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小王爷说的对,只要咱们过得舒坦,管那些贱民作甚?”一旁的几个互相对视了一眼,立即笑着恭维道。
他们之所以能在这个地方继续活下去,全得倚仗眼前这个人,无论事情到底有何隐情,他们全都不在乎,在这个世道上,能让自己舒坦的活下去才是王道,谁还有精力去管别人的死活。
“哈哈,这不就对了嘛!”镇北王的小儿子大笑道,那一脸的肥肉随着他的笑声不停的颤动。
“来来来,小王爷,我们敬你一杯。”一旁的人也附和的笑了笑。
他们的这些对话被藏在树上的人一字不漏的听了去,“公子,难不成这个镇北王还跟羌族有所勾结。”马伯骞一脸惊讶的问。
虽说,那个镇北王的小儿子并没有把整件事说的很清楚,但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既然他们没有镇北王的支援,还能这样安然的度过,而且这个王府没有受到丝毫的损毁,就足够说明其中暗藏猫腻。
南若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其中肯定不简单!”
她不傻,刚才那个小王爷的一番说辞隐喻颇多,窥一斑而见全豹,这真个事件跟镇北王脱不了干系。
一旁的周震南默默的听着他们俩的对话,若有所思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边,镇北王的小儿子突然暗戳戳的来了一句,“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啊,你们切记不能告诉其他人。”他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让整个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听到这话,其他人顿时也来了兴趣,立刻配合的小声说道,“小王爷,到底什么秘密,说出来让我们听听,你放心,我们绝对不告诉他人。”
这些人平常也没什么事,就是对各种八卦新闻最感兴趣,尤其是听到这种秘密,更加激起了他们内心的好奇心。
“据可靠消息,最近几天可能有一位大人物要经过咱们的镇子。”镇北小王爷低声说道,眼里闪着精光。
“大人物?是有多大?难不成比王爷的官职还大吗?”其他人顿时一惊,连忙追问道。
在他们看来,镇北王就是这块土地上的皇帝,只要他一天不倒,他们就能继续吃香喝辣,突然听到有这样的一个大人物,他们不免有些惊慌。
“呵,就算比我父亲的官职还大那又如何?”镇北小王爷一脸不屑的笑了笑,“无论是谁,到了这块土地上,那就必须听老子的。”他毫不在意的说道,完全是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嘴脸。
从他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没有办不成的事,所以在这种极度膨胀的心理作用下,除了他爹,可以说是六亲不认,就算是现在皇帝站在他的面前,他也可能翻脸不认人。
“那是,那是,小王爷就是这里的主宰,谁还能不听您的啊。”听到他这么说,其他人立刻狗腿的笑了笑,不遗余力的拍着他的马屁。
树上的南若琪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按理说,她的行踪只有她过命的兄弟和朝中几个信得过的大臣知道,怎么会提前走漏了风声呢,这件事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公子,难道我们的队伍里有内奸吗?”身后的周震南也在此时开了口。
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一目了然,他们的行踪必定早就暴露了,要不然他们刚到这里,就已经有人知道他们即将到达。
他的一句话,猛然点醒了还有些迷糊的南若琪,“内奸?”她喃喃的自言自语,明显被这个结果给震到了。
是啊,除了有人私下告密,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怎么会这样?”马伯骞也有些震惊的说道,“咱们队伍里都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我相信不可能有人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本是重情重义之人,一旦选择相信他人,就绝对不会去质疑别人的忠诚,可眼前的真相又让他不得不去思考这样的可能性,让他一时感到有些难受。
南若琪转过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现在事情还没有定论,我们就不要去胡乱猜测,就算真的有内奸,也不一定是我们这个队伍里的,我对所有的兄弟还是十分信任的,我坚信大家不会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她不着痕迹的安慰道。
马伯骞随即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有些东西,迟早都会水落石出,与其在这里妄自猜测,还不如把心思花在调查真凶上面,这样也能给所有人一个交待。
就在这时,后院里突然出现了一阵骚动,管家急急的跑过来附在镇北小王爷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小王爷站起来冲着众人说了一句,“各位请慢用哈,我还有点事,先失陪一会儿。”说完,转身离开。
