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菲樱忽然心中一荡,嗓子居然莫名其妙地开始干哑,下意识地抬头,对上妖孽陡然变得幽深的凤眸,她匆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既然明知道妖孽不怀好意,就不能一头陷进去,许久,终于从唇齿间溢出一句话,“你我孤男寡女在此共浴,就如同在玩火一般,很容易出事的,你知不知道?”
出事?妖孽一脸的茫然,随即摆出一副不耻下问的虚心与好学,“今夜风平浪静,会出什么事?”
见妖孽揣着明白装糊涂,寒菲樱更加气喘不匀,忽觉如此偌大豪华的浴室,也忽然变得狭窄起来,一双水眸染上池水的雾气,氤氲朦胧,她现在已经无比肯定,这家伙就是故意的,他一定是吃木炭长大的,连心都是黑的。
可看他一双凤眸此刻竟然如同婴童般纯澈,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很是急切,“夫人你快说啊,到底会出什么事?为夫很担心呢!”
寒菲樱欲哭无泪,只得仰天长叹,刚刚抬头,就被屋顶如同梦幻般的美景吸引住了,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浴室的顶部竟然不是常见的廊柱壁画,而是雕刻着美丽夜空,一轮明月皎洁,仿佛可以洒下一泻千里的清韵银辉。
竟然美得如此慑人心魂,星光满天璀璨,栩栩如生,乍一看去,以为是真正的缥缈星空,就是她这种见多识广的人,也难掩震惊,以她的功底,自然看得出月亮和星星都是用真正的宝石精心雕琢而成的。
那温和的光泽,仿佛*的眼眸一样的柔软细腻,晶莹幻美,巧夺天工。
不过是一间浴室而已,竟然大喇喇地镶嵌了海量绚丽多彩的宝石,妖孽明明富得流油,居然还想方设法赖她的银子,分明是劫贫济富。
这样想着,寒菲樱又觉得一股无名之火从脚底窜起,咬牙切齿道:“萧天熠,欠我的银子赶快还给我,不然我跟你没完。”
樱樱红唇微翘,眼波灵动的恼怒模样,让萧天熠身子一紧,他魅惑的声音在水雾上飘散开来,“欠银子的事待会儿再说,你先告诉为夫你到底担心出什么事?”
寒菲樱的心脏忽然砰砰直跳,浴室里面,除了潺潺流水声之外,就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还有自己狂跳的心跳,咬紧牙关道:“我担心我又玷污了你的清白。”
忽然听到一阵低笑声,还没反应过来,一张炽热的唇已经狠狠堵在她的唇上,妖孽的眼中带点狡黠的笑意,寒菲樱气恼道:“你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萧天熠轻笑出声,理直气壮道:“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还要装什么正人君子?既然欠了你那么多银子,为夫手头又紧,为今之计,只好咬牙以身相许,这是唯一的解决之道,别无他法。”
以身相许?真是可恶的男人,明明是他占自己的便宜,却说得如同自己占他便宜一样。
唇齿相依间,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将寒菲樱包围笼罩,寒菲樱渐渐不敌,忽然有些害怕,怕自己真的沦陷了,那以后不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贝齿不由自主地咬了他一下,他猛然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她。
寒菲樱得到自由,见终于扳回一局,止不住的得意,萧天熠舔着自己的舌尖,看着水中的小女人,身段玲珑,锁骨下魅惑的起伏与弧度,黑如绸缎般的长发及腰,柔顺地贴在身上,映衬着如同凝脂般的肤光,竟然是这样的风情万种,百媚横生。
寒菲樱当然不想事事都被他压了一头,好歹自己也是威名远扬的公子凤啊,心下一动,趁他看自己看得痴迷的时候,右手一扬,一窜水花自水面飞起,不偏不倚地砸中他那张妖孽俊脸,迷蒙了他的视线。
萧天熠猝不及防,眼前一片如珠帘般的水雾,绵绵不绝,什么也看不清楚,等到眼前恢复清明的时候,怀里的樱樱早已经不见了,远处响起清灵的调皮笑声,“你以为本座会这么容易上当吗?要是有这么容易,本座早死了几百回了。”
萧天熠目光灼灼,忽然邪魅一笑,整个人蓦然沉入水底,就朝她游过去。
寒菲樱见势不妙,立即潜入水底,曼妙的身段如一条美人鱼一般在水中急速游动,蜿蜒流动如同水草,这浴池如此庞大,想要抓住她没那么容易,何况,自己深谙水性,在打打杀杀的江湖,熟悉水性,就多了一大逃命法宝,已经数次派上用场了,现在也不例外。
寒菲樱暗自得意,正在水中肆意畅游的时候,忽然,动作一滞,玉足被一只有力的魔爪抓住了,她的动作失去了流畅,下一刻,整个人就被长有魔爪的妖孽狠狠揽入了怀中,那张俊脸上有得逞笑意,似笑非笑,“小妖精,这是我的地盘,你真以为可以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樱樱全身湿漉漉的,眼底有种娇羞小女人才有的风情,如同一支傲然绽放的郁金香般妖艳夺目,天然的女子体香,更是芳香幽甜,萧天熠眼眸赤红,已经等了这么久,今夜无论如何都要把小女人扑倒吃掉,一刻也不想等待了。
寒菲樱看着他眼中泛起的情潮,揶揄道:“我肚子里可是有小祖宗的,袁嬷嬷说了,头三个月最是关键,不能做某些事!”
