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听着青烟说李颜夕正在里面准备围猎的事情,就想着改日再来。可是正好路过的安惜语看出了青烟的谎言,不依不饶的说道:“即使是在帮着王爷准备围猎的事情,也没有把三夫人挡在外面的道理。况且如今又大雪纷飞,天气寒冷,三夫人特意来看你们夫人,难道你们夫人就不能放下手中要做的东西,出来迎接一下三夫人,请三夫人进去喝杯茶吗?或者里面在做什么苟且之事,不能给我们见到?”
青烟皱了皱眉:“此事事关重要,小姐已经吩咐了不见客,请两位回去,等小姐把手中的事情办好了,自然会给两位一个解释。”
安惜语看着青烟有些慌张,断定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既然她已经和李颜夕翻脸了,也不会顾及什么了:“如今这还是在王爷府邸,前些日子是你们夫人举荐我和侧妃一同管理王府,故我觉得你们院中有问题,我要进去查查。”
菊儿出来看见这样的一幕,连忙来到青烟的身旁,横着剑说道:“不管是王府还是李府还是红颜阁,小姐不想见的人,是绝对不会走到小姐的跟前,请两位夫人回去,别怪我们不客气。”
安惜语看着菊儿这个样子,心中冷笑一声。苏若本来就不是想要硬闯的,看到如此就说道:“妹妹想来应该是帮着王爷谋划,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我们回去吧。”
安惜语也没有再说什么,就离开了。青烟看着安惜语的背影,皱了皱眉头对着菊儿说道:“刚刚你不应该说那句话,显得我们有些无法无天了。虽然说小姐的性子王爷是知道的,可是王爷和小姐刚刚大吵一架,倘若四夫人把刚刚那句话和王爷一说的话,那么王爷怕是对小姐有误解了。”
菊儿也明白刚刚说的话有些过激了:“倘若王爷真的喜欢小姐的话,会明白的。”
青烟担心的看了看里屋:“我们去守着小姐吧。”
元辰匆匆赶来,帮着李颜夕诊了脉,说了不碍事,开了一个药方就匆匆的离开了。秦羽裳在院子中守着,看着元辰匆匆的出来,想跟上去问一下病情,却没有想到元辰不是出府,而是去历轩夜的书房。秦羽裳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元辰想要做什么,连忙上前拦住元辰:“元辰公子,我们还是出府吧,姑娘吩咐过,不能再王府中的任何人懂得她病倒的消息。”
元辰手中握着剑,看着秦羽裳,冷冷的说:“让开。”
秦羽裳还是依旧挡在元辰跟前:“元辰公子,如今你连姑娘的话也不听了吗?姑娘不希望把这件事情闹大,不然姑娘日后在王府的处境就会更艰难。”
元辰冷笑一声:“艰难算什么,大不了离开那个总会伤她心负她的人,天涯海角,何处没有她的归属。”
秦羽裳看着元辰执意如此,还是劝道:“元辰公子,你知道小姐放不下,就如同你放不下小姐一般,你又是何必呢?”
元辰推开秦羽裳,本来可以稳住身形,可以拦住他的秦羽裳被推落在地。元辰有些心软,不过想起刚刚见到的李颜夕,心就又硬起来:“你也不是如此吗?我们都有我们的执念,倘若你可以放下,今日就不会挡着我了。”
秦羽裳起身,她不知道为何这样轻易的就倒下,她有一千一万中方式躲过,可是她却不能躲过她,或许就是因为她甘愿:“是啊,如此说来,我又怎么能拦住你,毕竟如今我也是如此,我知晓。”秦羽裳不再去看元辰,只是看到越来越近的灯火:“我可以帮你拦住他身边的人,你想要做什么就去做吧,即使小姐醒了,我也甘愿被责罚。”
元辰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秦羽裳的执着,只是说了一声多谢。灯光越来越近,是跟着安惜语来这里的历轩夜。安惜语看见元辰冷笑一声说道:“妹妹院中的人说妹妹在想关于围猎的事情,拼死不让我们进去,我就觉得事情有蹊跷,却没有想到没有侍卫通报的元辰公子此时却在王府中,妹妹的院外,这个要作何解释呢?”
元辰并没有听进安惜语的一句话,只是手中的剑出鞘,直接向着历轩夜而去。历轩夜把身旁的安惜语推开,南城上前阻拦元辰的剑。秦羽裳这个时候帮元辰挡开了南城的剑。四个人两对两,刀光剑影之后,南城输秦羽裳,元辰落败。
元辰被打落在地,秦羽裳连忙过去扶起元辰,元辰即使身上有伤还是固执的提着剑指向历轩夜,声声质问:“她如此好,我们如此把她捧在手心上面,你凭什么如此对待她。她对你是有情,很早就有了,不然也不会不顾战场安危上了战场,只为你不复徐荣将军的后尘。你披戎装上战场,她城楼之上相望,只为看你平安。回曜城之后,不顾全部人的劝阻,帮你谋划。即使是那几日,知道八夫人的事情的那几日,她气急攻心,休养了好一阵子,还在想着为你谋划。如今呢,你又气她在此大雪纷飞中病了,你要知道如今这样的时节得病的厉害。她还想瞒着你,她在王府中受得委屈,你可知道。就凭这几个人的几句胡言乱语,无中生有,你就要定她的罪了吗?是通奸吗?浸猪笼吗?今日一战,我输给你,可是你也未曾赢过她,你如此下去终究会输了她的心。倘若再有下次,我绝对会把她接回一个极其隐秘的世界,让你再也找不到也见不到她,我会给她喝下百年忘花酒,让她忘了你。”
历轩夜也有些恼,看着元辰说道:“你敢。”
元辰看着历轩夜这般紧张的神情:“有何不敢,就凭红颜阁如今的势力,就凭我的易容术,凭羽裳的功夫,加上荣家和龙门镖局的帮忙,即使你已经是九五至尊,也绝对找不到她。如今我没有带她走是因为不想她日后恨我,倘若你再如此对她,我必然会带她走。你也知道百年忘花酒的药效,一碗斩断三生情缘。”
秦羽裳深深的看了历轩夜一眼,扶着受伤的元辰离开。秦羽裳亲自护送元辰回到李府,毕竟元辰刚刚的那段话真的戳痛了历轩夜的痛处,秦羽裳怕历轩夜会让人对元辰下手。如今元辰又重伤,倘若再遇到什么事情就麻烦了。
马车中,秦羽裳帮着元辰包扎。元辰看着秦羽裳包扎娴熟的样子,就随意的问道:“是不是杀手经常受伤。”
秦羽裳收拾东西的手抖了抖,看着元辰别开的目光:“会,小的时候武功不如被人,会经常受伤。如今倘若敌人太过强大,也会一些。”
元辰拿出一瓶上好的金疮药,递给秦羽裳:“你收着吧。”
秦羽裳小心翼翼的接过,心中刚刚还因为元辰因为李颜夕而受这样的伤而有些不开心,如今却十分的欣喜。
历轩夜在元辰和秦羽裳离开之后,并没有拦住他们。只是扶着安惜语起来,安惜语眼中有着眼泪说道:“王爷,我真的不懂妹妹病了,我以为他们这样拼死拦着是有什么猫腻,况且那时候八夫人的事情又如此这般的历历在目。”
历轩夜打断安惜语的话,面无表情的说:“当初的事情,你们以为本王不知道吗?本王只是想息事宁人,可是你们却不依不饶。宝嫣的通奸之罪,你们真的以为就这样瞒天过海吗?你回去闭门思过三个月,倘若还不知道悔改,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