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霄几人围拢在一起,旁边倒是时不时的有人前来攀谈,多半是看在贺云霄的面子上。
贺家在浦海一带,势力强大,堪称豪门,也正是因为如此,那方秋机才会千方百计希望方尤能够嫁入贺家。
只是方尤不乐意,百般抵抗,一直拖着不应。
树梢上靠着的男人,此番有些百无聊赖,他看着下面的这一众子弟,琢磨着不知道其中能够有几个人拜得江南剑,入这江南剑宗的。
不多一会儿,在人群之后,又有几波人朝着这边而来,这些人人数不少,足足有三四十人,大都是十五岁到十八岁之间的少男少女。
原本正在那里胡吹海侃的贺云霄,等的有些不耐烦,然而他目光突然一凝,视线穿过人群,看到后面正朝着这边走来的一个女生的时候,眼神变得格外炽热了起来。
“诗晴!你也来了!”
贺云霄推开身旁的男生和女生,快步朝着那边走去。
他声音一出,旁边原本正议论纷纷的那些人,闻言都是一愣,纷纷转眼看去。
“祝诗晴!”
人群中,有人认出来人,惊呼一声。
更多的人,满眼火热,看着正缓步而来的少女。
那少女初看过去,一副懒散的模样,她身材高挑,有点儿婴儿肥,上身一套黑色贴身短袖衬衫,搭配一条黑色小短裙,更难能可贵的下面穿着的是一条白色丝袜,脚踩着浅蓝色运动鞋,着实是吸引眼球。
这般奇怪的搭配,非但没有让她显得不伦不类,反而是更加迷人。
“祝家那个天生神力的少女?”
“她怎么也来了,难不成她也打算进入江南剑宗?”
看到祝诗晴出现,一些来自于浦海的公子哥们,顿时议论纷纷,看着少女的眼神,多有垂涎神色,但是却没人敢于接近。
也唯有贺云霄,快步上前,攀谈几句。
贺云霄见着祝诗晴来了,兴奋地直咧嘴:“诗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既然这样的话,等到咱们进了江南剑宗,那可就是师兄妹了。”
“师兄妹?那也得你有这个本事儿才行啊。”
祝诗晴嗤笑一声,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她作为祝家的天之骄女,从小娇生惯养,而且因为天赋异禀的缘故,更是很少将人放在眼中。
在整个祝家,也唯有她那个叫祝以冬的姐姐能够说道她几句的。
听到祝诗晴这个话,贺云霄却也没生气,只是尴尬笑了笑。
“怎么还不开始?”
祝诗晴打了个哈欠,颇感无聊。
“再等十分钟,十分钟之后,便就入山,这一次江南剑宗的入门弟子选拔仪式,也将正式开始。”
树梢上的男人此刻开口,他说话时候,看向人群最后面的树林草木。
这一次参与选拔的人也不似以往那么精挑细选,底下的这一波人看上去有七八十个,但是能够真正拜得江南剑的,恐怕就没有几个了。
“喂,那边那个小子,你走错路了!要入剑宗,得跟紧了,别掉队!这旁边都是沼泽泥淖,万一你走错了路,我可没有功夫去救你!”
树梢上的男人此刻见到人群旁边,一个背着包戴着鸭舌帽的少年,正准备从一旁走向天剑山,此番便就是眉头皱起,大感不悦。
“你在跟我说话?”
林亦脚步一顿,转头看向树梢上的男人。
刚刚林亦到达这边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么一批人的存在,只是林亦本不想在此多做停留,还打算直接进入这天剑山的。
不曾想,才走几步,还没绕过去,就被人给叫住了。
“当然是和你在说话啊,老哥,你该不会是打算就这么靠着你的脚掌走过去吧?来之前难道没有人跟你说,江南剑宗天剑山山脚之下的沼泽土地有多么恐怖吗?要是没有别人带着你进去,你丫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人群中,有人听到林亦的话语,嗤笑出声。
“我看你该不会是,打算绕到我们前面,先行上山吧?你以为这样的话,就能够更多一点入剑宗的机会不成?我可告诉你,省点心儿吧!就算你能够先行一步,对于能否成功拜得江南剑,根本就没有半点关系!”
“这人看上去有点陌生,竟然还背个包,是不是傻,我看他就是来搞笑的,包里面该不会还装着什么吃喝的东西吧?以为是来旅游的不成?”
众人看着那边站着的少年,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哗众取宠。”
祝诗晴瞥了眼林亦,嘟囔一句,再懒得去看。
“我看这个小子根本搞不清楚状况,而且看他的样子很是面生,想来也不是咱们浦海的人,多半是剑宗内的某个剑师,从什么穷乡僻壤的地方给淘回来的金子?”贺云霄咧嘴一笑,打着趣。
听着底下众人的奚落言语,站在树梢上的男人此刻看了眼时间,又对着林亦喊了一嗓子:“别傻愣着了!归队,准备进剑宗!”
他随后又环视一圈:“待会儿走这一片沼泽的时候,你们看清楚我的步伐,别走错了道儿,免得耽误时间!”
他说完话,从树梢上跳下。
这个男人也不过是江南剑宗的外门弟子,实力在内劲后期的样子,此等实力,在这么一众公子哥眼前,已然是不弱。
林亦听了他的话,倒也懒得辩解,总归都是进入这天剑山,入那江南剑宗,一个人走和一群人走,也没什么区别。
男人走在最前面,他站在沼泽地前等了一会儿,随后从跟前拿出一柄小刀,走到旁边的一个木头桩子跟前,将刀直接插了下去。
刀锋嵌入木桩之内,紧接着,所有人的耳畔都多了几分的风声,在风声渐起的时候,男人转头喊了一嗓子:“都跟上!”
随后,他便就是朝着沼泽地,迈出了步子。
不少人看着这一幕,都颇感惊奇,更多的人眼中是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但是真真切切的却是,在这风起的时刻,走在前面的男人,脚踏沼泽之上,如履平地,没有陷入那沼泽之中。
“有点意思。”
林亦见此一幕,眼神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