“哪些事?”萧天熠低低地笑出声来,又恢复了一脸的懵懂无知,眸光纯洁得让人觉得怀疑他就是一种罪过,这个男人,真是天生的戏子。
见他又开始熟练地装糊涂,寒菲樱瞬时顿时发烫,眼中闪过戏谑之光,饱满的红唇渐渐翘起,话锋一转,霸道地宣布,“以后这个浴室归我了。”
“没问题!”他倒是答得爽快,不过很快就装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艰难开口,“只是……”
“只是什么?”寒菲樱瞪他一眼,不悦地问道,小气鬼,诓了她那么多好东西,一间浴室都舍不得。
他凤眸中忽然溢出一抹黠意,好看的嘴唇抿了抿,“它叫水月间,是我三岁的时候,母妃送给我的礼物,我一向爱若珍宝,这……”
三岁?爱若珍宝?这唱得是哪一出?妖孽又在编造谎言愚弄别人的智慧,寒菲樱狐疑的目光看着他,“扯什么谎?三岁你就能独自沐浴了吗?说来说去,就是你小气!”
他笑意更深,揽过她的双肩,“当然不是,为夫的意思是说,樱樱看中了水月间,为夫岂有不舍之理?只是为夫和水月间命连一线,难舍难分,如果你想要水月间,就必须把为夫一并收了,这样才能两全其美,没有后顾之忧。”
原来如此,一肚子坏水的妖孽又在故意耍自己,寒菲樱心底浓甜似蜜,嘴上却嗔怪道:“可恶。”
他伸手环住寒菲樱,俯首在她耳边,声音柔得令人心尖颤动,“为夫已经等很久了,为了你肚子的小祖宗,我们确实应该努力了。”
寒菲樱扑哧一笑,看着他那双能溺死人的凤眸,“本座……”
话还没有说完,艳如花瓣的红唇就被他咬住了,“既然公子有需求,属下十分乐意为公子效劳!”
寒菲樱的体温逐渐上升,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纤纤素手按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气喘不匀中透着冷静,“萧天熠,你对本座应该很了解吧?”
见她有话要说,萧天熠喘息着离开她娇艳的红唇,正色颔首,“是啊,不是为夫夸口,可能比你自己还了解。”
寒菲樱一怔,抿紧朱唇,大言不惭道:“那你也应该很清楚,本座虽然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才情无双,知书达理,贤良淑德,温柔善良,但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心胸十分狭窄,容不下你的三妻四妾。”
萧天熠忍俊不禁,深深看她半晌,突然再次轻笑,貌似无奈一叹,“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为夫如果想要三妻四妾的话,根本不必等到今天。”
是吗?没等她再次思考,他的亲吻就再次袭来,来势汹汹,让她周身如同燃烧着火焰一般,灼烧了所有的思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水月间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到他*上的。
到了他的超奢华房间,寒菲樱被他放在他的锦榻上,舒适的丝滑锦被包裹了她柔软的身体。
妖孽从来就是不会委屈自己的人,房间一向高雅华贵,可是今晚,还是与以往不同,华美红灿,布置得如同新婚之夜的喜房一般,更进一步证明妖孽是故意的,早就设好了陷阱,可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寒菲樱却没有力气反抗,只觉得身子软绵绵的。
正值韶龄,身体的渴求她也不是没有,可总觉得和妖孽之间似乎少了点什么,没到那一步,可今晚的一切,突如其来,脑子里仿佛有团火一般,灼烧了她的理智。
情爱之事,也许从来就不能想得太清楚,能想得清楚的,就不是令人意乱情迷的爱恋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相拥而眠,但这样的亲密接触还是第一次,寒菲樱想不到自己这样的女人,还有一天会觉得羞臊的时候,微微合着眼,却听到头顶男人霸道的声音,“睁开眼睛。”
什么?寒菲樱迷迷蒙蒙中,听话地睁开眼睛,看到他眼中*溺的微笑,暗哑的声音透着令人心悸的晴欲,“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桀骜不驯的寒菲樱今夜竟然十分顺从,眼前这个男人,腹黑,阴险,狡诈,诡谲,当然,还少不了与生俱来的俊美绝伦,此刻一身狠厉张狂尽数收敛起来,那一脸透着*溺的笑意,让寒菲樱羞赧地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但又下意识地不想逃离这温柔的陷阱。
看樱樱如此局促与羞涩,媚眼如波,萧天熠惊喜不已,压抑了这么久,今夜终于可以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了。
