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婚姻开始,就是最大的错误,可错误已经诸成了,就算避免也无济于事,既然如此,只能终止这个错不让它继续延续。
“深深,有一件事,你一定会想知道,去年我勾结枯骨组织,动手杀了你妈的人是一个叫daed的得力手下,我听徐述叫她,无忧……”
无忧。
时千深瞳孔猛的骤缩,像是被雷电狠狠地劈中。
上午十点,家长会结束。
“时间。”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躲着脑袋,小心翼翼开口。
那张脸,不是陈默又还有谁呢?
林萱萱和时间一起出来的,看见陈默微笑迎了上去,“姐姐好!”
“嗯,您好。”陈默回以微笑,礼貌客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林萱萱心里浮现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
时间彻底无视她,自顾自走着。
陈默跟林萱萱说了声抱歉,礼貌道别。
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秀气,是林萱萱所陌生的感觉。
不过,她并没有多想,而是把这些当做是心情不好,毕竟是来参加家长会的,却被隔绝门外,任谁都会不好受吧。
陈默小跑追上时间,一只手就快要触碰到他的衣角,但瞬间绕开了。
“时间,你姐姐让我带你回去。”说这句话的时候,陈默明显打了个哆嗦,嘴唇张开,在颤抖。
“滚。”
“时间,你姐姐说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时安也在。”
时间停下脚步,侧眸冷冷的盯着她,“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陈默回答,随口提了一句,“时安还说,很想舅舅呢。”
时间信了,“他们在哪?”
“我叫了车,你姐姐说了要我安全送到,一起去吧。”
车开出学校二百米左右,时间突然想起,时安会叫爸爸妈妈,但是从来没有叫过他舅舅。
他是被骗了!
“哐。”的一声,铁棒砸了下去。
藏在后备箱的,是一个女人,笑容诡异,“陈默,干的不错。”
陈默听的毛骨悚然,全身都在发抖,害怕极了,“我可以,下车吗?”
“当然。”女人邪笑。
车子刻意停在中间,陈默下去的时候撞到了一辆车,还好车主及时刹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当然,她的举动引起了众怒,她也一一诚恳的道歉,像个傻子一样跌跌撞撞。
但这个世界的复杂,并非一句道歉就可以解决。
比如,她做的坏事。
时祎抓着座椅往前跳,拿出备好的绳子绑住时间的手脚,对前面的司机说,“都准备好了吗?”
“嗯。”这个司机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压的很低,看不清完整的面容,右耳上佩戴了一个浅蓝色的耳钉褶褶发亮。“别忘了,我的报酬。”
时祎冷声,“事成之后,一分钱都不会少给你。”
“最好如此,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孩子?”
“当然是,把那个女人所给我的耻辱通通都还给她!”时祎眼底划过一抹狠厉,涂满指甲油的手指甲狠狠地陷进了自己的手心。
这两个月,她过得跟畜生没什么区别,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啊。
她既然不让她好过,那她就别想好过。
她最在意的,无非是她的好弟弟,时间。
毁了他的一辈子,就相当于毁了时千深。
这一次,没有人能阻止她。
“女人的心真脏,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你错了,不是所有女人生来就脏。”无非是硬生生的被逼出来的。
“没什么区别。”
时祎嗤笑,
的确,没什么区别。
时千深跟时湛在咖啡厅聊到杀安悦容的凶手,她稍微走远了一段距离,让契渊窃取陆笙然手机上的视频,但是没用,他的手机安装了反追踪,只要有人侵入,就会被查到,显然,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后来她又想到了苏槐,既然是她发的视频,事发当天她也在,那她的手机里,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会保留视频,带着这样的期待,她让契渊侵入,结果很意外,苏槐手机里只有一个视频,而那个视频,就是她想知道的。
在苏槐离开之后,还有个人来了,礼奈奈。
不可能,礼奈奈武力值没有那么高,何况,在事发当天,她一直站在自己旁边,不可能是她。
难道这个人,真的是时湛所说的无忧伪装的吗?
她应该相信他吗?
“妈妈,紧急讯息。”她手上的手表响起了警报声。
“什么事?”
“小舅子出事了,你快看手机。”
时千深打开手机查看,眼瞳里的光瞬间消失,脸色阴沉的可怕,那种感觉,就像是全世界坍塌了一样,悄然死寂。
“妈妈,你别冲动,我已经拦截了,但我的能力有限,不能清除人的记忆。”
“坐标。”
契渊吓得赶紧查,手表上开始传出一段数据,“妈妈,查到了,坐标是游乐场正北方向摩天轮......”
时千深徒手掰断了共享小电驴的锁,长腿一伸,,车子像是要飞起来一样,速度惊人的可怕。
“妈蛋没长眼啊!”一个司机被小电驴蹭到,破口大骂。
daed实验室。
在实验室的陆笙然并不知晓外面的事,专注于实验。
“加大电流,一千a。”
“是的,先生。”
屏障里面的时安没有任何变化,一脸单纯的坐在那,“爸爸,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你做不到的事情吗?”
“有。”
“是什么?”
“欺负你妈。”
真相了,呵呵。
“爸爸,我的手好像能动了。”时安惊喜的抬手,起初有些僵硬,但之后越来越顺畅。
“腿部还需要一个小时,你一个人玩会。”陆笙然拿着报告大步流星的走进另一个隔间。
“min,通知测试团队,必须严格检查安安身上任何位置,不能松懈。”
“是,先生。”
忽然,实验室传来刺耳的警报声和破碎的玻璃声,隔间门口,有一名研究员气喘吁吁,“先生,ai逃出来了,数据输出异常。”
陆笙然皱眉,眸色寒冷,“你们干了什么?”
他进来之前,还是好好的。
“先生,我们都是严格按照您的指示操作,绝对没有其他动作。”他们不敢。
陆笙然大踏步走出去,只见时安眼睛红的滴血,不断的攻击试图制服他的研究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