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寒菲樱本能地觉得没好事,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在两人这样的亲密下,还能说出什么好的条件?
果然,这男人不怀好意的眼神,让寒菲樱觉得自己对他的判断实在太正确了,他的身体沉重健硕,压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男人好听的嗓音此时刻意低沉,极富磁性的声音多了一分暗哑和戏谑,眼中有种猎人看猎物的贪婪之光,“很简单,只要你亲我一下,我就起来。”
什么?寒菲樱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认真的神色,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她的脸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咬牙切齿道:“你真是个厚颜无耻的卑鄙小人!”
“和自己的女人在*上,还要道貌岸然地做正人君子,这要求会不会太过分了?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为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一朝激情喷发,自然是汹涌澎湃,谁又能挡得住?”他大言不惭地反驳道。
寒菲樱欲哭无泪,在他眼里,什么都是自己的错,他看**,是为了吸取前人的经验,更好地疼爱自己,他守身如玉,也是因为自己,鬼知道他是为谁?这种幼稚的鬼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义正言辞得让人无法反驳。
寒菲樱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体,要自己主动亲这个腹黑的男人,难于上青天,气呼呼道:“你休想!”
她这样一动,就露出晶莹如莲藕的玉臂,肌肤胜雪,和嫩绿色的肚兜搭配在一起,娇软的身躯更显得风情万种,妖娆魅惑,萧天熠妖冶的凤眸蓦然射出一种璀璨的光芒,声音更加暗哑,“你不答应,为夫就不下来了,看谁熬得过谁?”
这男人死沉死沉地压在自己身上,寒菲樱的寝衣也已经被他弄得乱七八糟,不知道自己沉睡的时候,他又趁机占了多少便宜?
他见寒菲樱咬紧牙关,坚决不肯,也不急,反而很有耐心,在她耳边吹出温热的气息,撩拨得她心中像有只调皮的小兔子在欢蹦乱跳一样,不得安宁。
寒菲樱忍受着身体传来的异样,知道他是故意的,想逼迫自己就范,朱唇一抿,大丈夫能屈能伸,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心一横,闭上眼睛,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第一次主动亲一个男人,寒菲樱感觉自己的身体都烫得和发高热一样了,强自镇定,故作冷然道:“你得逞了,现在可以起来了吗?”
小女人的动作十分生涩,只是略微触碰一下,就像触电一样逃开了。
萧天熠虽然心底欣喜,但还没有达到他的预期,并不十分满意,努了努好看的嘴唇,坏笑着示意,“错了,是这里!”
寒菲樱刚才亲了他的脸,已经鼓起了莫大的勇气,现在见他居然还在得寸进尺,当即恼羞成怒。
这个男人的寝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露出精壮的胸膛,两人的身体,一强壮,一娇柔,竟是这样的贴合,被这个俊美绝伦的妖孽死死压住,寒菲樱的身体有一种不受控制的本能反应,气息开始紊乱。
感觉到小女人的体温在上升,双颊有种诱人的潮红,萧天熠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声音邪恶得如同恶魔,“樱樱,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心诚实多了。”
被这样一个魅惑无双的男人气息给包围,寒菲樱的身体的确一阵阵止不住的轻颤,她再厉害,也是个女人,已经隐隐约约感觉有股热流在体内燃烧。
不过,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在思绪未混乱之前,尚保持着足够的清醒,明白再冷静自持的人,都有可能做出一时冲动的糊涂之举。
面对这个绝美到让人惊艳的男人,寒菲樱并不能肯定自己一定会把持得住,说不定这家伙打的就是这主意,在施美男计,瑟佑自己,算了,寒菲樱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能轻易考验自己的意志力,有的时候,是经不起考验的。
见到樱樱眼中眸光变幻,最后瞳孔一缩,萧天熠唇角微勾,他相信这个聪明的小女人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果然,寒菲樱的头微微抬起,依旧闭着眼睛,飞快地在他嘴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可是她这个轻柔的动作却点燃了萧天熠体内的火,他竟然有种近乎惊鸾的快意,猛然吻住了她,不让她娇软鲜艳的红唇轻易离开。
寒菲樱的唇瞬间红了起来,一双玉臂被他禁锢在手中,想不到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让这男人占便宜,还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上,心底生出一种强烈的挫败感,以前无论什么情况下,几乎都是自己占据主导地位,怎么到了萧天熠这里,所向披靡的自己就成被人控制的一方了?
正在狂吻的萧天熠身子紧绷,气息浓烈,不管是不情不愿,还是心甘情愿,小女人都主动亲了自己,他心中喷涌出一阵阵狂喜,身体也更加燥热,有股暖流袭遍全身,这真是考验他意志力的时候。
这个小女人,如同一只千变万化*婉转的妖精,无论哪一面,都让他爱不够,恨不得把她揉碎在自己身体里面。
寒菲樱在他火热的激吻下,开始气喘吁吁,怎么也没想到,她在*上,居然一点主动权都没有?
