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善可亲?”叶沉鱼重复了一句,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管家阿姨,“好想见见他。”
管家阿姨站在那里,拌着水果沙拉,慈祥道:“如果立仁少爷在世的话,他一定非常喜欢夫人你的。”
叶沉鱼蹙眉:“喜欢我?为什么?”
“因为您很像一个人。”管家阿姨瞧向叶沉鱼,回忆着说,“您的眼睛很像夫人。”
“......”
叶沉鱼呆了一下神,管家阿姨口中的夫人指的是秦母,她和秦母的眼睛很像?
真的很像吗?为什么她没有这种感觉?
秦母是个美人胚子,肤若白雪,五官精致,但秦母的眼睛属于杏眸,而她的眼睛有些像月牙眼,又有些像桃花眼,但却比任何人的眼睛大了许多,笑起来眼睛弯弯,弯成彩虹。
“可是我和秦阿姨的眼睛不是太像啊?”叶沉鱼疑惑道。
“不是现在的夫人,是那位何夫......”管家阿姨一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闭紧了嘴,不再继续往下说。
“......”
叶沉鱼狐疑地看着管家阿姨,不是秦母,而是另一位叫做何夫人的人?
“哎呀,夫人您看我人老了,嘴巴也碎了,说了一些不靠谱的话,夫人您别往心里去。”管家阿姨想要掩饰自己的口误,可是越掩饰越是漏洞百出。
“没事的阿姨,我就当是听了一个闲话。”叶沉鱼回过神,微微一笑,低下头又削起了土豆皮。
管家阿姨静默了片刻后,心里总觉得不妥,又柔声说道:“不过,夫人您和立仁少爷的一个朋友很像。”
“朋友?”
叶沉鱼心中一怔,是她爸爸妈?
“对,我曾经见过的,你们长得似乎有点像呢。”管家阿姨回想了一下,认真道。
“那位朋友是男是女?姓什么呢?您说长得像,或许我认识呢!”
叶沉鱼声音淡然,听不出一丝异样情绪。
管家阿姨怔了一下,脸上扬起笑容:“夫人您这么一说或许您和那个先生真的认识呢,他好像姓......姓苗,您认识吗?”
“苗?”
叶沉鱼皱了一下眉,在她所有的亲戚朋友里都没有姓苗这个姓氏的。
“不认识。”叶沉鱼摇摇头。
管家阿姨瞧叶沉鱼一脸难色,急忙道:“哎,我说这做什么,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有可能是我记错了。”
“......”
叶沉鱼脸色沉了沉,看着管家阿姨忙碌的身影,心中黯然,是真的记错了?还是故意说了一个错的姓氏呢?
静谧的午后,在吃完午饭之后,秦照琰因公司还有事,便拥着叶沉鱼离开了秦家。
秦氏大厦。
叶沉鱼苦恼地揉了一下额头,这几个月的失明,完全搞乱她的工作时间,现在她已经恢复,就必须及时跟上现在公司所有的项目工程。
“啊啊啊啊......”
总裁办公室,叶沉鱼揉着脑袋一边看项目企划书,一边敲打着键盘整理材料。
秦照琰,秦变态,竟然让她今天完成五份项目整合材料,不然,就会吃了她。
办公桌前,秦照琰双腿交叠而坐,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求我,求我我就不让你整理了。”
叶沉鱼扁扁嘴:“哼,我才不要向你这个无情的资本家低头!”
“哦?是吗?”秦照琰挑了下眉,阴阳怪气道。
“是。”叶沉鱼坚定道。
闻言,秦照琰站起身,走向叶沉鱼,长指挑起她的下巴,幽深的眸光注视着她,声音幽幽道:“挺有骨气的。”
叶沉鱼偏开自己的头,一脸正义道:“士可杀不可辱!”
“哈?士可杀不可辱?”秦照琰意味深长,“嗯......有点意思。”
“秦总,您没事了吧,您没事别影响我工作。”
叶沉鱼颇为嫌弃道。
“有,怎么没有,先办正事。”
秦照琰说着,人一弯身,便轻松将叶沉鱼抱了起来,尔后,径直往休息室走去。
“......”
叶沉鱼手里还拿着碳素笔,整个人呆愣了三秒。
“秦照琰,我们不是说好,只要我做完五份材料,你就不吃我了吗?”
床上叶沉鱼可怜巴巴地对秦照琰说道。
“我说不吃你,就不吃你了吗?”秦照琰无赖道。
“无赖,骗子。”叶沉鱼瞪着秦照琰,恶狠狠道。
秦照琰闻言,坏笑道:“一会你就不这么说了。”
“唔~”
秦照琰欺身压下,吻向叶沉鱼的薄唇,长驱直入,强势席卷着她灵巧的小舌。
片刻后,俩人的呼吸渐渐粗重,秦照琰离开她的唇,黑眸直直盯着小脸绯红的叶沉鱼。
“叶沉鱼,你想要孩子吗?”
他眸色沉得厉害,清俊的脸上没有情绪。
“......”
叶沉鱼呆了呆,几秒后,她点了点头。
“我不想要!”秦照琰冷冷道,“我不想要,叶沉鱼!”
“为什么?”
叶沉鱼错愕地看着秦照琰,他为什么不想要孩子?他今天还不是答应秦老爷子会要孩子的吗?
“没有为什么,不想要就是不想要!”
秦照琰声音幽冷,一双眸子里寒意肆起。
叶沉鱼心口一疼,坐起身,声音变得有些颤抖:“可是......我想要。”
“......”
秦照琰没有理她,起身去了外面,片刻后,他又进了休息室,手里多了一个白色小瓶子。
叶沉鱼只望了一眼,清澈的双眸立刻变得惊恐。
避孕药!
“是你吃,还是我吃。”
他声音冷得没有温度。
“照......照琰......你......”
叶沉鱼脸色惨白,不敢相信地看着秦照琰。
“是你吃,还是我吃!”
秦照琰再次冷冰冰地道。
“我......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叶沉鱼看着秦照琰,眼睛渐渐酸涩,眼眶已经发红。
为什么?
他为什么不要孩子?
“没有为什么,我不喜欢孩子,所以不想要!”
秦照琰一字一句,声音没有起伏情绪,就像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叶沉鱼手指紧捏着被褥,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为什么之前没有做避孕,现在却要避孕?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