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云从安家离开的时候,还真是没有醉。
但是安明有了些酒意,说话的时候都有些晃脑袋了。
我们在安家门口互道晚安,然后各自上车离开。
安明有些兴奋说:“干脆去金爵继续喝酒,反正锦笙在那边,他可以陪我喝个够。”
我说:“喝高兴就行了,没必要天天都要喝醉。这样伤身体。”
他说:“今天会高兴一点,所以想多喝,因为魏松终于被我斗垮了。”
我说:“你这是有点得忘形的意思,就算是魏松垮了,他也只是一个小角色,你别忘了他只是别人放出来咬人的狗,他的主人还在后面好好的呢,你把这条狗打垮并不是彻底的胜利,因为他的主人随时都可以再放一条狗出来咬你。”
安明点头说:“媳妇说的没错,所以把后面的主人给引出来痛欧一顿,那才是真正的痛快。”
我说:“是啊,但现在魏松的主人是谁我们都还没弄清楚,有什么好高兴的,最多也只是阶段性的胜利。”
说完我觉得太过打击他了,于是我接着补充:“当然了,打了狗把主人引出来,这本身也是很重要的一步胜利。”
安明摇了摇头说:“那狗的主人狡猾着呢,是不会那么轻易就从后面出来的,这事还得继续努力。”
我说:“现在美如星辰不是要出售了吗,魏松后面的人表明不再支持他了,是不是说明后面的人也自身难保?”
“那倒不是,只是后面的人对魏松失去信心而已。你别忘了上次魏松就已经被我给打败了,要不是后面的人动用关系逼着那些艺人和美若星辰解约,那魏松根本就不可能赢了我。现在魏松管理着的美如星辰又出了问题了,后面人的会觉得你魏松太弱了,根本扶不起来,所以要放弃他了。”安明说。
“我明白了,他会重新考虑扶持一个人出来。不过他为什么要把美如星辰出售?”我说。
“这个你应该想得明白吧?”安明反问我。
“如果美如星辰出售,那最想买的人是你,毕竟那是你亲手创立的公司,所以他是有意把美如星辰让给你,然后再想办法打击你。就像我们有意把西罗公司让给魏松一样。”我说。
安明点头,嘴角带着笑意:“夫人所言极是,就是这么一回事。我虽然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但至少也可以百分之七十的肯定,那一定是一个局。就只等着我钻进去的呢,但我偏偏就不钻,急死他。”
“那你这算是放弃美如星辰了吗,你不夺回你的公司了?”
“现在感觉那只是一个鸡肋了,如果只盯着一个小公司争来夺去,反而会让我整人失去大局观,有时握在手里惹麻烦,那还不如干脆放开。等完全有能力去控制局面的时候,再夺回来也不晚。现在就暂时准备放弃了。既然知道是一个局,我还我硬着头往时钻,那我不是傻瓜么?”
我想想也是,一直在美如星辰上耗来耗去,也确实没劲。
“看下一个接盘侠是谁了,魏松一但没有了美如星辰,那他就成了丧家之犬了。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得起来。”我说。
“他已经是被主人抛弃的狗,根本没有了嚣张的资本了。只是看他能不能再放下架子重头来过,其实魏松的经营能力还是不错的,就只是心术不正,太想出头。”
我点头表示同意,魏松确实不是无能之人,在他的经营之下,美如星辰也确实不错,只是品德败坏,属于有才无德的那一类,这类人最为危险。
才一进电梯,安明借着酒意就开始吻我。我挣开他说:“你疯了么。那电梯里装着摄像头呢人,让人看得清清楚楚,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
他说:“看见又怎么,谁规定不能在电梯里接吻了?就让他们看看香艳的镜头让他们眼馋一下也没什么。”
我说:“你真是疯了,没事给给人做公益表演不成。你要表演你不妨脱了脱衣服给他们来一段脱衣舞好了。”
安明大笑说:“袁小暖亏你想得出来,我也就是不会跳,不然我就真的跳上一段,气死你。”
我说:“你要能气死我,那我算你厉害。”
这样闹着一路到了家,这会安明却是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我扑倒在沙发上。他今天一直有想发疯的迹象,我知道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
我正想说让我先去洗澡,话还没说出口,嘴已经被他给堵上。长舌如蛇强侵而入。酒醉后的他如少年一般猴急。酒味带着他特有的体味扑鼻而来,有原始挑*逗作用。
他的手迅速探入,准确地找到那方隐秘。开始撩拨我的谷欠望。
他总是能很成功地达到他的目的,不一会我就已经浑身发热了。
然后他在最恰当的时机展开冲击,我们一起直奔乐土。
-
第二天我和安明没有去上班,两人窝在家里先是睡到大上午才起床。然后就一起做饭吃,然后接着午睡。
起床后安明说:“偷得浮生半日闲,我们难得闲下来,不如今天我带你逛街去。”
我说:“你怎么这么有心情,还陪我去逛街?”
