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傅昀看见沈学霖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扔下了山去,其实抛开他是大学教授这个身份,还有百诚的董事长,他整个人总会若有似无的给人一种浪荡不羁的感觉,有时候还会略带顽皮,偶尔耍耍流氓,卖卖萌,装装无辜。
总而言之,跟温总跟她大哥都不一样。
他刚才说,沈轻还有一个姐姐叫沈梦,在三岁的时候就夭折了。
而且他还说他跟沈轻没有血缘关系,沈轻不是他大哥的女儿,换句话说,是他大嫂跟别人生的孩子—屋—
额……
傅昀突然觉得水好深。
听到这里,她想继续听他说下去,说一半实在是太吊人胃口了。
“情绪越来越不对是什么意思啊?”傅昀是确实不懂沈学霖所说的情绪不对是指什么,是他发现沈轻对他的感情,还是沈轻自身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添?
她开始好奇了。
这时,沈学霖也是转过了身来,他的身上被披上了一层月光,便是衬得他整个人都亮堂了起来,但是他的神情正如傅昀自行脑补的一样,是极其严肃的,但是在这严肃之下,又有一种淡淡的流氓气息……
他挑眉,好似挑衅一般的问道,“你想让我继续往下说?”
傅昀说,“废话啊!听故事哪有只听一半的道理,你作为说故事的人也不会这么不厚道只说一半吧?”
沈学霖看着她的咋呼样,便是笑了笑,随即转身继续说道:“后来我就去了美国,等我回国的时候,刚好是她二十岁的生日,给她准备的礼物是一架钢琴。那时候的沈轻很优秀,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女孩子,作为她的叔叔,难免也会有点自豪。只是后来……”
“只是后来你发现她喜欢上你?”傅昀顺着沈学霖的思路往下猜测道。
“不是,准确的说不是沈轻喜欢上我,沈轻一直是沈轻,是她分裂出来的另外一个人格对我产生了感情,也就是……沈梦。”
沈学霖的话传来的时候,傅昀原本是有点心不在焉的,她其实是有点困了,想睡觉了。
但是他的话就像是鸡血一样立刻让傅昀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就像是服用了兴奋剂,她的每个细胞似乎都在鲜活跳跃了。
她有点不敢相信,这不是只有电影里才有的桥段嘛,她声音有点颤抖的问,“你是说沈轻有双重人格,一个是沈轻自己,另外一个是沈梦?”
真是光怪陆离什么都有啊!
此时,沈学霖转过了身来,却是眉眼带笑,已经没了刚才的严肃样,他单手抄袋的走到了傅昀的跟前,在她微愣时,便是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短发,笑问:“是不是被吓到了?”
傅昀下意识的撅嘴,“那倒是没有,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感觉这种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事吧?”
“沈轻跟沈梦本就是双生,双胞之间本就有着奇特的感应,其实这种现象在科学的范围内也是说得通,人格分裂本来就是一种病症而已,是由于大脑——”
“好了!打住吧!你后面的话估计各种专业用语都要出来了,你知道的,我听不懂那些,我就想知道沈轻现在好了吗?看她的样子好像没好吧,要不然今天怎么会对你……额……你懂的。”傅昀笑眯眯的说道。
沈学霖又伸出手抚过那柔嫩的脸颊,“昀昀!你真的让我很伤心,你竟然对萧音说你会先救顾非凡,而不救我,在你心里其实还是顾非凡比较重要些,是不是?”
“啊!你都听见了啊!”傅昀清秀的小脸一惊,“我靠!这个隔音效果实在是太差了。”
本来还在想怎么突然他就告诉她关于沈轻的事了,感情是他听见了她跟萧音的谈话,知道她已经发现了沈轻对他的与众不同,所以才会“坦白从宽”!
真是阴啊!
“顾非凡又不像你那么能打,我当然是先救他了。”傅昀这么说着的时候,就发现某人已经无耻的揽过了她的腰。
她怒瞪,可是两人的身体却是贴合得更是毫无缝隙。
“昀昀!其实我没看上去那么厉害,我也有伤心难过的时候,还是在你眼里就已经将我定位成一个不会伤心,不会难过的人,嗯?”说着这样的话语,沈学霖却是轻轻的亲吻了下额头。
傅昀整个人都感觉有点懵,随即她甩了甩头,将脑中窜出的想法立刻甩的烟消云散,然后重重的将沈学霖一推,第一次那么果断的拒绝他的碰触,也是第一次正色的说,“要说话就好好说话,能不能别老是对我动手动脚?”
似乎沈学霖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将他推开,还对他用那么严肃的语气,他倒退了两三步,神情亦是显得有点呆愣,随即才流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落寞。
他说,“好!我不碰你,我们只是说话。”
其实现在的傅昀已经不想再继续说话了,她突然意识到她的情绪不对,她需要调整,但是她还是压抑想要离开的冲动,说:“后来沈轻好了吗?”
