,样子很傲娇。
说了一阵,叮当大概是饿了,有些烦躁不高兴的吭唧起来。苏末将保姆叫进来,把孩子交给他,让她去喂牛奶。
这点上苏末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知道自己一个人不一定照顾的好叮当所以就算是离家出走也把保姆给带上了。
也幸好楚律师这个公寓条件极好,也不小,他们住进来一点都不觉得拥挤和难受。
所以一安顿好,苏末就做了常住的决定。凌墨轩那性子,哪用乔小芮跟他说?她自己清楚的很,指望他跪地求饶,那自然是一千一万个不可能。
她不过就是想磨磨他的性子,叫他别这样总爱生闷气,夫妻之间体谅一点不好吗?不管她做了什么,是不是合他的心意,她的心总是好的,他没必要上纲上线的气成那样不是?
这就是苏末的想法。只不过,她这个计划进行的不顺利。因为这天晚上,她和乔小芮刚刚准备睡下的时候,保姆就抱着叮当进来,焦急的说叮当发烧了。
苏末一听就慌了,顾不上腰疼,挣扎的爬起来,带着叮当去了医院。
一检查,医生就说可能是受凉了,发烧,因为是低烧医生暂时也没给叮当喂退烧药,只贴了退烧贴,然后叮嘱她们可以给孩子用温水擦洗腋下降温。
从医院出来,苏末这心里就是沉甸甸的。
“小芮,是我不好,连累了叮当。一定是今天出来吹了凉风所以他生病了。”
现在已是冬天,这么小的孩子急匆匆的抱出来,折腾一番又换了新环境,生病也很正常。
可作为母亲,苏末这时候才觉得她有些任性了。她只是和凌墨轩赌气,没想到现在连累叮当生病。她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
苏末很内疚,乔小芮自己也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见她已经这样了更不能说什么,只能安慰几句。
从医院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叮当发着烧,苏末当然不敢睡,这一夜她就这么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孩子,时刻注意他的情况。同时还要遵照医嘱,不时的帮孩子擦洗腋下降温。
这一折腾就是一夜。第二天早上叮当的烧才退去。就孩子毕竟太小,就算退了烧,苏末也还是悬着心。再加上小家伙的精神明显没有昨天好,还有些流清鼻涕的症状,她就更加担忧了。
到了下午,乔小芮又提了给凌墨轩打电话的事情。不想又被苏末拒绝,这次她的理由是,凌墨轩应该早知道他们来这里了,到现在都没出现,他的态度就很明确了。
他不肯服软,苏末这脾气也上来了。发了誓的决不妥协。
乔小芮实在拿这二人没办法,也只能闭嘴。这样又过了二天。到了第四天叮当的感冒症状才有所缓解。
而这四天里,苏末也是第一次体验了当母亲的辛苦。之前有凌墨轩在,基本凡事不让她操心,照顾孩子由保姆一手代劳,她的任务只是愉快的玩耍。
可这一次,孩子生病,凌墨轩不在身边,保姆也只带了一个,这样一来许多事情都要她自己做,再加上本身她的腰伤就没好,这样又累又担心的折腾了四天,她自己也快撑不住了。
在这四天里,同样撑不住的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苏心怡。
此时她正躲在大学城附近的那所公寓里面。算到今天,她已经快一周没从这里出去了。
她根本不敢出门,因为她知道说不定现在全s市的警察都在找她。
苏心怡惊弓之鸟一样的躲在这里,她并没有察觉那个与她同居一室的男人看她的目光已经越来越阴沉了。
“你什么时候走?别老在我这里,晃的我心烦。”
男人大腿翘着二腿的坐在沙发上,正眼也没看她,只用不削厌弃的目光斜睨着她。
苏心怡本来也歪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对着电视发呆,此时听他这么说,立即就像疯了一样扔了抱枕冲他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