安明说:“你还记得上次在名品店遇上魏松和莫乔乔的事吗,当时我们穷疯了,魏松说我们是穷人,根本买不起那店里的衣服,当时我还揍了他。虽然他是一个小人,但我其实心里一直很介意。你是我的安明的女人,你要天上的星星我都会找个高梯子摘下来给你,更何况一个名品店的衣服?所以我要证明,我买得起,你要什么我都买得起。”
我说:“那种人的话有什么好计较的,你就当成耳边风好了,不用放在心上。”
安明说:“如果只是我个人的事。那倒也没什么。但这件事关系到你,我就介意了。所以今天我一定要陪你逛街,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一个字:买买买!”
我笑着说:“你糊涂了吧,那明明是三个字。那好吧,反正我们也好久没一起逛街了,今天我们就去逛逛,如果有合适的,也随便给你买些衣服好了。”
他说:“好啊,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据说陪女人逛街是男人最讨厌的几件事之一,面对琳琅满目的各种衣服对于女人来说是件兴奋的事,但对于男人来说就完全没什么感觉了。而且女人大多有选择困难症,买衣服都会千挑万选,对于大多数的男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在浪费他们的大好时光,有那功夫,他们不如去打场球,看场电影,或者是读一下书都更有意义。
所以安明能主动提出陪我逛街,我还是有些感动的。
挽着一个不差钱的帅哥老公一起逛街,涮他的卡,他还能对你笑着说要不再买一件,这也曾经是我以前偶尔做的梦,没想到现在成真了,想来真是上天眷顾。
不过我自认为我是一个有节制的女人,虽然逛的时间有些久,我却没有买,本身衣服也不少了,而且也确实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可能是穷怕了,还没有完全恢复到财务自由的状态。买东西的时候看到贵的,还是会有意回避。
于是安明开始抱怨说:“袁小暖瞧你这点出息,我这好不容易抽空陪你逛街,你倒好,就买了一件外套,人家逛街都是大袋小袋的提着回家,我们就这样空着手回家,是不是也太讽刺了?”
我说:“那再看看,有合适的给你买,谁说逛街就一定要大袋小袋的回家,我们为逛而逛,而不是为买而逛难道不行吗?难道这不是逛街新境界吗?”
他说:“这不是逛街新境界,这是吃饱了撑的境界。下次你要只逛不买,那我不陪你玩了,你自己一个人逛吧。”
我说:“人家老公都担心老婆买多了,我们家老公却一个劲地责怪老婆买少了,还真是个奇葩老公。”
他说:“那是因为人家老公抠门,你家老公大方。人家老公屌丝,你家老公不差钱。”
我说:“你就别得瑟了土豪,小心明天你又变屌丝。屌得要把你菲国的小岛都要卖掉。”
他说:“那才不会呢,就算是穷得讨饭,我也不会把爸妈留给我的东西拿去卖掉。再说了发,那小岛以后我还要留着和你一起养老呢。”
“两位要去哪养老啊?说得这么热闹?”这时后面一个女声传来。
我和安明回头一看,竟然是一身珠光宝气的莫乔乔。
身边陪着的是个紫发女孩,那是方芳,一直死追莫少云的那位行长千金,看来她现在的战术是先和莫乔乔搞好关系,然后再利用莫乔乔的关系更一步接近莫少云。
这个战术倒也挺靠谱的,比她说花钱让我离莫少云靠谱多了。
“这不是魏松的女朋友吗?魏松今天没一起来?”我问。
我知道魏松现在正在倒霉,所以这话我是故意问的。
“我和他早就分手了,不对,也或许说我一直也没有和他真正在一起过,他只是想利用我,我也只是把他当小狗耍耍,因为他的外形还是可以的,比普通的小狗好看多了。更何况他会各种对我谄媚。”莫乔乔笑道。
“原来如此,两位慢慢逛,我们先走了。”我笑着说。
“等等。”莫乔乔叫住了我们,“安明,能否借一步说话?”
