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繁华的阁楼,嘈杂的人来人往,荏丰心头一惊:“有法子了,咱们躲到那阁楼去。”
孟遥气喘呼呼尾随在后,抬眼就瞧见璀璨的楼台,他汗涔的朝着身后瞥了眼,咽了咽唾液,心想着唯有如此了,先到阁楼躲一躲,才是长久之计。
“快,荏丰,我们快躲进阁楼内,他们人多势众,绝对不会在那人多嘈杂的地方闹个天翻地覆的。”
两人相互递给对方一个眼神,分头溜进了阁楼内,众人见两人的方向直朝楼台,纷纷都停下了脚步,悻悻的露出了难言之色。
“借过,借过。”荏丰伸着粗壮的手臂,剥开层层人群,挤进了二楼厢房内。
孟遥欲要将身上耍杂技的道具扔掉,却感觉到跟前有一人体息:“你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孟遥汗颜,环视周围,发现自己误进了厨房,当即心跳加快,尴尬的挥动手中的道具:“额,这个,我是个耍杂技的,想在这里卖点道具……呵呵,真的。”
跟前的人邹着眉头,貌似有一种要揍人的架势,倏地,那人改了面貌,笑眯眯道:“原来是这样,我可喜欢道具了,多少钱?”
与此同时,正在追逐的葵凰溪跟上了白司寒同血煞,当两人停下脚步时,却误进了一间厢房内。
“给我站住!”白司寒吼出声,眼神凌厉的将那人的怂肩翻正来,却见一张印着纹的脸庞,此人及其陌生,并不像是要做不轨之事的人。
当他心头一怔时,耳边传来血煞的声音,夹着急促:“主子!”
“妖孽!”葵凰溪气喘不停,捂住胸襟,冉冉走上前,见他身影愣在那亦是是没有动作,不知是何用意,当即拍了拍他的肩:“妖孽,怎么了?”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被白司寒翻正过来的人,脸上挂着肃穆,声音有些稚气。
血煞蹙紧了眉头,从腰间抽出匕首,直冲了过去,横架在他的脖子上,“说,抓了孟泠的人是不是你?”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眼前的人有些震惊。
话音刚落,葵凰溪百会穴上有一道阴影落下,啪的一声,白司寒惊听回首,但见那娇小的身影忽然倒地。
“小溪儿!”他惊见,掌骨猛然缩紧,舒过拳头就将打晕葵凰溪的人拳出远外,偷袭的人直装木桩,碎渣一地。
“小溪儿?”他慌张去抱起陷入昏迷的人儿,声音在打颤,血煞震惊,徒手揪起跟前的人往墙上一撞,威胁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威胁的话才刚落,他的脖子上就架上了一柄锋芒的羊刀,连同白司寒亦是如此。
血煞眼神黯然了,他不该心慈手软。
“真是的,吵死了。”掀开帐子垂下头来的女子,一身彩衣,脖子上挂着玛瑙链,额间扎着花环,一头如波澜卷发轻垂而下,她正打着哈欠走出来。
“阿宝,让你出去探个情况,你怎么把这些聒噪的人带回来了,我才休息了会,就被你们吵醒了。”
白司寒眼中的波光一凝,回首盯着那名动作闲暇的女子,原来她就是主谋么?
被血煞架着锋芒的阿宝,撅了撅嘴,毫不畏惧颈下的锋芒:“公主,这些莫名其妙的人自己闯进来,还一路追杀我,我才是那个最无辜的好吧。”
那女子昂着头,挺直了鼻梁,倾身靠近阿宝,瞧清楚了血煞的模样,她旋即脸颊上染上了蜜汁红,声音开始嗫嚅起来:“这……怎么能这样,阿宝,人家追杀你,你怎么跑呢,应该说清楚然后解决嘛。”
阿宝眼神瞬间发白:“公主,你的声音怎么变了,是不是不舒服,刚才还不是这样的。”又瞥了眼血煞,并知道了公主是遇到了什么声音变得如此柔美了。
血煞倒不为眼前的美人所痴迷,反而更担心主子的安全:“把孟泠交出来,你这个幕后主使,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公主被他提来的目光所倾倒,声音依旧痴痴的道:“不放过我,那……那可以。”
“公主,不要被这个中原男子所迷住,他……他不是好人。”阿宝心底快崩塌,他侍奉公主多年,从未见过公主这般。
提到此处,公主稍稍从姱娇中回神过来,有些迷糊:“孟泠?”
“什么孟泠,我这里根本没有这个人,不过,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白司寒心头一惊,莫非是弄错了?
他抚了抚怀中的人儿脸颊,杀气重重的徒然转身:“误会,既是误会,那就是我们失礼了,还请这位姑娘,解决打晕我夫人的事情。”
公主抬眼去瞧他怀中的葵凰溪,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就在下一秒,血煞忽然出声:“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的,这笔账,我不会跟你简单的算了!”
“快放下刀。”公主催促着侍卫,走到血煞身边,用及其温柔的眼神看他:“竟然是个误会,那就是我的过失了,阿宝。”
横在阿宝颈脖的锋芒滞下了,他从腰间取出一味草药,走到白司寒前,放在葵凰溪鼻息上,顷刻间,葵凰溪睫毛轻轻颤动,有醒来的征兆。
“小溪儿!”白司寒紧紧拥护怀中的人,满眼惊喜:“没事了,没事了,小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