这时,沈学霖继续说道,“关于她的病,也只有我跟我大嫂发现了,其余人并未感觉到什么异样,因为她的另外一种人格也只有晚上的时候才有,有时候也不会出现。后来,大嫂央求我让我帮她治疗,于情于理我都拒绝不了,我答应了。秘密治疗了两年,她的状况也渐渐好转了,那时候我住在沈家的老宅,会时不时的跟她见面,大嫂怕我会刺激她,再次激发出她的另外一种人格来,就求我搬出沈家居住,我就答应了,在外面购置了房产,就是上次带你去的那个地方,一个冷冰冰的“家””。
傅昀也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他搬出沈家的真正原因!
“但是你没发现现在的沈轻……”傅昀欲言又止道,很明显好像也喜欢上你了。
沈学霖看着眼前站在月光下低着头的女人,她在摆弄她的手指,好像每次紧张的时候她都会有这样的小动作,顿时眸光微软起来,说道:“我发现了,正因为发现了,我才告诉你,沈轻对我来说就是侄女,作为一个叔叔,我宠过她,但是那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宠爱,跟男女之间的宠爱不一样。”
后面的话,他不想继续说了,现在说应该也不是时候。
她的心不在他身上,他知道。
但是那个前提是,她的心没在任何人身上——
或许他错了,她的心已经在一个人的身上,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亦或者她知道,可是她不想承认。
傅昀绞着手,抬眸去看他,“其实你也不用告诉我,我没多想你跟沈轻会暧昧不清,真的……一点都没多想。”
沈学霖含笑点头,“我知道。”
“天太晚了,明天还要早起看日出,你早点休息吧,我也去休息了,晚安!”说完,傅昀就似逃般的跑了。
她不敢去看沈学霖,甚至于不敢再继续听他往下说,至于她为什么不敢,她不清楚,只是本能的想要逃离。
她不知道,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离开的男人,那眸光却是越来越晦暗,最后他的嘴角却是扯出了一个凄楚的弧度来。
他对自己说,“你看!沈学霖,不是所有女人都吃你那一套,她不喜欢你,她的心不在你身上,你还要娶她吗?禁锢她的身体?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无耻?”
……
这一夜,傅昀却是睡得格外的好。等她起来,洗漱完走出房间的时候,就看见了张老板。
张老板朝着她热情的打招呼,说:“昨晚睡得好吗?”
傅昀伸了一个懒腰,笑应,“睡得很好,很久都没睡得那么舒服了。”
张老板乐呵呵的说,“睡得好就好,也多亏了沈先生心细,事先对我说给你们每个人的房间点上能让人入眠熏香,爬山挺累人的,要是还睡不好就糟糕了。”
是他?
“点了熏香我怎么没在房间闻到有香味啊!”傅昀随口一问。
“那就不清楚了,熏香是沈先生给我的,我也奇怪呢,怎么没香味的,不过既然是沈先生给的,那肯定是好东西。”张老板又说道。
傅昀摸着自己有点酸胀的脖子说,“应该是吧,对了!他们几个人呢?”
张老板答道,“萧小姐跟柳公子在包厢里用早餐,沈先生天还没亮的时候就下山了。”
“沈先生天还没亮就下山了?天还没亮山路不好走,他怎么就下山了?”想起昨晚沈学霖对她说的话,傅昀心里还是有点余悸。
张老板叹息一声道,“我也是这么对沈先生说的,想给他手电筒照路,他却说不用,他说他用手机照着就行,后来就跟我结了房钱走了。”
随即,傅昀笑着说,“哦!可能他有事吧!我也是饿了,我先去吃早餐。”
“好,需要我带路吗?”张老板礼貌的问道。
“还是昨天的那间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张老板你忙吧!”说完,傅昀就直接乐呵呵的走了。
张老板在她身后瞧着,心想,这姑娘还真是挺没心没肺的。
她昨天就瞧出来了,那个沈先生应该是喜欢这个姑娘的,但是估计还在追吧,如果是男朋友的话,一听见自己男朋友没打招呼就走了,早就发脾气了。
……
傅昀来到包厢的时候,柳永修跟萧音确实正在享用早餐,两人一副很和谐的样子,她这么走进去,真感觉似乎打破了这种和谐的氛围——
在柳永修要准备给萧音夹菜的时候,傅昀故意轻咳了一声,“哎哟!这早餐可真丰富啊,有小米粥,还有大馒头,还有杂粮饼,还有三明治,还有那是什么……反正看着都很不错哦!”