“这是我太太,有什么事都可以当着她的面说,不必避开她来说的。”安明说。
“嗯,原来你还是个宠太太的好男人。行,那我就当面说吧,不过这站在商场中间说事总不像话,安先生应该不介意请我们喝杯东西吧?”莫乔乔说。
“对不起,我们还有事要处理,所以没有太多时间,而且我觉得我和莫大小姐也没什么可说的,如果真是有话要说,就长话短说吧。”安明说。
“你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啊,嗯,有意思,大多数的男人见了我都只会奉承,你却是拒我于千里之外,果然有个性。现在长得好的男生多,因为他们可以通过整容来实现,但有气质的男人就太少了,因为气质这种东西是整不出来的。”
莫乔乔对于安明的拒绝,还真是一点也不着恼。
——
她不恼,我可是有点恼。
我对于她肆无忌惮地盯着安明看都是有些着恼的,更别说她的眼神里透出的那种挑、逗性的东西更让我不舒服。
“看来莫小姐对我老公还真是欣赏有加,不过他终究是我老公,而且我老公和你男友,哦不对,是前男友魏松还是有过节的,莫小姐当初恐怕也没少帮着魏松整我们吧,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和莫小姐恐怕真是没什么可谈的。”我冷冷地说。
莫乔乔竟然还是不恼,“我知道他是你老公,我也没准备要抢啊,再说了,我就算有心抢。恐怕也抢不过来。你看他这么宠你,怎么可能会对其他的女人有兴趣呢?”
“莫小姐闲话就不说了吧,到底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安明转身要走。
“是关于美如星辰的事,你也知道,我正在筹建一个投资公司,现在我准备以投资公司的名义买进美如星辰,但这公司是你创立的,你对它最为熟悉了,我想请你一起入伙,如何?”莫乔乔说。
“美如星辰虽然是我创立的,但我现在对它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了。这件事我并不准备参与。”安明说。
“我买了以后,送你一部份股份,让你当美如星辰的总经理,不要你出一分钱都能成为大股东。这样的好事你也不干?”莫乔乔说。
安明摇头,“我已经说过了,我对于那家公司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无功不受禄,我也不会凭白无故就接受莫小姐的馈赠,在此谢过,这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乔姐,这男的这么不识好歹啊?白送他东西都不要,为什么要这么捧他?”旁边的方芳插了一句嘴。
“就是这一类不轻易为财所动的人,才是真正的男人。你还小,你不懂。”莫乔乔笑道。
“如果没有其也的事,我们先走了。”安明说。
“安明,你就这么排斥和我合作,难道你是因为担心会爱上我,不敢和我合作吗?”莫乔乔挑衅地说。
要说她这话可真是很过份,当着别人妻子说这种话,简直就是目中无人,完全不把我当回事。
我想骂她不要脸,但又觉得公众场合对人破口大骂不好,只好忍了一口气。
安明拉起我的手,“莫小姐对自己很有信心,这是好事,不过我真不是怕会爱上你,因为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性为零,我很爱我的妻子,胜过爱我自己。”
“啧啧,秀恩爱,死得快。”方芳看不下去了。
“哈哈,我不信,我们走着瞧。我相信你会改变主意的。”莫乔乔笑着说。
我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我也不想再让安明和莫乔乔说上任何一句话,直接拉着安明就走开了。
后面传来莫乔乔的笑声,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笑的。
回到车上,我还是气愤不过,对着安明吼:“那个姓莫的明明对你心怀不轨。你却还和她纠缠不清,算是几个意思?”
