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慌得不行,顾不得是否失态起身拔腿就跑。
茶几距离门口不全远,迈开腿不过几步就跑到了,但盛瑶不敢有丝毫放松。
尤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她恨不得自己精通穿墙术能够直接穿墙离开。
茭白的小手刚碰到门把,还没来得及拉开就被指节分明大手从背后伸来扣住手腕。
她心口猛地一跳。
完了!逃不掉了。
腰间横出一条结实修长的手臂,整个被人从背后牢牢箍住,接着脚下骤然腾空,盛瑶吓得尖叫出声。
由于两人身高差比较明显,这个姿势看起来就像夹在胳肢窝里,又像被捏住后颈皮提起的小猫,柔弱无力。
柔若无骨的娇躯盈满怀,熟悉的淡雅的馨香沁入鼻息,隔着薄薄的衣衫仿佛能感触的细腻滑嫩如凝脂般的肌肤。
直到这一刻,男人恍然发觉自己远比想象中更想念抱她的感觉。
他抱住人转身快步走向不久前坐过的沙发。
“放开,放开我!”盛瑶拼了命地乱拍乱蹬也无法挣脱,扯着嗓子尖叫。
可是禁锢在腰间的手臂甩不掉,掰不开,如同镣铐般,却又透着镣铐没有的灼热感。
合作谈不成也就罢了,分分钟过渡到夺命逃亡,而且还被逮住,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心里头本来就有点惶恐不安,四目相对时撞进那双黝黑的眼,里面隐隐闪烁着炙热又暗沉的光时,这种不安更是被放大了十倍百倍。
这样的眼神盛瑶并不陌生,甚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那几个夜晚不得不在泥潭辗转沉沦时迷迷糊糊见到过,恰似无边暗夜里的一点星星之火,悄然而又狂肆,足以将一切烧为灰烬。
或许,心里已然明白,但又想装糊涂不愿意让自己明白。
不能这么下去,女孩更加奋力挣扎起来。
然而,所有的反抗悉数都被轻松镇压了。
两人先天体能就有很大的差距,再加上齐修是个练家子,一个人单挑十几个青壮年男人都没有问题,就连身手还算不错的容宇在他手下都过不了几招,更别提手无缚鸡之力的盛瑶了。
他将人摁在沙发上,又飞快地抓住推搡拍打的手抵在坐垫上,两个动作几乎一步到位。
女孩哪能跟得上他的速度,只能下意识地用脚去蹬,可刚一抬腿,男人顺势将右腿挤入她腿间。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二人,一男一女,而且还是以这样暧昧的姿势,彼此的呼吸都快萦绕在了一起。
黑色的西裤下遮掩不住腿部肌肉线条的结实精瘦、优美流畅,不像那些健身房里练出来的大块头,却也不是那种白斩鸡的瘦弱无力。即便盛瑶不大懂这些,但也能感觉到他的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根本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
下腹突然被某个晋江不能说的东西抵住,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特么,这还是人吗?
显然不是,只有泰迪精转世才会随便到处乱发.情。
她可是被秘书办的几个小姐姐看着进来的,要是他精.虫上脑真搞出什么办公室play,最丢脸的人绝对是自己。
盛瑶顾不得的不得罪人,狗屁的公信力下不下跌,恶狠狠地瞪着男人:“滚开!离我远点。”
本来齐修也对自己这么容易就失控有些烦躁,对上这双愤怒的水眸后,那股烦躁瞬间一扫而空。
他稍稍撑起身,尽量不让不受控制的小兄弟碰到她,才开口说:“你先示范一下给我看看。”
“……”
艹!好个没皮没脸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狗东西,居然拿第一次见面时自己说过的话来噎自己。
盛瑶怒不可遏,偏偏被困在他身下动弹不得,歪过头就要去咬搭在头侧的手。
结果依旧很不幸,白森森的贝齿还能碰到他的手就被男人更快一步捏住脸颊挤成了嘟嘟的鱼唇。
“………发……放开……”
由于脸颊被捏住,女孩说出来的话就像门牙掉了漏风一样,齐修看得有些忍俊不禁。
对于刚才的冒犯行径他并不在意,反而玩笑着调侃:“狗变的么,这么喜欢咬人。”
那几夜他的肩膀被她咬得满是牙印,到现在还留有痕迹。
这会盛瑶倒挺希望自己是条狗,咬他一口直接得狂犬病那种。她使劲撇开捏着脸颊的手,冲门的方向大吼大叫:“来人呐!快来人救命啊!我……”
盛瑶顿了顿,意识到在人家的地盘呼救可能……不,是没人进来救自己,她立刻改口:“你们老板要死了,快来给他收尸呀!”