这个腹黑男人故意逗弄自己,逼自己主动,无奈之下,只好主动亲他,可这家伙出尔反尔,分明又打算耍赖,这个有*历史的男人,真不能轻易相信,哪里是什么正人君子?分明是无赖。
直到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寒菲樱极力忍住身体的冲动,用力推他,一字一顿道:“萧天熠,我说不行就不行。”
这是她的底线,她没想过和萧天熠走到这一步,有感情没感情,感情深感情浅都暂且不论,一时头脑发昏,把持不住,和男人欢合,是有危险的。
寒菲樱从来没有想过,她这种经历过千锤百炼意志坚定的人,居然还有差点把持不住的时候?一定是这男人的美男计玩耍得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寒菲樱和石中天是兄弟,对男女之事也是很清楚的,深知只要发生了关系,就有怀孕的可能,万一不小心有了孩子,不管以后自己怎么打算,但孩子绝对是一生都绕不过去的牵绊,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正在狂吻的男人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知道小女人心底又开始抗拒了,十分郁闷,每次都是正在兴头上,这样下去,她就不担心自己会憋出问题吗?万一真这样,最后倒霉的还不是她?
一定要想办法越过她心里的这道坎,如果小女人心甘情愿做他的女人,不比现在霸王硬上弓更有情趣吗?
虽然女人大多喜欢霸道的男人,可樱樱巾帼不让须眉,不比男人逊色半分,要是真触怒了她,以后想进她的房间就难了,最重要的是,他喜欢她,自然也愿意尊重她的感受,可不想她一时头脑发热成了他的女人,过后又伤心懊恼。
若是樱樱后悔了,一气之下,不管不顾实施她的假死计划,那他可就亏大发了,樱樱是他真心喜欢的小妖精,也是发自内心地希望她可以一直陪在他身边,自然不想委屈她,在她朱红的唇上狠狠啄了一口,才依依不舍地下来。
寒菲樱满脸绯红,不敢看他眼中得逞的笑意,两人从昨天晚上睡到今天的午时,外面那些伺候的人不知道要吃惊成什么样?
她手忙脚乱地披好衣服,理了理凌乱的秀发,对外面道:“来人!”
翡翠应声进来,一进来就闻到了房内*的气息,看世子爷还躺在*上,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小姐,世子爷……?”
寒菲樱一愣,才知道这家伙还躺在*上装大爷,微叹一声,“把东西都放下,你先出去。”
“是!”翡翠抿唇一笑,在外面冷静了那么久,早已经从震惊中走了出来。
她已经从小姐那里知道世子爷的腿已经痊愈这个绝密消息,以前世子爷虽然尊贵高雅,但毕竟是个半身不遂的残废,如今痊愈了,自然是人中龙凤,也不会委屈小姐了。
见世子爷已经和小姐成了真的夫妻,翡翠心底一阵阵欢呼雀跃,以前一直担心小姐要守一辈子活寡,现在完全不用了,而且,世子爷身份高贵,却完全不像二公子那样,身边一堆女人。
所以,翡翠对她家这个二姑爷是万分敬佩,恨不得立即跑回寒家告诉老爷夫人,小姐和世子爷已经圆房了这个好消息,但她不敢,因为小姐叮嘱过,世子爷痊愈的消息不得张扬出去,翡翠深知事关重大,只能在心里偷偷高兴。
把翡翠打发出去了,寒菲樱见他还躺在*上不动,没好气道:“自己过来洗漱,还真要我伺候你啊?”
他忍俊不禁,优雅起身,一身雪白寝衣竟然也能穿出这样高贵迷人的气质,寒菲樱暗自摇头,这人真是个全方位的妖孽,不管穿什么都好看,是人穿衣,不是衣穿人。
没过一会,袁嬷嬷的声音在外面恭敬响起,“世子爷,进宫的衣服奴婢已经备好,是否现在伺候您更衣?”
萧天熠凤眸微抬,淡淡道:“不必了,把衣物拿给樱樱就好了,你在外面候着吧。”
樱樱?袁嬷嬷有些震惊,她是世子爷的乳母,世子爷从小到大都是她伺候的,今天一早去世子爷房里,却得知他并不在自己房中,而是宿在了世子妃房中?
不过她并没有惊愕多久,很快就回了神,“是,奴婢遵命!”
虽然她也不满意世子妃的出身,但如今世子爷对寒菲樱这么好,她爱屋及乌,也就没有必要处处针对寒菲樱了。
寒菲樱从袁嬷嬷手中接过了衣物,见萧天熠还在耍大牌,暗暗摇头,懒得和他计较了,她也没伺候过人,现在只好笨手笨脚地伺候他穿好衣服。
一袭天青色浣花宽大锦袍,玉树临风,庄重而不失高雅,令人赏心悦目,寒菲樱暗暗赞赏,袁嬷嬷伺候萧天熠果然用心,什么样的场合,穿什么样的衣服,没有人比在皇家做事多年的袁嬷嬷更精通了。
自己的衣服是一件浅蓝色月季花纹裙,华美夺目,看着镜中的一双人,倒真像一对璧人,寒菲樱道:“时辰不早了,真该走了,再不去就要天黑了。”
“天黑了刚刚好,正好参加晚宴!”萧天熠漫不经心道。
寒菲樱很是意外,“皇太后不是很喜欢你吗?你对她老人家的寿辰这么不上心?”