安明一脸无辜状:“袁小暖同志,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什么时候和她纠缠不清了?我甚至连私下都和她没有任何的接触,话都是当着你的面说的,她给的所有东西我也没有要,怎么就纠缠不清了?你这是要六月飞雪,冤死我么?”
我想想好像也对,安明确实是和她没怎么的。
但我我还是心里不爽,“总之你站在那里听她说那么久的话就是不对!就是在和她纠缠不清!”
“好好好,下次我遇到她,马上像见了鬼一样转身就跑,这样行了吧?我还以为你不会吃醋呢,原来袁小暖童鞋吃起醋来,那也是不讲理的。”
“废话,谁吃醋还讲理啊?就是不讲理才吃醋,要是讲理了,那还吃什么醋?”我大声说。
“咦,原来你也承认自己是不讲理啦?不过你吃醋的样子很可爱,以后没事就吃吃醋,对皮肤好。”安明笑着伸手过来捏我的脸。
我当然是挥手打开他的臭手,“听你这意思,那你以后是不是就要经常在外沾花惹草,逗我吃醋了?”
安明说我可没这么说,我就是想逗逗你而已。
“我饿了,我要吃东西。”我说。
“那你想吃什么?芹菜牛肉馅的饺子怎么样?”安明说。
我当然说好,那是我最爱的食物之一,虽然安明并不是很喜欢,但因为我喜欢吃,他也会经常陪着我去吃。可惜好像没有土豆馅的饺子,不然我倒也可以陪安明去吃,他一定会很喜欢吃。
其实我也没那么饿,我只是不想继续逛街,一会又遇莫乔乔或者其他的女人让人心烦。难得和安明单独在一起这样闲一天,我可不想因为其他那些乌七八糟的事而影响我的心情。
吃完饺子后,我和安明去看了电影,可惜电影太过无聊,看到一半我和安明就出来了。回去的时候,在等红灯时,我扭头看到另一辆车里有个女的摇开车窗吐烟圈,那人戴着墨镜,我脱口面而出:“雷蕾!”
“什么?”安明问我。可惜这时车窗又已经摇上,那车贴着黑色的太阳膜,从外面什么也看不见。
“安明,觉得那车上的人是雷蕾,真的好像。”我说。
“雷蕾已经过世了,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长得有些像的人很多,肯定是你看错了。”
我想想也是,刚才那女的是短发,和雷蕾的发型也不一样,我说她像雷蕾,也不过是因为脸型有些像而已。
“你是太思念雷蕾了,这样吧,我们绕一小段路,去看看雷蕾的那个酒吧怎么样?她的合伙人好像还在继续开,她们说要把重修的钱给我,我没要。就算是为雷蕾做的最后一件事吧。”安明说。
我说:“好吧,我们去那里坐坐也好。可惜雷蕾死了,不然我们现在可以能帮她的更多。”
安明说:“人死不能复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希望雷蕾在另一个世界过得不再那么苦。“
到了雷蕾和她的姐妹开的那个酒吧,酒吧已经重新营业了,雷蕾的两个合伙姐妹说,酒吧能重新开业,全都是靠安明的帮忙,不然她们短时间内很难有能力再把酒吧重新装修开业。
还说雷蕾的那一份收入她们会一直存起来,如果雷蕾的家属哪天找来。就把那笔钱给她的家属。
这又让我想起了当初雷蕾的案子,说是她爸爸把她的遗体领走了,可是她爸早就死了,那个领走她遗体的人到底是谁?