悉数点完,傅昀就施施然落座,而柳永修那夹在筷子上还没到萧音粥碗里的小菜就一直僵在半空,他尴尬的不知该继续,还是缩回去?
傅昀咬了一口手里的杂粮饼,努力咀嚼着,说道:“柳公子,萧音是单身,你随意就可以了。”
“你瞎说什么呢?”萧音一脸羞涩样
,胖嘟嘟的脸颊一片的红晕。
傅昀无辜摊手,“难道你不是单身啊?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啊,我怎么不知道呢?”
萧音立刻顿悟,傅昀是故意的。
“你好坏哦!之前真是没发现你这一面。”萧音一边笑着说,一边将手里的碗推出了一点,意思很明显,就是让柳永修将夹得小菜放她碗里。
柳永修本来夹菜就是出于礼貌,现在倒是被搞得一脸的尴尬,一头的雾水,随即就只能闷头喝粥了。
看着傅昀一脸平静的吃着手里的杂粮饼,萧音就开口了,“沈教授先下山了,你知道没?”
“知道了啊!”傅昀说,“出房门就看见张老板了,她对我说了。”
“你们昨晚吵架了啊?”萧音这么问,其实也是相当正常的,她猜测的是沈学霖吃醋闹脾气所以先走了,毕竟昨晚他都听见了,不是吗?
“没有啊!”傅昀笑着说,他们昨晚那是吵架嘛,没有吧!明明是很平静的交谈。
“那就奇怪了,没有的话,沈教授干嘛要先走啊?”萧音一脸的疑惑,语气里有着明显的不相信。
傅昀眨巴了一下眼眸,随即道:“他那么忙,早走也是正常的啊,是吧!柳公子?”
柳永修嘴角一抽,只能点头。其实,他觉得他也没那么忙吧,今天可是周日,据他所知,百诚是绝对响应国家政策的好公司,绝不会让员工无故加班,至于他这个董事长就更不用说了,他从来不是工作狂,至少在商场上不是。
百诚又不是他的,他拼死拼活还不是给他大哥沈世霖忙活,傻子才去加班呢!
啃完了手里的杂粮饼,傅昀又喝了一大碗的粥,随即她摸了下自己已经有点鼓出来的肚子,就站起了身来,走到了包厢的窗户那,她伸手打开了窗户,外面的阳光已经很大,直接照射了过来。
“哎!太阳都高高挂起了,看日出是泡汤了。”傅昀叹息道。
萧音看了一眼柳永修,随即说道:“那我们怎么办啊?”
“只能我们也下山咯,还能怎么办?”傅昀附和道,“日出只能等下次了,我们明天都要上班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永远都有明天,有明天多好。
让昨天,让大昨天就一直停留在那,而她要看的就只有明天。
……
沈学霖下山后,就直接驱车来到了位于虞城西郊的一座私人别墅里,等他到达的时候,外面已经停了好几辆的警车。天空还是昏暗,朗月还没完全散去,太阳还没高高挂起。
别墅的外面有正在勘察的警察,他走上去跟他们道明了身份,随即便步伐沉重的来到了别墅的里面。
一走进大厅内,就看见了好几名警察正在采集证据,更是瞧见坐在棕色的皮沙发上的女人。女人穿着睡衣,外面随意套了一件大衣,头发散乱,赤着脚,双眼无神的坐在那,双臂紧紧的搂住自己,身子在颤颤发抖。
沈学霖剑眉一动,随即走了上前,他靠近她,在她身前蹲下,伸出手去握她的手,他感觉到她的手很凉。
看见来人,女人满是泪痕的面容总算是有了一丝动容,眼神也是再次有了焦距,她像是看见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迫切的伸出手去抱住眼前的男人,“学霖……你来了,你总算来了……我好害怕,怎么会这样?我们才结婚,我还没回报他对我的好,怎么就会发生这种事……”
沈学霖伸出手一下又一下的抚过女人的背部,带着安抚,“没事,我在这里,别害怕,放心!警察会找出凶手的,没事……”
“都是我不好,才结婚他就被……我肯定是一个不详的人,肯定是我克死了他,是我,是我的错。”女人的情绪已经濒临奔溃,更是泣不成声。
沈学霖将紧紧搂住他的女人从他怀里温柔的带离,随即对上她满含眼泪的双眼,说道:“罗曼,你听我说,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谁遇上这样的事都会情绪不稳定,但是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责怪自己,而是配合警方找出凶手,OK?”