大红的龙凤喜烛,燃烧着浓浓情意,九龙杯里的玉液水波潋滟,香冽满室芬芳,寒菲樱忽然就慌了,她一向比男人还男人,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在一个男人身下,即将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看着妖孽眼中的温柔,还有弥漫着绯色的凤眸,寒菲樱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仿佛是说给自己的听的,“萧天熠。”
萧天熠唇角一弯,伸手优雅端过放在*边流光溢彩的九龙杯,放置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却并未咽下去,身子忽然就压了下来。
寒菲樱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股清凉香甜的液体就流入了她的口舌之中,妖孽一向是懂得享受的人,九龙杯落到他手里,开发出了新品种,这琼浆的滋味较之以前,更胜一筹,寒菲樱原本嗓子一直觉得发干,这美酒的滋味刚好润泽了喉咙,她抿了抿唇,忍不住还想喝。
妖孽看着樱樱眼中的沉醉迷离,会心一笑,再次抿了一口醇美的玉液,送至她口中。
寒菲樱艰难地动了一动身体,妖孽的被子居然都是用她从宫中拿回来的江南丝绣坊的云锦做成的,这男人,真是奢华过头了,老是侵占她的好东西,她是准备拿来自己做衣服的,却被他拿去做被子了,暴殄天物啊。
喝完了他别出心裁的独家合卺酒,寒菲樱更觉得身子发烫,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颀长健壮的身体,魔魅无双的容颜,俊美得连寒菲樱这个女人都觉得有些汗颜,世间总有些人,天生就占尽一切,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偏偏妖孽就属于这一类。
这个时候的她,不是潇洒不羁的月影楼公子凤,也不是张扬无度的寒家二小姐,只是他的女人。
萧天熠俯低身子,垂首在她耳边低喃,“樱樱,这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包括我。”
夜色如此璀璨,寒菲樱紧紧地咬住唇,一道仿佛被利刃劈开的疼痛忽然席卷全身,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身子还是不由自主重重一颤,此刻两人毫无间隙地契合,竟然是这样疼痛?
见樱樱皱紧了眉头,萧天熠心中一疼,一场迟到的欢爱,今夜终于融为一体,她真正成了自己的女人,他微微迟疑,低头咬住她的耳垂,低声呢喃,“樱樱,樱樱……”
这极为温柔的呼声唤回了寒菲樱的思绪,看着他的笑容,像月光一样温柔,寒菲樱心尖忽然一颤,脑子里有种不着边际的空虚。
他永远是慵懒而高贵的,优雅而得体的,可是此刻,他却眉心紧皱,面部线条僵硬,明明找到了释放的渠道,却不能酣畅淋漓地躁动不安,极力隐忍着,身形如雕塑一般岿然不动。
良久,疼痛渐渐消逝,柔软轻盈的寒菲樱就像夜色中悄然绽放的花朵,面呈桃色,眸光迷乱,一种幸福而又神秘的难以言喻的欢欣升腾起来,盼望着释放心底的*越来越强烈。
整个人如同置身无边无际的海洋,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不知道是来自于真实,还是来自于虚幻?一股无可遏制的感觉像潮汐席卷海滩那样汹涌地席卷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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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寒菲樱在清晨的熹光中渐渐醒过来,微微张开眼睛,发现自己蜷缩在他怀里,头枕在他的手臂上。
昨天晚上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可妖孽就如同一个饿疯了的人,眼前突然出现满汉全席,骤然化身一只贪食的饕餮,恨不得把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折腾得她筋疲力尽,根本就没有机会说话。
现在虽然醒来了,可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动都不想动,萧天熠也早醒了,不过怕吵醒樱樱,一直没动,思绪似乎还沉醉在昨夜良宵之中,不愿醒来。
见樱樱身体微微一动,知道她醒了,他看向她,对上她嗔怪娇羞的目光,呼吸蓦然一紧,拥紧了她的娇躯,轻嗅她的发丝,柔声道:“昨晚是不是弄痛你了?”