只可惜那个案子警方已经彻底结案了,我问过几次。再无新的说法,完全已经盖棺定论。
在酒吧坐下,恍惚间我好像看到雷蕾站在吧台对我笑一样。心里伤感不已。
“尼玛的,喝醉了就滚回家睡觉,趴在桌上睡占地方。还不滚远点,我们兄弟要坐这里。”
这时酒吧的角落里发出叫骂声,原来是有个男的喝多了,趴在小酒吧的桌上睡觉,新来的几个小年轻人没有位置坐,所以想把那个喝醉的人给赶走。然后他们自己坐在那里。
在酒吧发生些小的纠纷可以说是非常平常的事,尤其是在这样的低端酒吧,来的大多数都是较低层次的消费者。这些人素质不高,动不动就开口骂人。被骂的人当然也不会甘心挨骂,只要一接上嘴,矛盾很快就升级。
“滚,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动我。”
果然,那男的也不会愿意挨骂,马上还嘴。
“我他妈管你是谁呢,不要占茅坑不拉,醉了就回去睡,这里不是你睡觉的地方。”那几个小青年骂道。
“我X你妈,几个烂屌丝也敢动,滚你妈的。”那男的也回骂,这声音竟然有些熟悉。
“是魏松。他竟然会在这样的地方喝酒。”安明说。
那酒吧角落的位置背着光,我的角度看过去,确实看不清楚,只看到那男的穿着一身白色西服,这身打扮倒也确实是魏松的风格。
我还没看清楚的时候人,魏松已经和那几个小混混撕打起来,小混混五六个,魏松只是一个人,加上又喝多了,哪里是对手,三下两下就被打倒在地,头还被人用脚踩上。
“狗东西,敢惹我们兄弟几个,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条街是谁罩的?快给老子唱歌,唱就这样被你征服,唱一百遍,不然今天打死你!”那个带头的小混混嚣张地说。
“小六哥,有话好说,不要打人的啦,出了大问题我们酒吧又得歇业了。”雷蕾的一个合伙女孩走过去劝说。
“是这狗、日的先骂我的,他这是自讨苦吃,我警告你,这事你可不要管啊,不然我连你一起揍,还有,不许报警,谁他妈报警我打谁。”
这个叫做小六哥的人还真是很嚣张。
“小六哥,我们小本生意,你这么一闹,那客人都得吓走是不是?请你高抬贵手,这个月的保护费我们都是交了的。”
我和安明相互看了一眼,心想这年月竟然还有人收保护费?这不是香港那些电影里才有的情节么?
“你他妈别说废话啊,不然我把你扒光当众X你,你信不信?”那个小六哥开始说些下流的话,他的那帮兄弟则开始跟着哄笑,说小六哥,倒是X一个给我们看看。
那开酒吧的不敢多说,就退到一边去了。可能是准备拿出手机报警。被那群小流氓看到了,抢过了她的手机,砸在了地上,“臭表子,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安明站了起来,我赶紧让他坐下。说先看看再说。别什么事都强出头。倒不是我没有爱心,我只是想看看魏松如何反抗,他会不会向莫乔乔求救,只要莫乔乔肯出手相帮,这些小流氓肯定倒大霉。
但结果魏松并没有向谁求救,只是被打得像死狗一样的趴在地上,他英俊的脸被摁在地板上,真的很像一只狗。
——
“快点唱歌,老子给你起头,唱就这样被你征服。预备……唱!”小流氓得意地叫嚣。
魏松没有唱,只是挣扎了几下,结果又遭来一顿暴打。
酒吧的那两个小老板又过去劝,结果每人挨了一耳光。
“滚你妈的两个表子,以前雷蕾那个表子在的时候,不给老子面子,现在她死了吧?那骚表子假装清高,不跟老子好,她死了也是活该!”那个小六的开口骂道。
这下我听不下去了,“不准你骂雷蕾,人都死了,你嘴里不干不净,你算个什么东西,人渣!”
我有些激动,感觉自己都骂得有些语无伦次。
那个叫小六的抬头看向我边,“咦,这个女不错哦,长得蛮漂亮的,难道你也是小姐?一晚上多少钱?在哪里混,有没有交保护费?”
“滚你个人渣!你妈才是小姐,不许你骂雷蕾,我要再听到你骂他,我对你不客气。”我骂道。
那叫小六的一听这话,竟然笑了起来,“你对我不客气?你准备怎么对我不客气?是在床上对我不客气吗……”
安明又站了起来,向那个小六走了过去。“杂碎,你给我闭嘴!”
