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玉封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们的确能好好的研究一下血祭阵法了。
不过这里毕竟是黑暗森林,不能过多的停留,也必须尽快离开的。
“月儿他们还在阵里,我们也进阵吧?”百里玄夜四处看了看,没有找到人影,还是担心不已,有些焦急的说着。
“我们只能进阵了,不过不能全部进去。”北冥玉封犹豫了一下,看了东离弦一眼:“东离君主,闲王,我们三人进去吧。”
带了几分商量的语气。
他不能放东离弦在阵外,若他做点手脚,就麻烦了。
这个人与自己一行人不是一条心,他是一清二楚的,其实他也看得出来,东离弦一直都在想着如何离开呢。
却是没有机会罢了。
而且如果可以,他一定会想办法弄死他们这些人的。
必须得小心防备着。
肖以歌也明白北冥玉封的意思,点了点头:“好,没问题。”
东离弦不太痛快,要说什么,却又忍了,只能应了一句:“也好,不过,我们的动作要快些,白无常一出事,黑暗尊主也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
“这一次皇上放心,黑暗尊主在闭关。”楚洛城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对东离弦,他最多的是失望,没有太多的仇恨。
只是为了百里玄月,他只有与东离弦为敌了。
而且他现在是北冥的朝臣,也只能与东离弦为敌,没的选择。
楚洛城的话,让东离弦彻底的失望了,他明白,他今天只能听从肖以歌几个人的安排了,不会有什么转机了。
又看了肖以歌一眼,忍着没有发火。
“你们有什么事,记得发信号给我们。”百里玄夜其实想亲自进到阵里,不过,要以大局为重,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了一句:“我和洛城在外面等着你们,若天亮之前,没出来,我们也会进去。”
“好。”肖以歌没有任何异议,这阵虽然毁了,可却没有破,进去也是有一定风险的,留下百里玄夜和楚洛城,让他们随时出手救人。
随后肖以歌,北冥玉封和东离弦便用法力破了结界,走进了阵法里。
阵法里一片黑暗,一进来,只看到烟雾迷漫,根本分不清楚东西南北。
肖以歌,北冥玉封离的很近,东离弦本来想离开两人的,看到阵内的情况时,却又改变了主意,亦步亦趋的随在两人身边。
这个阵里很邪门,像他们这般的高手,一个人走进来,也让人觉得心底发毛。
“这个阵其实不大,不过结界封了领域,所以才会显得空旷,才会让我们分不清方向。”北冥玉封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对着肖以歌解释着:“果然是与上一个阵法大不相同了。”
“正好可以好好研究一下。”肖以歌也点了点头,他对阵法没有什么研究,不过也看得出来与上一次的阵法不同了。
似乎入阵的人更迷糊了,根本无法出去。
“按理说,他的阵角被毁了,这阵法不应该如此坚固了。”肖以歌有些不明所以的说着,一边轻轻皱眉,抬手挥动了一下。
雾气太重了,越往里走,能见度就越低。
“嗯,我也想不通这一点,这个白无常还真有些本事。”北冥玉封缓步向前走着,因为雾气重,看不清楚方向,所以,必须得小心一些。
即使神识再强大,在这里也无法发挥出来。
东离弦也不接话,只是随在两人的身边,他也觉得这个白无常不是泛泛之辈,相当了得了,看来自己没有找错合作对像。
就是中间出了点差错。
只能是再找机会了,这一次白无常大败而走,百里玄月等人想来也不敢多做停留的,一旦破了这阵法,就会离开。
只要回了东离,东离弦就什么也不怕了,更有机会再与白无常合作了。
不过他要与白无常合作,中间就得有苏思绮,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苏思绮。
东离弦也想不明白,这个苏思绮到底去了哪里,他是对不起苏思染,可是对苏思绮,却什么都没有做过的,至少没有食言过,也没有陷害过她。
被东离弦陷害的人太多了,多到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不管什么人,只要能让得利益,他都能出卖。
所以他的身边一直都没有忠心耿耿的人。
百里玄月,西泠牧朝四个人已经走进了大殿,大殿的墙壁上镶嵌着夜明珠,不多,却很亮,更没有了雾气,所以大殿里的一切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四个人东瞅瞅,西看看,却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存在。
“这里有一滩血,想来是白无常留下的。”方如蓉看着大殿正中央椅子下方说着:“看来,他受伤不轻。”
几个人凑近了些,看了看那滩血,又看了看椅子左右,似乎没有什么机关暗道,他是从哪里离开的?