罗曼眼神慌乱,她一手抓着头发,“我……我不知道怎么配合……我只知道我醒过来,他就那样了,赤身***的躺在那,乍一看还以为睡着了,后来我发现他的下体……他的下体……”
说到这,罗曼再次奔溃,完全说不下去,她开始掩面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一道苍劲的男声将罗曼未说完的话说完了。
“吴先生的下体被阉割了。”
听见声音,沈学霖站起了身来,随即转过身,去看向说话之人,伸出手与其一握,开口道:“森警官,好久不见。”
森警官却是不肯跟沈学霖握手,仅是拍去了他的手,“遇见你准没好事,我刚调到刑事科就遇上这么大一个案子,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都快退休了,怎么就不调我去管理档案呢,那地方多舒坦!”
沈学霖并未说话,仅是侧身看了眼坐在那哭泣的罗曼,随即
便弯腰给她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将杯子放进她满是颤抖的手里,对森警官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森警官看了眼情绪不稳定的死者家属,点了下头。
随即,两人便来到了别墅的外面,两人都好吸烟,很自然的都点了一根烟。
沈学霖一边抽着烟,那缭绕的烟雾将他整个人好似圈在了里面,他开口问道:“怎么死的?”
森警官说道,“根据法医的初步断定是心脏被重击,引起的心脏骤停,当场死亡。”
“我能不能看一眼尸体?”沈学霖又问道。
森警官眸光一闪,开口问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例行公事还是要问一下你,你跟死者的家属罗曼是什么关系?”
沈学霖回道,“罗曼是我的学妹。”
“老沈你知道的,要不是看在你之前那么帮我,我是不会破例让你看尸体的,再加上你跟死者的家属罗曼还是学长跟学妹的关系,就更不应该了,但是只要你愿意再帮我这一次,我还会考虑看看……”
森警官的话还没说完,沈学霖就不甩他,直接走进了里屋,向着楼上走去。
“喂……喂……你这傢伙,你好歹让我把话说完啊,样子还是要装的。”
见人早就没影了,森警官将手里的烟吸完后,也跟了上去。
……
森警官跟沈学霖是同时来到案发现场的,姑且判断下来的案发现场,也就是主卧房。
两人走进去的时候,里面有一个法医正在查看死者,还有两个警员正在小心的处理里面的证据。
只见死者赤身***的躺在牀上,正如森警官所说,下体被阉割,而凶手将阉割完的下体并未带走,而是用针线缝合在了死者的心房那一处,死者看上去没有因为痛苦而呈现出任何扭曲的样貌,双眸闭合,嘴唇抿着,看上去就好似睡熟。
屋内的窗户闭着,房间内没有特殊的气味。
森警官说,“这个凶手看着是在杀人,其实更像是做一件艺术品,我怀疑这个凶手绝对不会是第一次作案。但是,奇怪的是,他这种杀人的手法跟我们警察档案库里存档的任何一名连环杀手都联系不上。老沈,你是美……”
说到这,森警官立马察觉自己说错话,就直接将后面的一个字吞了回去,改说,“你对这种比较有经验,你给看看,这事哪种变态做的,抓住他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说完,森警官就招来一名警员,对他说,“快!给沈教授拿副手套来。”
随即,一名就立刻拿过来一副手套。沈学霖从容接过,戴到手上后,就走上了前去。
法医见到沈学霖过来,便是退到了一旁恭敬道,“沈教授,您来了。”
沈学霖严肃的看了眼女法医,开口道:“这方面你是专业的,我只是一个学心理学的,你继续你的工作。”
“是!沈教授!”女法医颔首道。
在法医继续做着初步尸检的时候,沈学霖一直在旁观察,更是努力逡巡过脑子里储存的信息。森警官说的没错,这是一个连环杀手,这个死者应该是他第一个对象,如果不及时抓住他,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将下体这种敏感的东西阉割,还缝合在死者的心脏处,这种手法确实有点变态了,但是并非是沈学霖接触过的最变态的一个。
沈学霖突然开口问道,“你可以断定这是第一案发现场嘛?”
“可以断定。”法医回。
这是第一案发现场,那就说明此人是直接入室杀人,刚才听罗曼说她醒来就发现死者死了,也就说凶手或许使用了一种迷药致使罗曼熟睡——
迷药?
“沈教授,你有发现什么吗?”这时,森警官站到了沈学霖的身旁去,开口问道。
沈学霖没有吭声,仅是对女法医说,“你提取一下这房间里每个物件的样本,听清楚了,是每一个。”
“好的。”法医一下子就明白了沈学霖的意思。
“谢谢!”沈学霖礼貌道谢,随即侧过身看向了森警官,“我可以用一下你们警方的实验室嘛?”
森警官本来还在想怎么解决这个烫手山芋内,听见沈学霖这么说,简直乐开了花,“当然可以了!老沈啊!你可真是我的救星啊,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沈学霖却道,“这次我一个人估计是帮不了你,还需要一个人才能帮你。”
“谁啊?还需要谁啊,你说出来,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会找他出来。”森警官激动的问道。
“程——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