“哎哟,个子挺高,好吓人啊,她是你老婆吗?长得蛮好看的……”
小六又要说些污言秽语,但他没有机会说完,安明已经一记重拳打在他的脸,他被打得往后退了几步,还没站稳,安明又一脚踢了过去。这次是彻底倒了。
小六身边的几个小混混见打起来了,拿起旁边桌上啤酒瓶,吆喝着向安明扑了过去。我知道安明的手段。对付这几个矮小身材小混混,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问题。
结果也和我想像的一样,安明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他们,小流氓们一边骂着你等着,一边相互搀扶落荒而逃。
安明把那些被打翻的桌椅一一扶起,示意旁边的顾客们继续玩耍,不要受影响。
这时魏松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看清楚是安明打跑那些人后,一脸的羞惭。但他还是嘴硬:“我又没让你帮我。”
“你想多了,我没有帮你,我只是嫌弃他们几个嘴太脏,竟然敢对我太太出言不逊,所以我才出手教训他们。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魏松冷笑,“你看到我现在这副样子,是不是非常的高兴?”
“那倒没有,因为你今天的处境,本来就在我的预料之中,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和我作对,你的处境最后一定是很惨的,这是可以预料得到的。”安明淡淡地说。
魏松没有说话,扶着桌子站起来,这时从他西服的内袋里掉出了一件东西。
那个小小的物件落地后滴溜溜地滚到了我的脚边。我弯腰拾了起来。
那是一个小小的铜钱,中间有一个孔,但没有穿绳子。年代有些久远,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只看到一片乌黑色。
但我却依稀记得我见过这铜钱,只是我见到的时候是穿一条红色的细绳的,而且是挂在雷蕾白皙的脖子上的。
这是雷蕾的佩件,我绝对不会认错。
“你还给我。”魏松走过来,要把那枚铜钱要回去。
我把手一缩,“这枚铜钱你从哪里得来的?”
“我从哪里得来的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的,你快还给我。这是我的东西。”魏松又要过来抢。但被安明拦住。
“什么东西?”安明问。
“这是雷蕾的佩带在身上的物件,现在却在他身上,还说是他自己的。我怀疑是他害了雷蕾。”
“你胡说什么,这东西是我从小就放在身上的,怎么可能会是别人的?你快还给我!”魏松说。
安明一把封住魏松的衣领,“小暖她绝对不会说谎,她说是雷蕾的,那就肯定是的,你说,为什么雷蕾的东西会在你身上,是不是你害死了她?”
“我看你们都疯了,我都说了这东西是我的,这么一个不值钱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去偷别人的?你们说的雷蕾我更是不认识,我又怎么会害死她。”魏松说。
这时和雷蕾合伙开酒吧的两个女孩子也过来了,我把那个铜钱给她们看,她们也一致认为那个铜钱就是雷蕾的。而且还揪着魏松撕打,说肯定就是他害死雷蕾。她样的想法基本上和我一样。
我说这件事得通知警方,但安明制止了我,说铜钱先留下,回头再说。
魏松却一直坚持着说那枚铜钱是他的,而且还要要回去。
其实我心里也有些奇怪,如果魏松真的是害死雷蕾的凶手,那这样的物证,他应该是早就扔掉了才对,为什么带要随身带着,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最后见要不回去,魏松这才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酒吧。还说他要报警,因为我强占了他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魏松是真的会报警还是在虚张声势,但看他的表情却好像没有任何慌张的样子。
这让我更加怀疑,如果真是他害死了雷蕾,那他多少应该有点慌张才对。毕竟人命关天,真要是有他害人的证据,那他肯定会判死刑。
更何况现在他已经失去莫乔乔那个靠山,几个小混混都敢欺负他。更别说会有人为他杀人的事出头了。
魏松走后,安明和我倒也没有马上就走,安明说担心那几个小混混叫了人会过来报复,要先等一下再说。结果我和他在小酒吧里坐到十二点,也没有见人来。这才离开。
混混欺负人那也是要看对象的,估计也是被安明身手和气势给震慑住了,也不敢再过来惹事生非。安明交待两个女孩子说如果有人来闹事,就打电话给他,不要答应那些混混交保护费的要求。
这些人就是这样,你如果让着他,他就会更加的欺负上来,如果强硬一些,或许他们就没有那么嚣张了,这毕竟是法制社会,收保护费这种事不可能一直存在。
回去的路上我问安明说为什么要阻止我报警,难道是怀疑我看错了,认为那枚铜钱不是雷蕾的么?