看到这种现象,南若琪立即轻声说道,“咱们三个现在分头行动,南南去后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伯骞在这里盯着,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动作,我去王府的书房打探一番,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他们三个一起目标太大,而且不便于有效的行动,只有这样,才能获取最多的情报。
“好,我让其他兄弟也到四处打探一下。”马伯骞点点头,并说出了自己的提议。
“行,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南若琪郑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转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多亏了平日里的刻苦练习,现在的南若琪完全可以称得上身轻如燕,轻功也是一流,就算有高手在场,她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看着南若琪离开,周震南正准备行动,一下子被马伯骞给拉住了,“阿南,你就在这里守着,我去后院看看情况,不要到处乱跑。”他认真的说到,带着一股毋庸置疑的坚决。
“老马,你这是干什么啊,我又不是废人,这点小事还是没问题的。”对于马伯骞这种异于常人的坚持,他更多的是无奈。
自从那次出任务时,他的腰伤复发,疼得直不起身来,把马伯骞吓得半死,也是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让他去干任何事,把他当做瓷娃娃一般,呵护备至。
“阿南,听话!”马伯骞板着脸,坚决不妥协。
他知道这个小孩爱逞强,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喜欢一个人默默的扛着,要不是那次他疼得实在受不了,他可能一直都发现不了他有这么严重的伤病。
“哎呀,好好好,那你赶紧去吧,别耽误时间了。”知道他的性子直,认死理,再这样下去也不可能有所改变,周震南只好乖乖的妥协,他可不想因为这个原因而耽搁了整体的计划。
听到他的话,马伯骞才露出了笑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一脸宠溺的说道,“阿南这才乖嘛,不要乱跑了,我去去就来。”
说完,没等周震南反驳,身影就消失在黑夜里。
“老是摸别人的头,都是因为这样才长不高。”看着马伯骞离开的背影,周震南不满的小声嘟囔,但眼里分明有丝丝的笑意。
或许,这就是被别人呵护的感觉,就算对方很霸道,但心里也是甜蜜的,有人肯这样用心的对你,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周震南是不幸的,从小就流落街头,但同时又是幸运的,因为他遇到了马伯骞,一个肯用生命来保护他的男子。
这边,南若琪没有费太大的功夫就找到了王府的书房,这里好像鲜有人来,连守卫也更加的松懈,趁人不注意之时,她快速的进入了书房里。
停顿了几秒,她才让眼睛适应了这样的环境,凭借着窗外透过来的光亮,她发现这个书房好像废弃了一般,没有人使用,到处都落满了灰尘,一想到镇北王的小儿子那副脑满肠肥的模样,顿时也理解了。
也是,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经常来看书,这个书房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摆设而已,他常待的地方应该是那些烟花柳巷才对。
心里默默的吐槽了一番之后,南若琪突然发现书房里有一个书架格外干净,好像经常使用一般,跟其他的陈设比起来显得格格不入。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她的脑海里闪过,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书架背后一定大有文章,不然也不会这样。
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书架上的陈设,除了有几本书之外,还有一个花瓶,南若琪试图把它拿起来,可是没有拿动,就好像是长在上面一样,“果真是这样吗?”她小声的嘀咕了一下,轻轻的转动了一下花瓶。
随着一声响,书架缓缓的移开了,出现一扇暗门,南若琪满意的勾了勾嘴角,径直走了进去。
以前,她曾经在电视上看过这种情节,好像古代的人总喜欢在屋子里修建密室暗格之内的,而往往开关就是这些看起来不起眼的物件,这看起来是很聪明的做法,但没有知道,几千年之后,他们这种行为已经成为一个公开的秘密。
书架后的暗室并不是很大,里面有一个木结构的装置,一头在这里,另一头不知道通向何处,里面还有一些竹筒,南若琪随手打开一个才发现,里面装得都是一些机密文件。
“原来是个消息室啊,啧啧啧,镇北王果真暗中藏了不少秘密。”南若琪忍不住暗自咋舌。
她早就知道,由于长期的霸占一方土地,这个镇北王肯定心怀不轨,大有造反的趋势,但让她吃惊的是,他的势力比她想象的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