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啊——”
我忽然发现我还不知道老猫表弟叫什么名!这真让人尴尬了,我挠挠头又不好问,只能厚着脸皮继续往下说:“那个……宿舍关门了,咱俩今晚可能都回不去了……要不,我们去附近网吧包几个小时?”
我见他脸色一沉,马上又补充:“如果你不想去不要紧,我自己去也行,只是……你兜里有没有钱,先借我一点……我明天回学校还你!”
他这次停下脚步看我,因为眉骨高,所以皱眉的时候显得有点严厉,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我还是能读出几分鄙视:“你一个人穿成这样去那种地方也不安全吧?不行你先去我那里待一会吧。”
“你不住宿舍?”
“我实习了,为了方便就在外面租了个地
方住。”
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就转身进了旁边的一家KFC里,我这时候也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但不太好张口要这要那,只能跟着他后面进去,表示随便点什么我都ok。
就这样我和老猫表弟拎着汉堡炸鸡一起去了他租住的地方,就在附近临街的旧公寓里,还是那种老式没电梯的房子,好不容易爬了四层才到。
他跟一个上班族合租,所以他嘱咐我进门的时候最好轻一点,为了不让高跟鞋跟地板产生太响的声音,我一直是掂着脚尖进到他房间里的。
他的小天地几乎可以用简陋二字形容,不大的空间里只有单人床和电脑桌椅,一个箱子和一个简易可拆卸的衣柜,东西不多,收拾得自然利索。好在卫生间在屋内,很方便,我洗了手回来,他已经把桌子收好,我也没跟他客气,二话没说就过去跟他吃东西了。
一边吃一边问他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玩,是不是去打游戏。
他不屑地撇嘴:“我才下班。”
“啊?做什么呀,这么辛苦?”
“码代码的。”
“哦!”
我这才想起来他是念IT的,不禁瞥了一眼他的头发,他发量现在还不错,但难保十年后的发际线,我不由地有点同情他。
接着我就看到他搁在一旁的碎屏手机,想假装看不到又觉得过意不去,想到他今日好歹救我一命,只好硬着头皮主动提起:“你那个手机……我分期付款赔你行吗?”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说:“没坏,还能用,就是屏碎了,明天换个屏就行。”
我忙拒绝:“那怎么行,要不是我,你手机也不能摔成这样,你还上班,手机坏了多不方便,我得赔你!””你?算了吧,等你挣钱再说罢。”他冷笑,从以前的高傲少年变成个刻薄青年。
我见他固执,耸耸肩不理他,反正他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我反而减少很多心理负担:“那好吧,你随意,不过,你别把这事回去告诉你表哥,我怕他跟我姐说……”
“嗯。”
“还有,我不是那些去做兼职的大学生……我只是去玩的……”我看他越是冷淡,越觉得这事有必要跟他解释清楚,就在我噼里啪啦地摆事实讲道理的时候,大哥收拾好东西,回头嘘了一声:“小点声,隔壁都睡了。”
“你邻居是男是女啊?”
“当然男的了。”
“怎么不和女的合租,说不定连女朋友都解决了。”
我坐在他椅子上荡着腿,不怀好意地朝他笑,他没看我,视线从门口移回来,倏然定在途中,嘴唇缓缓勾起,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
我一开始没注意,但起身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他刚途中的一眼其实是定在距离门口不远的穿衣镜上,从他那个位置看,镜子里正好对准的是我刚坐的位置。
我怔了怔,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残妆醉颜,低衫短裙,长发披肩,两条裸腿底下光着脚丫。
我忽然联想起他刚才那个笑,竟觉有些暧昧,浑身发热,脑子里自然地盘旋起一个邪念来。
“我想借你卫生间洗个澡……”我走到他跟前,故意离得他近一点,伸手去勾他的胳膊。
他没有推开我,只是回头看我一眼,淡淡回答:“家里没有新毛巾了,你不嫌弃就用我的浴巾吧。”
“好啊,我不挑。”我捏了他一把,嘻嘻一笑躲进卫生间,愈加被那个邪念刺激得想做点坏事了。
老猫的表弟真是个典型的理工直男既视感,卫生间里什么花哨的东西都没有,也许是因为学生挣钱少,但看起来更像是性格使然,他就是那种对物质和外在世界并不太在乎的一个人。
中途,我叫他帮我拿个衣服,他一边看手机一边走到卫生间门口问:“你衣服在哪?”