略微有些刺耳的声音不断传入耳内,齐修有些不耐地皱起了眉头:“再嚷嚷我就当你是在索吻了。”
“……”
空气陡然陷入岑寂,剑拔弩张的气氛却是丝毫不减。
刚才发疯似的女孩安静得就像嘴巴被缝上了似的,一声不吭的。
男人心里莫名地有些不爽。
松开扣住她的手转而捏住小巧的下颚抬起,狭长的凤目微眯,越发显得幽暗深邃、危险摄人。
盛瑶心里一咯噔,刚刚一时激愤口不择言咒他也没见生气,反而臭不要脸的噎自己,怎么突然间气势就变得这么冷沉了。
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个阴晴不定的狗男人,但现在在他手底下,女孩也不敢太作妖了。
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她讪讪道:“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我这人向来逆言灵,你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可不是得长命点,毕竟祸害遗千年,她暗暗腹诽着。
齐修轻嗤了声:“胆子挺肥的敢这么开玩笑,可惜我的办公室隔音效果还不错,你今天就算把喉咙叫破了也没人听到。”
这种专业流氓术语他倒是用得挺得心应手的,不但不会滑稽雷人,反而有种狷狂邪魅之感。
说白了还是这狗男人的颜值太高了,说什么都让人觉得理应如此。
盛瑶咬了咬牙,没有耐心跟他胡搅蛮缠下去,尤其是以这样一个姿势。
“你到底要怎么样?不是说了结束了么,为什么还要做现在这种事,难道你就是这样一个言而无信的人,说出来的话就跟放屁似的。”
这样夹枪带棒的话实在是不怎么好听,自从离开容家以后齐修何曾听过。
不过也确实是自己一而再地失信,她会质疑愤怒也是应该的。
他稍微放柔了语气:“我之前说的结束只是结束对你的惩罚,我们之间并没有结束,只是……”
“骗子!”盛瑶直接打断他的话。
能违约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结束,在他这种人眼里自己就是随便拿捏的玩意儿,只要他想要不管她愿意都得张开腿接受。
可是,凭什么呢!她已经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代价,凭什么还要继续忍耐下去。
“你就是个出尔反尔的大骗子,我真是太天真了,怎么会相信……”
漂亮的乌眸怒火中夹在着冰霜,而后一点点黯淡下去,漆黑、无光、死沉。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还带着一丝哽咽,说到后面几乎听不清。
看着泛红的眼眶里缓缓渗出晶莹的泪水,齐修有些无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二次了,在兄弟们眼里近乎无敌的他第二次这么无措,无措的理由都是一个无法招架住身下之人的眼泪。
胸口被一股陌生的酸涩感涨满,男人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解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牵动,明明只是偏好对方的身体,她愿不愿意并不重要。
但是,心里莫名地不想看到那双明媚的眼里留下泪水,她应该开心地笑着,尽管从没见她笑过。
齐修缓缓从女孩身上退到一旁坐着。
盛瑶微愣,俨然没想到桎梏的枷锁会主动解开。
早知道这个狗东西受不了这种可怜巴巴的样子,自己就不答应什么劳子惩罚,直接哭得稀里哗啦,涕泗横流,看他还下不下得了嘴。
她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就要离开,脚刚触地,还没完全站起身就听到熟悉的魔音传来:“坐下!”
呵呵哒!这是把自己当犬夜叉了吗?
