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郁子哲的出面,苏凝蔓和水月族人,即便带着魏家父女和高翔想要进城,也并不难了。
可眼下的是,太子萧亦也来了,他们想要顺利进城,怎么也该他点头才是。
毕竟,水月族人各个实力不弱,魏家父女和高翔还是天启国人,若是随随便便就让苏凝蔓带进帝陵皇城,身为当今太子,若是出事儿,他也难辞其咎。
“太子殿下,这些都是我的朋友,还请你行个方便。此次回来,我保证不会给你和帝陵国带来麻烦。”
关键的关键,还得看苏凝蔓。
萧亦淡淡的看着他,冷漠如冰的脸上,一如往年,不带一丝表情。
缓步上前,冷冽的目光落向苏凝蔓身后的那十几人,那些人中,萧亦也在天启见过,知道他们对苏凝蔓都是忠心耿耿。可是那魏家父女还有高翔,毕竟是天启国人……
这就让他有些为难了。
“父皇和皇奶奶他们都很想念你,知道你回来,他们都很高兴,你就不打算跟我一起进宫去见见他们吗?”
冷沉的声音,如一泓清泉,抨击人心,却见苏凝蔓一笑而过。
“太子殿下,当初那个被人利用的无知少女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人,她是彼岸。所以……你认为我还有必要跟你一起进宫去见他们吗?”
“看来,你还是没原谅他们。”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如果太子殿下还认‘彼岸’这个朋友,就请别勉强我。”
“……”
眉心微蹙,在听到她的话后,萧亦心里有感慨万千,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沉默片刻,最终只对苏凝蔓说了一句:“在帝陵国,有什么需要,只要我萧亦做得到,尽管来找我。”
“多谢。”
简单的两字,蕴含着太多未说出的话。
萧亦说完,让两个守卫去对守城的人简单的交代了几句,然后带着队伍离开。
“走吧。”
城门大开,苏凝蔓一声吩咐,带着人直接进城,倒是把一旁的郁子哲整懵了。
“搞什么?这弄了半天,那些守门的家伙看的还是那太子萧亦的脸色?艹,这也太不把本少爷放在眼里了!不把本少爷放眼里,就是不把我六壬家族放眼里,本少爷一万个不服!!”
“呵呵,六壬少爷你该高兴才是!毕竟,那萧太子点头后,你就能省不少金子去砸人了!也就不用败家了!”
“妈蛋,说什么呢你!”
郁子哲怒着脸,本来还想乘着这机会在那些曾欺负过自己的水月族人面前,装逼一把,没想到最后,自己却被人嘲笑了。
……
苏凝蔓等人,有了太子点头,又以彼岸召唤师的身份,被六壬家族风风光光的迎回了帝陵。
七年了,帝陵国的变化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繁华的街道,喧嚷的人群,七年前赫赫有名,有着火鸾鸟的神秘女召唤师‘彼岸’再次回到帝陵国的消息一传开,很多高手都慕名而来,前来拜见,就连圣光学院少有露面的院导和一些级别很高的导师,也有前来。
帝陵北街尾,那是整个帝陵相对来说一处比较安静的地方。在那儿有一处别院,是苏凝蔓找郁子哲临时买下来的。
院中不大,要住下十几个人却没问题,虽比不得宫廷奢华,大户人家府邸的豪气,却也甬路相衔,有绿荫点缀,假山花石,应有尽有。
而且,在苏凝蔓所住的那个小院子,院中冷愈苍翠,有藤蔓牵引,爬满可躺人的花架,累垂可爱。
这样的地方,比起当年在西侯府所住的映月阁,也不知好了多少倍。
“苏凝蔓,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跟我去六壬家族,让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反倒是愿在这僻静的小院待着。”
“我只是不想跟你爷爷添麻烦,再说了我们这么多人,若真全去了你们六壬家族,只怕有的人,更寝食难安了。”
午后,阳光暖暖,清风徐徐,苏凝蔓慵懒的躺在院中的花架上,正晒着太阳。
以‘彼岸’之名,高调回到帝陵国的这些天,苏凝蔓几乎足不出户,一直让水月族的十几个高手轮番把守在院外,并将所有前来拜见的达官显贵和高手们人,拒之门外。
其实,苏凝蔓这些日子不见那些人,一是为了养伤,二是为了重新了解下这帝陵国的情势。
毕竟,一个人,不管你是实力再强的高手,若在这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卡莫大陆,背后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实力,了解当前局势,实在是太重要了。
高手向来受人尊重,同样,一个有实力的家族,也需要更多的强者来支撑。
六壬家族,在卡莫大陆的地位,举足轻重。
七年的时光,让苏凝蔓得以变化的不仅是容貌,虽然少有人知道曾经的‘彼岸’召唤师,就是现在她,也就是当初那个处处受人摒弃,被人欺负的苏家废物。可是,高调进城,六壬家族少爷郁子哲将神秘女召唤师‘彼岸’迎回家族的消息一传出去,肯定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况且,这宅院该有的都有,环境清幽,在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她住得也十分自在。
“苏凝蔓,有时你的想法,我虽不敢苟同,但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郁子哲说着,不由将手中端着那桂花糕给躺在花架上的苏凝蔓递过去。
苏凝蔓抬手接过,眸子未抬,却将郁子哲所有心思收揽眼底。唇角微扬,淡然一笑,便说。
“你想不明白的,不过是我这次回来,为什么不把本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对吧?”
“是啊!你不知道,七年前发生那么多事儿,你不辞而别,西侯府虽然没落了不少,可当今陛下却念及你娘凤阳郡主的缘故,并未处置那西侯爷。侯府两个姨娘死了,你那二妹苏雅婷也生死不知,你爹苏文昌一蹶不振,现在整个侯府,都落在那苏铭浩的掌控下!更可恶的是,那该死的混蛋,可没少仗着自己侯府唯一的世子,为虎作伥,做些奸淫掳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