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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战神比肩:绝色战王 > 第1400章 从未偏离过套路
  燕龙逸双眉一拧,目光朝着燕无争静静看过去,眼中怒意不减,“这般毫不知错,原来是以为你的作为是效仿你宸王姐夫。”
  他语气一慢:“没稀奇看了,你就闹个稀奇让百姓们津津乐道,效仿得不错。”这小子居然还杵着。
  燕无争一怔,赶紧道:“是儿臣太沉不住气,有失皇家风度,儿臣知错。”
  “知错了吗?”燕龙逸走过去,声音微低:”那你告诉朕,这晋王是怎样一针见血地点中你的心窝,挑起你的情绪?竟让你如此沉不住气地当场干架。”
  燕无争微微垂首,心下暗思,我敢跟父皇说某人就是揪着我一个玩笑不放,无中生有,肆意扩大其意?可父皇若问这无中生有的东西怎么会一针见血地点中我的心窝……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看着燕龙逸,傻呆呆的,好久没敢吐出一个字。
  燕龙逸脸色遽沉,“你的禀告藏头掐尾,避重就轻,能隐则隐,能瞒则瞒,朕见你挺沉得住气的。”
  他语气毫不放松,可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想法,依争儿的个性,能隐则隐,能瞒则瞒,应至少会将这打架一段省略过去,可他既不愿吐出想法,却又如此坦白,影儿更让人想不通,在争儿之前赶到皇宫一趟,却居然是到东宫,而静儿一进门便像知道原委似的为争儿解释。
  越想越古怪,越想越想弄个明白,他眯起凤眸,审视着面前一脸坦诚却一眼能看穿藏着心事的儿子。
  冷汗像从周身抽疼的肌肤处细细密密地往外冒,说不出的感觉,燕无争指甲掐进掌心,这亏吃得……
  “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燕龙逸的语气越发严厉,“不要以为你母后在,朕就不会把你怎么样。”
  “回答什么?”燕无争一面小心地小声问,一面将目光看向站在父皇身后不远处的母后。
  “还敢装佯,一国太子,有什么心思畏手畏脚,不敢承认?竟让外人掐住话柄。”燕龙逸紧盯着他的脸,“同是公仪世家的后人,同是朕的儿女,为何你就不能有影儿的那般气魄?”
  你越是退缩,越会得到失望,某人的话像在耳边同时闪过,燕无争蓦地一怔,一直被压抑着的某种情绪像随着他父皇的这句话在一瞬间被激发。
  “父皇何时对皇姐失望过?”他眼底微红,虽语气诚挚,却因为无形中夹带了委屈和郁怒而让吐出的话语变得意味不明。
  燕龙逸眸光微深,“影儿如何会像你这般行为?”
  父皇你又怎会对皇姐又打又骂?异地而处,如果皇姐做出同样的行为,在父皇你的眼里还不是另一番景象?错的都是他人,要倒霉恐怕也是这动手的对象。想皇姐还是男子身份,被误会“断袖”之时,父皇你可曾舍得难为过皇姐?还不是只道断袖对象阴阳不分,该遭殃、被下手的人调查都不用调查清楚的。
  这般一想,挨抽的位置像与心里的不服产生了共震,绵绵延延的以至于浑身上下没一处是不疼的了,什么小心措辞、认真坦白等自我警告一时间全都抛到脑后了,燕无争唇角一抬,苦笑道:“皇姐智慧超群,英雄盖世,就算做错了也是别具一格,儿臣破罐子破摔,能这样就不错了。”
  “再说一遍。”燕龙逸低喝,抬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
  燕无争身子猛地一颤,下意识捂住火辣辣的脸颊,像从某种状态中突然醒过神。
  公仪静儿侧面冲过来,挡在燕无争前面,朝着燕龙逸道:“皇上是觉得争儿还不够委屈?二十年后,终于可以随时随地体会他父皇的威严。”
  燕龙逸垂下手,解释道:“静儿你难道没有听到他刚才说什么?”
  “我只听到争儿很无奈,很委屈。”
  燕无争头扭向一边,想哭。
  “争儿心胸广阔,他的气魄哪里逊于影儿?争儿随性亲和,他的优秀又非要与谁去比较?如果争儿是在宁谷长大,如果当年承袭战王之位的人是争儿,同样会是一个很辉煌的故事。”公仪静儿转过身,目光再落到燕无争脸上之时,一抹微笑随着轻轻漫上她的嘴角,那抹微笑在注视中缓缓荡漾开来,一直延伸到她深邃温和的清亮双眸之中,“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没有人能够异议。假如晋王是一针见血挑起你的情绪,争儿你的最后那句话对你父皇来说何曾不是一语中的?”
  心里的暖意铺天盖地,酸楚和感动激荡胸怀,燕无争说不出一个字,只觉得心在飘,可眼泪在飞。
  父皇责打原不是因为什么都没想,而是不敢说出自己所“想”。
  叫第一声“父皇”,父皇却认为是先认公仪世家,后认燕氏皇族。
  同是父皇的儿女,同是公仪世家的后人,无争为何没有皇姐那般魄力?
  一语中的,父皇的心伤……
  想皇姐女子之身承接战王之位,一身戎装,铁血沙场,八年男子身份示人,她开辟了柳蓝女子为王的先例,她是令人钦佩的“稀奇”,无争凭什么去质疑,甚至挑衅?
  皇姐误会,却予以担心。
  母后误会,更予以支持。
  原来所有人都已很明白,甚至理解“我的心思”了,她们都做好准备,等着“心思”化为实质……下一代战王的落定。
  此时此刻,竟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了。
  不争意味着暗争,争却反倒是表明不争心迹的最佳方式,原来所有的发展都没有偏离某人已设定好的套路,结果的赢面不能把握,可要输却是万无一失。
  燕无争深吸一口气,在母后的微笑里,掀开衣袍,跪了下去,他淡然一笑,语气平静而肯定:“儿臣只是在想,战王为什么一定要是皇姐的孩儿?儿臣之争,是争责任。儿臣身为柳蓝的太子,应该比皇姐更要有担当。儿臣想证明自己,皇姐能做到的,儿臣定然也能做到。”明天宴会上,无争的第一杯酒便是敬向皇姐,她是柳蓝众望所归的战王,没有人能够挑衅她在柳蓝军民心中的威望和地位,她的孩儿,是天经地义、不可更替的下一代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