即使他只是鬼魂,在这种结界里,也是无法直接离开的。
结界是可以封住万物的,包括阴灵。
过了半晌,都没有找到能出去的路,百里玄月有些懊恼,反手推翻了椅子和桌子,因为大殿里只有这两样东西。
他们想要出去,也是个问题。
“不要急,北冥玉封他们已经到了,一定会救我们离开的。”南月锦华见百里玄月如此,忙出声安慰。
现在四个人当中,方如蓉明显是站在西泠牧朝那一边的,南月锦华是站在百里玄月这一边。
“我只是想看看这椅子和桌子有什么蹊跷,一般在阵法里,每一件物品都有着不一样的作用的。”百里玄月却面色如常,摆了摆手,表示她没有生气。
阵被毁了,却没有破,只说明,白无常用什么办法快速补救了。
只要破了这个关键,这个阵就彻底的破了。
她们无法从根本上毁了这个阵,不过,只要抓住一个要点,杀了建阵之人,也是一样能破掉。
“有什么发现吗?”西泠牧朝也上前来,看了看倒地的椅子和桌子,轻轻摇了摇头,似乎这两样东西真的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百里玄月也叹息一声:“这个白无常的布阵手法很独特的,当时他们破阵的时候,就一再的受阻。”
“他的阵法有什么特点?你觉得。”方如蓉也狠狠皱眉,他们修行之人,少有研究阵法的,所以,此时,几个人都有些迷茫。
“他的阵法很真实,没有障眼法,每一个阵角都很坚实,几乎没有破绽,传统的破阵法对白无常的阵法来说,无用。”百里玄月眯着眸子,脸色很难看。
又到墙壁处,将几颗夜明珠了抠了出来。
在手心里掂量了几下:“不能破阵,也能换银子。”
看着百里玄月,西泠牧朝彻底的无语了,只能摇头叹息。
“这里还有一把剑。”百里玄月是打算将这个大殿彻底的清理干净了,一边说一边拿了起来。
却是剑身一动,便是地动山摇的感觉。
“怎么了?”西泠牧朝稳住身形,不可思议的看着百里玄月,眉眼挑起,直直瞪着大殿上方。
有塌陷的趋势。
百里玄月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又将那把剑放回了原处,咬了咬牙:“看来,阵法的关键在这把宝剑身上。”
“的确。”西泠牧朝也来了几分兴趣,挑了挑眉眼:“找到关键了。”
“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无法破阵。”方如蓉有些无奈,他们这是掉进了漩涡里,出不去的感觉了。
南月锦华也看了看那把宝剑:“白无常一定是有意放下这把剑的,这剑一旦挪动,这个阵就会彻底毁灭,包括阵里的一切。”
“好狠毒的手段。”百里玄月点头:“这个白无常还真有本事,这也行。”
不得不佩服了,这是将阵法玩的相当通透了。
“现在怎么办?”方如蓉的脸色更难看了,狠狠皱眉:“我们要困死在这里了吗?”
“等北冥玉封吧。”西泠牧朝盯了那把剑半晌,才开口说道:“他一定有办法的。”
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北冥玉封不可或缺了。
特别是这些歪门邪道,北冥玉封比任何人都懂得多,至少他西泠牧朝是不行。
“我们就等在这里吧,他们一旦进到阵里,很快就能找过来了。”百里玄月也觉得这东西难不倒北冥玉封,也有了几分底气,一边说着一边在大殿一角盘膝坐了。
倒是镇定自若。
说话间,北冥玉封,肖以歌和东离弦前后脚走了进来。
“月儿。”肖以歌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里的百里玄月,快步走过来,蹲到她身前:“你没事吧?月儿?”
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她,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
这一次对上的是白无常,所以,肖以歌才会格外的担心,在这种阵法里,再高的修为都容易吃亏。
“我没事。”百里玄月也来了几分精神,跳跃起来,搂了肖以歌的脖颈:“你终于来了。”
语气里也有几分酸涩,在没有见到肖以歌时,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一旦肖以歌出现,她就成了一个柔弱的小女人。
看得北冥玉封万分无奈,他们这样秀恩爱,真的不好。
到少他北冥玉封也十分心痛,痛得都无法呼吸了。
西泠牧朝与北冥玉封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两个人虽然一直都是同路,却从未同心。
谁看谁都不怎么顺眼。
却是冥冥中,两个人一直都在同一条战线上。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怕是以后不会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肖以歌轻轻拍了拍百里玄月的肩膀,也用力搂了她一下:“白无常呢?”
“跑了。”百里玄月这才松了肖以歌的脖颈,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她不是有意秀恩爱,刚刚的举动十分自然,发自内心。
“竟然跑了……”北冥玉封轻轻皱眉:“这个结界不破,很难出去的。”
他一路走过来,将这个阵法也看得明明白白了。
不过还是有些想不通了,白无常竟然能离开!
“他是不是将自己融到了阵法里?”肖以歌也有些意外,他虽然懂的不多,一路过来,与北冥玉封也学习了不少。
“有这种可能。”北冥玉封点头:“若真的是这样,就不好对付了。”
“怎么说?”东离弦却十分感兴趣的样子,直直看着北冥玉封。
他不担心如何出去,因为他相信,北冥玉封和肖以歌一定会想办法的。
他只对这个阵法本身的杀伤力感兴趣。
“他若将自己融到阵法里,就必须杀掉他,才能破阵。”北冥玉封皱了一下眉头:“现在他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
“不过……”百里玄月顿了一下:“这里有一把剑,动一下,就会影响整个阵法。”
一边说一边指着那把宝剑。
北寓玉封眸底一亮,似乎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快速走到剑身旁边:“竟然用这一招,我怎么没想到……”
语气里明显带了几分赞叹。
他若布阵,的确达不到这样的水平,好在他对阵法只是有些研究,不算痴迷,否则他真想与白无常秉烛夜谈!
这个方法真的太高超了,常人根本想不到。
“这是什么?”南月锦华看着那把剑,还是疑惑的问了一句:“我们会不会一直都被困在这时。”她甚至没来得及问百里玄夜的情况。
这个阵法已经让他们很头痛了。
“引魂针。”北冥玉封轻声说着:“有了这个,就相当于白无常还在。”
众人都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怎么理解这里面的意思。
不过,都很有耐心的看着北冥玉封,他们能不能出去,就看北冥玉封的本事了。
“这是白无常离开的方向,他将自己融进了阵法里,一旦他离开,阵法便会不攻而破,不过,有了这引魂针,就等于他还在,这只引魂针能支撑着整个阵法。”北冥玉封尽量解决的清楚一切,不过再看众人的表情,不想解释了。
这是阵法,不懂阵法的人,说了也是白说。
“那现在怎么办?”肖以歌也是半懂半不懂,他明白现在的关键是这把宝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