如果他变性成戈薇那种漂亮可爱的元气美少女,盛瑶还真有可能乖乖他的听话。
可惜啊,元气美少女没有,只有一个专.制霸道高傲自大的伏地魔本魔。
要不是怕被胖揍一顿,盛瑶真想冲他竖着中指,拽得二五八万地奉上一句‘坐你大爷的’,她只能灰溜溜地逃走。
见她不仅没听自己的话还想逃跑,齐修有些不悦:“前天上午我打过电话给你,没想到你竟然挂了,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人挂过我的电话呢!”
脚步再次顿住。
果然,他根本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
盛瑶死死地攥着拳头,深吸了口气,平复好躁动的坏情绪,转身如果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般端端正正地坐下。
只是她心里到底不开心,侧过身对某人视而不见。
许是察觉到女孩有些不高兴,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注视着她。
盛瑶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却又不想表现出来,梗着脖子主动开口:“你这样有意思吗,没完没了了,跟老母猪戴x罩似的。”
男人唇角无法克制地微微抽搐了一下:“你好歹马上就要上大学了,说话别那么粗俗。”
切,这就粗俗了,那她还有更粗俗的话没胆子说出来呢!
不过,如果自己表现得粗俗一点说不定这狗男人就不会再怎么纠缠不清了。
于是,想做就做的实干派盛大小姐不屑地撇了撇嘴:“我就是一俗人说不出好听的话,但话糙理不糙,你现在不就是像老母猪那样一套套的。”
齐修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你这么有恃无恐,不就是仗着……”
话语骤然一停,他困惑地拧着眉头,想不出到底仗着什么,只是心跳无端地加快了一拍,就好像心悸般。
盛瑶侧眸去看,见男人失神地捂住胸口。
这……不会真有什么病吧!
可看她的脸色还挺正常的,只是红了那么一丢丢。
虽然对他万般讨厌,但好歹是条人命,她伸手贴到他的额头上,又对比一下自己的额头的温度。
唔,好像有点高。
“你还好吧!”
小手在眼前晃了晃,齐修回过神对上一双透着担忧的明眸,摇了摇头。
看着面前娇媚俏丽的女孩,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翘起一抹弧度:“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你想多了,”盛瑶收回手,语气冷淡:“有病就去医院治,出了什么问题别赖在我身上,我可没怼你。”
心跳还在失衡中,体温也有点上升,但是这种感觉并不讨厌,齐修扣住刚才贴着自己的小手,难得认真道:“和我订婚吧!”
话音刚落,女孩猛地瞪大眼睛,连挣扎都忘记了,直直地盯着他的脸:“你是不是疯了,不会正常说人话了。”
别说她了,齐修也觉得自己在发疯,疯了一样惦记着她,几度辗转难眠。
本来这次签约只是打着不想让她跟别的男人谈恋爱的目的,可真正见了人之后他却想将人紧紧地抓在自己手中,不让任何人窥探。
那些轻易就能得到的女人他半点想法也没有,偏偏她又不是自己随便就能碰的人,所以才想出这么个一劳永逸的法子。这样既能掩饰住自己近乎卑鄙的想法,又能对她负责,也算是两全其美了。
或许现在的决定并不是一定是对的,可是之前就错了,将错就错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反正他又不会亏待她。
男人越发坚定自己做出来的决定,也试图去说服不愿相信的女孩:“我觉得我们之前的决定太过草率了,睡了就是睡了,想要轻易结束是不可……”
“我很理智,”盛瑶忍不住再次打断他的话,气愤又漠然:“答应跟你订婚才是草率,要疯你自己一个人疯,千万别带上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除了他不想再跟别人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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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终于解放了!
老.廉价劳动力.月再也不用穿串串擦桌子上菜了。
母上依依不舍:你继续干呗,每天都可以吃烧烤。
老月忍住翻白眼:你难道不知道我胃口小,口味偏清淡。
母上继续利诱:我给你买漂亮裙子呀!
老月冷酷脸:你在路边摊给我随便买件四五十块的,剩下的现金结算,支付宝微信也行。
好了,言归正传,狗男人在慢慢开窍中。
but,徐少已经先下手摘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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