萧天熠轻笑道:“尊敬不尊敬,是要放在心里,不是口头上!”
寒菲樱摇摇头,不管说什么,这男人永远有道理,两人用过点心之后,就出了府。
淮南王府和杨侧妃已经去了宫中,本来淮南王府的人应该一起的,不过萧天熠情况特殊,王爷体谅他,并没有让他一大早就进宫,只是嘱咐下人,世子爷起身之后,若非身子不适,就携世子妃一起进宫。
一出门,他就坐上了轮椅,而寒菲樱顺理成章就成了他的车夫,走到哪里,都要推着他。
寒菲樱觉得这家伙简直就是故意的,走路多累啊,现在好了,每天坐在轮椅上,真和大爷一样。
坐了半个时辰马车,到达宫门,下了马车,前面的路必须步行,而且侍卫等人不得入宫,只有寒菲樱推着萧天熠去往遥远的光华正殿。
几乎所有人都去给皇太后贺寿了,没资格贺寿的人也都看热闹去了,这里几乎没什么人了,寒菲樱推着萧天熠优哉游哉地走着,欣赏皇宫内的风景也不错。
可前面竟然有个小小的意外,好好的路上,平白无故多了两块巨大的石头,石头之间的缝隙很狭窄,要是人勉强挤过去,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萧天熠的轮椅根本没办法通过。
寒菲樱见状掩嘴窃笑,“叫你装残废,你看有人看不过去了!”
萧天熠轩眉一挑,“居然有人这样大张旗鼓地欢迎本世子?”
寒菲樱饶有兴趣,还没进宫,就有麻烦找上门来了,看来这一趟入宫之旅不会很沉闷了,说实话,对千篇一律的歌舞助兴,她并没有什么兴趣,挑衅道:“你就别在这里自作多情了,还是想办法把那石头搬开是正经。”
他们来得太晚,附近根本没人,萧天熠唇角一弯,含笑看着樱樱。
寒菲樱冷笑道:“世子爷,我是个弱不禁风的女人,你就别为难我了!”
“为夫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你看谁会这么别出心裁地欢迎为夫?”
寒菲樱戏谑道:“谁知道呢?你的仇人就和天上的星星一样多得数不清,每个人都有可能。”
萧天熠重重颔首,反倒认为是对他的褒奖,“多谢你这么看得起为夫!”
“这是怎么回事?”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寒菲樱微微一笑,救星来了。
是许久不见的燕王殿下,他看着路中的两块大石头,皱了皱眉,不悦道:“这些宫人太不仔细了,居然能把这样的大石留在路中间?”
寒菲樱不着痕迹道:“燕王殿下,时辰不早了,现在可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你来得正好,我一个弱女子,世子爷又这个样子,只有麻烦你了!”
燕王左右看了看,附近真找不到人,朗笑一声,爽快道:“应该的!”
幸好遇到了燕王,才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他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搬走了挡路的巨石,但这样一来,又耽误了不少时间,达到光华正殿的时候,该来的人都来了。
龙腾王朝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的盛事,此次皇太后的七十大寿,空前绝后得格外隆重,平日难得一见的人,重要的也好,不重要的也好,齐聚一堂。
萧天熠和寒菲樱进来的时候,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这个饱受争议的世子妃,名气还是不小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上次在宫里引起轰动,是因为肆无忌惮地聚赌,差点被皇上重罚,今天居然还大摇大摆地来。
不仅龙腾王朝本国贵族重臣都来贺寿了,还有很多外国使臣专程到来。
寒菲樱远远地就看见了坐在贵宾席上的南宫羽冽,他正优雅地看着杯中玉液,看到自己进来的时候,脸上荡漾起来魅然笑意,这位风采出众的异国太子,在贵宾席上极为显眼。
他身边还坐着一位仪态万方如出水芙蓉的高贵华服少女,寒菲樱心知肚明,一定就是赤炎王朝的琉璃公主了。
据说这位公主可不简单,不仅美貌无双,而且是赤炎王朝第一才女,深得赤炎皇帝*爱,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却对众多求亲的王孙公子都不屑一顾,至今仍待字闺中。
琉璃公主的美丽在众多少女中十分出色,肌肤如同精美的玉瓷一样细腻动人,高贵的气度自然流露,一举手一投足都是优雅的神韵,看到萧天熠进来的时候,她原本淡然无波的眼眸蓦然跳动了一下。
因为萧天熠是淮南王府世子,正宗的皇室子弟,寒菲樱身为他的世子妃,也跟着沾了光,位置很是靠前。
寒菲樱坐下之后,接触到南宫羽冽意味深长的笑,她举起酒杯,遥遥地朝他敬了一杯,然后愉悦地看着自己杯中清冽的液体,唇角不着痕迹地微动,你现在先多笑会儿吧,等下可就笑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