寒菲樱彻底无语,瞪了他一眼,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晚了点?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克制,到后面就像发疯一般,癫狂得她差点窒息地晕厥过去,现在才来做事后诸葛亮?
寒菲樱努力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身体,比打一场仗还要累,真是奇怪,昨晚一起做的是他们两个,可是现在,一向潇洒不羁的自己,成了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可是妖孽呢,却更加神清气爽,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舒心愉悦笑意,更让他如同天神般俊美魅惑。
真是不公平啊,同样是浴死浴仙,差别怎么会有这么大?寒菲樱不想起*,叹了一口气,懒洋洋道:“萧天熠,我来到淮南王府多久了?”
“七个月零二十八天!”萧天熠唇边漫开一抹*溺的微笑,十分肯定道。
什么?寒菲樱精神一震,狐疑地看向他,不敢置信道:“你记得这么清楚?”
“那是自然!”他的大手摩挲着她的香肩,那上面有昨晚留下的深紫色印痕,*而甜蜜,轻叹一声,“你嫁给我已经有七个月零二十八天了。”
寒菲樱看着头顶上方华丽的帐幔,点缀着水蔓般的红色流苏,忽然想起那个庸俗不堪的怡然居,还有新婚之夜的冷遇,谁能想到,大婚之夜差点被萧靖祺轻薄?
他明明知道得一清二楚,却不闻不问,现在还这么幽怨,心里的感动化作一抹冷笑,“看样子你还在怪我,当初是谁故意寒碜我,让我住在怡然居那个破地方的?”
萧天熠俊脸一僵,尴尬咳嗽两声,不自然地掩饰道:“陈年旧事,不提也罢,现在为夫不是知道错了嘛,公子凤一向大人大量,想必是不会和为夫计较这些小事的。”
寒菲樱气得别过头去,这也是她现在唯一有力气动的部位了,他的魔爪却又伸了过来,握住她的手,恋恋不舍,“樱樱,你的滋味真好。”
寒菲樱脸色顿时红得和玫瑰一样,昨晚两人亲密无间的火热记忆犹新,羞恼得她挥起拳头揍他的胸膛。
他胸腔传来一阵低低的颤动,握住她的小手,愉悦道:“打是亲骂是爱,你真是越来越乖了,让为夫爱不释手。”
寒菲樱忽然想起什么,目光一沉,“你老实交代,以前到底和多少女人做过?”
萧天熠凤眸一挑,好听的嗓音还带有昨夜满足的轻叹,一脸的无辜和茫然,“夫人何出此言?”
寒菲樱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就和他成了真的夫妻?从她进淮南王府的第一天开始,就在筹谋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光明正大昂首挺胸地离开淮南王府,怎么也没有想过,居然发生了昨晚的事情,算是意外吗?
好像也不是,现在回想起来,虽然妖孽用他无法抗拒的男性魅力*自己,可是在赴巫山的云和雨中,她似乎也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
寒菲樱有些气恼,竭力想表现出月影楼公子凤凶神恶煞的威风,可惜身体却实在不争气,底气提不起来,只剩下眼神勉强保留着一点威慑之力,冷冷道:“你要不是和很多女人做过,怎么会…怎么会那样娴熟?”
此话一出口,寒菲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果然,妖孽眼中染上骄傲笑意,“娴熟?看来樱樱对为夫昨晚的表现很满意。”
寒菲樱更是恨不得狠狠打自己一个嘴巴,只能咬牙切齿地掩饰自己的难堪,“说!”
他却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把戏谑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书橱,寒菲樱蓦然明白,妖孽藏了一屋子的**,可还是免不了狐疑,“这种事情,光看书,有用吗?”他身份高贵,想要什么女人都有,有必要这样自虐吗?
不过他不按常理出牌,一向喜欢自虐,身体明明已经好了,却还装作残废,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偏偏他做得那么自然,那么得心应手。
“所以就需要用实际行动来检验!”看着樱樱脸上残留的潮红,他唇角暗勾,“这些前人的风月宝典,果然是集千古之精华,融会贯通,其乐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