“我当然相信你不会看错,可是这件事实在太过古怪,魏松和雷蕾应该根本就不认识,为什么他要害死雷蕾?他又是如何害死雷蕾的?再说了。他要真是把雷蕾给害死了,那他为什么要拿下雷蕾身上这枚铜钱?把自己害死的人的东西放在身上,那不是招人耳目提高风险吗?魏松根本就没必要这样做是不是?”安明说。
“你的这种说法我也认可,因为我的确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如果我们不报警,那万一这铜钱真是雷蕾的呢,雷蕾也真是魏松给害死的呢?”
安明果断摇头,“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小,而且现在警方的定论是雷蕾是溺死的,我们去告诉他们说有人害死了雷蕾,他们会信吗?那他们不是自己推翻了自己的结论吗?我敢打赌说我们去报警根本没用,因为他们压根不会受理这件事。你信不信?因为这和他们结论根本就是相悖的。”
我承认安明说的确实是有道理,虽然我心有不甘。
“那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就不管了?”我无奈地问。
“当然不会,这枚铜钱不是在我们的手里吗,明天我就找人去鉴定一下,如果这枚铜钱很值钱,有收藏价值,那魏松有意留着这枚铜钱。虽然这种可能还是很小,因为你想啊,雷蕾死的时候,魏松还在春风得意叫,他要是去害一个人,那还用得着去自己去动手?完了以后还从死者的脖子上取下一枚铜钱珍藏起来?”
“那倒也是,除非这枚铜钱真是稀世之宝,魏松才会这样做。”我说。
“所以我们要去找人鉴定一下枚铜钱,如果这枚铜钱的价值非常的高,那必然发行量非常少,或者是存于世上的量非常的少,不然不可能会非常的珍贵。我们先弄清楚这铜钱的价值,我们判断这件事才会有正确的思路。”安明说。
“那好吧,我们明天一起去古玩城找师傅鉴别。”我说。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枚铜钱对魏松有一定的意义,你看到没有,你拿过这枚铜钱的时候,魏松很着急地要想抢回去。可见东西对他来说确实是有些重要,如果这枚铜钱并不值钱,那这其中就有蹊跷了。”安明说。
回家以后,我把那铜钱反复又看了一遍,还是觉得那就只是一枚普通的铜钱,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安明说你别看了,要是你都能看出它的价值,那要人家那些文物专家干什么。
我说我们如果拿到古玩城去找师傅看,不知道他们的眼光如何?
安明说不能找他们看,因为他们担心你是想要卖东西,自然就首先会说你这东西不好,然后再最便宜的价格从你手里买走,这样他们才能赚到钱。所以他们的话不可信。
我说那要找什么样的人鉴定才好呢?才能保证他们说的是实话?
安明说那那当然是要找没有利益关系的专家鉴定最好,温城的一些大学里面也有这方面的专家教授,明天联系一个请他看一下就行了。你不卖给他,他才会告诉你这铜钱的真实价值。
-
第二天我先到公司上班,中午的时候安明打电话给我说他约到了一个研究这方面的教授,让我陪着他去。
那教授六十来岁年纪,看起来文质彬彬,真有学者风度,他接过一看,说这就是普通的铜钱,现存的也很多,你们把这个拿来鉴定,实在是没有必要。
安明说那如果我们拿到市场上去卖,大概能值多少钱。那教授说人家如果心情好,有可能给你五块钱,如果心情不好,也就是两块钱。
我和安明还是不信,于是又拿着铜钱来到古玩市场,那老板说你这铜钱留着玩吧,也卖不了多少钱,安明你开个价,那老板笑着说开什么价,最多我给你两块钱,两位一身的名牌,想来也不是缺钱花的人,所以两块钱的生意,我们就没必要谈了。
又问了几家店的老板,果然如教授所说,最多的也就出到三块钱,有些正在忙的老板一看是枚铜钱,压根就懒得理我们,说正在忙,这样的生意没有空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