“就在那里啊。”
我开了一寸门缝,露半张脸,对他指了指挂在穿衣镜一角的黑色蕾丝胸罩和内裤,他走过去伸手刚要去拿,蓦地悬在半空没落下,抬头,我们的视线在镜子里相交。
他顿了顿回头说:“我给你拿件我的T恤吧,没怎么穿过,你先当睡衣。”
“好喔。”我目送他进到房间拿来衣服,朝我递来的时候也是塞进来堵在我脸上。
衣服上有淡淡的香草皂粉的味道,衣摆荡在臀根,浅灰色,被头发梢洇成深灰,贴在皮肤上,湿哒哒,一条条顺到耸起的胸部,隐约可见深晕的凸点。
我在镜中端了自己半天,才从卫生间里出来,见他坐在桌子上在摆弄电脑,竟仓皇生出一阵心悸。
他的注意力一直在电脑上,几乎没发现我的接近,我也轻缓地走过去,不发出任何打扰的声音,弯腰,侧偏头,一只胳膊支在桌上,拖着下巴看他电脑里代码的世界,我当然看不懂这些工作的事,但还赖着不走,让宽松的衣衫领子下垂,露出胸前的走光面。
他的眼睛并没有转过来看我,话却是对我说的:“你睡床,我睡地上。”
“那多不好意思啊……”我甩甩头发,水珠甩在他的脸上,他没有去擦,还盯着电脑说:“要不你睡地板我睡床。”
“咳,你好意思吗?”
他这才转头看我,眼睛沉定,声音也像沾了凉水:“所以,你想怎样?”
我看着他,离得那么近地去看,近乎双目失焦,喘息相闻,从他高耸的额头看到眉骨,再看他的眼睛,暗光里的深凹两潭看不出任何波澜……我发现他蓝条衬衫的第一枚扣子不见了,喉线在其内隐隐滑动,忽然有种想解开他衣衫的冲动,忍了忍,轻轻笑了。
“我想和你做爱。”
我说这话半分挑逗半分试探,他果然一震,挑了挑眉毛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和你做爱,我还从来没和男人做过爱,我想试试,你帮我?”
他看着我,我就那么笑着,也不再往下说,直到他皱起眉毛来反问:“你要我怎么帮?”
我贴过去,伸出舌尖在他嘴唇上点了点,然后收回舌头说:“当然是操我啊。”
他目光加深,视线聚于我的嘴唇上,不等他吻我,我就凑过去了。
起初的吻都是试探,各怀诡异心思的浅尝轻啄再逐渐过渡到唇舌交锋,我偏偏诱他,手指从第一粒扣子的空间侵入,抚他胸膛和后背,黏着拥抱热吻,从椅子上再到床上,我愈加主动掌握控制权,便把他从工作中拔起栽进床上,同时舌头也在他口中搅缠,双腿紧紧盘在他的腰间。
男人是工具,男人是欢愉,男人更是玩伴,我早就渴望有那么个男人带我探究男人的世界,以前的性幻想全是姐夫陆绍礼,今日倒是巧了,让我遇见了个半熟不生、我还叫不上名字的同乡学哥。
他不是什么高手,但心稳手狠,不发一言地反制,把我翻到下面,摁在床上,撩开我的衣服,大手伸进去,一把就捏住了我的胸,左揉右揉,揉得我又软又疼又酥,百转千肠柔浓时,我不由地就想起那些小片片里的女主人公,总要被男人搞得吟声迭起,大概也是因为这样丰富的体会吧。
可我不敢叫,隔壁还有人,我只能勾着他的脖子同他吻到唇舌发麻。
他抬起头,脸都变了个模样,沉醉,销魂,又蹙眉较起真来:“白夕白,你确定吗?你真的确定要和我……?”
“嗯……我喜欢你啊……”我气若游丝地撒了个谎。
他沉腰又吻我,紧紧贴着我,我能感觉有个硬东西一直顶在我腹下,不由地别过头去咬他耳朵。
他嘶地轻叹,又掐我的腰,沿着腿手又捏住我衫子底下的屁股。
“你怎么什么都没穿?”
“穿了还要脱,多麻烦?”
他不说话,狠狠瞪着我,一手解裤子,一手掀起我衣服就去埋头咬我。
哎呦呦,我差点叫出声,痒痛交加,酸麻交加,又填些丝丝屡屡的热润,我觉得自己流了水,顺着臀底流到他手里了吧……好丢脸。
我被他咬得晕头转向,嘤嘤着不敢大声哼吟,只好咬住下唇,抬起半个身子试图挣脱,他却俯身压住我,牢牢箍住我的一条腿,掌心趁机覆盖我的私处,捏抚磨搓。
“你什么时候喜欢的我?”
“我……”
我懵住,看他还是一脸严肃,差点笑场,但还得作出庄严状继续往下胡诌:“啊,我早就喜欢你了,就是你来西塘堡和我们去海边玩的那次,我就一直注意到你,我那时候就幻想和你做爱,所以后来忍不住一边想你一边自慰……但好像被你发现了,真的好羞耻哦。”
就在我撒着娇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惊觉有异物抵在我的腿间,光秃秃的润滑,硬长,庞大而湿热,我忍不住动了一下,那东西也向我顶过来,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人生中的初体验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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