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枫也没打算炼制什么太过于复杂的丹药,就是普通的回元丹而已,自从修炼以来,陆枫都觉得自己真的招惹了老天爷,每次天劫都是紫雷劫,每次不把自己劈的奄奄一息就绝不停手。这次陆枫发了狠,干脆炼了一堆的回元丹,我看老天你还能把我劈的奄奄一息不。
对于已经能炼制金刚丹的陆枫来说,回元丹实在是小儿科,不过两个时辰,就炼了三瓶子出来。
看了下丹药的成色,嗯,正好一瓶中品两瓶下品,虽说没有出上品,但陆枫也心满意足了,毕竟自己做的有点儿匆忙,能有这样的成绩也可以了。将那小巧的炼丹炉收回储物袋里,陆枫伸了个懒腰,然后往床上一躺,打算一觉睡到明天再说。
陆枫不知道,他睡觉的功夫,城里闹翻了天,那个小镇子里也闹翻了天。
城里闹翻了天是日华宗和天音阁两大巨头到处在找他,不过由于陆枫并不太引人注目(穿的实在是太普通了,不论修士还是普通人都不会怎么关注到他),所以日华宗和天音阁几乎将城里快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找到在一家小酒家里睡觉的陆枫。至于小镇子那边,则是陆枫留下来的东西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九傲很烦,真的很烦,魔尊老大当了甩手掌柜,那个仙修小子也直接甩了手,幸运的是,那仙修小子甩手前还知道从一个不起眼的山洞里将那些被厉鬼掳走的少女们都救了出来,同时还留下了不少好东西。但正是这些好东西,让九傲烦不胜烦。
九傲面前现在就有一群的魔修门派的大佬眼巴巴的看着他,阵法这事魔修诸门派也都知道自己不擅长,但仙修们吃肉魔修们也得给口汤喝好吧,金刚丹和黑符魔修知道拿不到,但紫符匀个一半出来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可是你们能做什么?”看着正襟危坐的一众魔修门派大佬,坐在首席上的九傲头疼的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尘渊宗宗主何起正媚笑着道:“尊使大人,一切听您的吩咐。”
九傲好悬没一口血给气得喷出来,敢情你们连自己能做什么都没搞清楚啊,无奈的摆摆手,九傲无力的道:“还是等仙修的人来了你们自己去和他们谈吧,这事我真做不了主。”
一众大佬们都蔫了,他们也知道九傲说的是事实,只好各自盘算着自己交好的仙修门派都能在这事里能捞到什么好处,然后自己凑上去搞点儿剩饭。没办法,和仙修门派们一比,魔修各个门派堪称穷的响叮当,为了一点好处低声下气也是正常事。对于魔修们而言,面子和利益对比,利益更重要。
在城里翻了三两天,却连陆枫一根毫毛都没找到,王翰和向天佑交流了下,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赶紧的去镇子那边去,先看看那个天然的阴煞阵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两家一起吞下。
御剑找了个鸟不拉屎甚至草都没几根的石头山,陆枫深吸了一口气,找了块平地打扫了一番后打坐坐下,将身体的气机缓缓的调整,与这天地万物开始相合起来。
很快的,一大片的乌云蓦地出现,迅速的遮挡了天上的朗朗晴日,翻滚的云层中,紫色的电光在涌动。
“轰隆”一声,一道拇指粗的紫色雷电猛地劈下,却连陆枫的护体罡气都没有破掉,除了在罡气外面滋溜出一串火花外就迅速的消失无踪。
也许是觉得自己被轻视了,很快,一道接着一道的拇指粗的紫色雷电不听的劈下。
挨着劫雷,陆枫虽然岿然不动,心中却是破口大骂,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了,为什么每次渡劫都是紫雷。要知道寻常渡劫按照劫雷的威力来算的话,黄雷威力最小,也是最常见的,其次是红雷,最后是紫雷,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一点是,红雷的威力对比黄雷只加了一半,但紫雷和红雷相比的话,筷子粗细的紫雷的威力就相当于水桶粗的红雷了。
感受着护体罡气上承受的压力,陆枫并没有立即服下回元丹,虽说现在这样挨着对灵力的消耗很大,但感谢入了门派后那坑死人不偿命的师父的死命栽培,陆枫对于天地灵气的吸收也是很快,更被说,劫雷本身蕴含的灵气,嘿嘿嘿。只能说,目前这劫雷陆枫应付起来还是有余力的。
发现劈了这么多下竟然连护体罡气都没破掉,劫云怒了,在天空翻滚犹如大洋上的滔天巨浪,很快,一道水桶粗的紫雷狠狠的劈下。
“噗”的一声,陆枫一口鲜血猛地喷出,同时外面的护体罡气也消散无踪。
往嘴里丢了一颗中品回元丹,陆枫真的无语了,按道理说,接下来应该是巴掌粗的紫雷啊,怎么直接上水桶粗的,劫雷你还有没有天理了!
劫云表示老子就是看你不爽咋滴,很快又是一道水桶粗的紫雷生猛的劈下。
“轰”的一声巨响,烟尘弥漫。
烟尘渐渐的散去了,以陆枫为中心,地上被劫雷轰出了一个大坑,可怜的陆枫已经被轰的正好趴在坑底了。
“咳咳咳”连续咳出几口鲜血,陆枫再次往嘴里丢了一颗回元丹,感受着灵力的回复,陆枫猛地拔出烈风剑指着劫云大吼道:“贼老天,有胆的你劈死我啊!”
似乎感受到了这轻蔑,劫云翻滚的更加厉害了,云层中电光涌动的也更厉害了,终于,一道浴桶粗的紫雷伴随着数道水桶粗的红雷齐齐劈下。
“轰”的一声巨响,可怜的山头竟然被劫雷生生的劈矮了一截,数不清的巨石沿着山坡发出“轰轰”的声音滚了下去。
劫云心满意足了,虽说不知道那天高地厚是死是活,但自己舒坦了,很快,朗朗晴日又映照在了这方土地上。
山顶的乱石堆。
一只满是血污的手从乱石堆的缝隙里伸了出来,接着,伴随着小石头的滚落,一个血人从乱石堆里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