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刈台,两人伫在耸高上,衣缕飘荡,各自朝着对方抱拳。
纷纷攥紧剑鞘,欲要出击。
“第一战,开始!”
清耘率先拔出剑鞘出刃,寒芒一闪过剡肖百会穴,剡肖偏下头,避开利刃,出鞘时嘴里念着功法。
剑端化为无数剑影,逼向清耘,他仰手接飞剑影,神功心中藏,跨步迎击去‘天兵地鬼亦无双’,奇经八脉都散出强劲功气。
直攻向剡肖要害处,凌空翻转,剑端横在胸脯前,相抵在清耘的通体处,震出的两道功气罥绕在一起,混成了冲击力,将近美天刈台的一些江湖人士逼退。
宗筠额上发丝一惊飘,呼啸作响,他倾身垂下用宽大的袂袖遮在了葵凰溪的前,咬牙道:“果然反差很大,若是在比下去,后果只怕是……”
“只怕是,死伤无数。”猗机扬起臂弯遮住刺眼的熠光。
白司寒淡定坐着,方才见那道功气泛了过来,直淹没住那伊人,他心又焦虑了,但就在那一时刻,宗筠替她挡了下,他才悄悄松了口气。
小溪儿没事便好。
血泯眯着眼注视着天刈台上的情况,欲要找准部位来终止这场对决。
他精明一眼,发现了有破绽,拈过几片竹叶,将功气附在其中,形成几片锋芒的刀刃。
指腹挥动,迅捷如风刺中了清耘的颈脖一经脉处。
但见这道僵硬的功气瞬时被打破,清耘只觉有一处经脉异常躁动,让他浑身输入的功力错综复杂。
碰的一声,他被弹出了天刈台下,噗了一口於血,伏在地上,有些略略不甘的望着剡肖。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清兮脸色早已黑了下去,只觉脸面丢失,却又极力维护面子。
扯大嗓门道:“哼,玄门派的大弟子武功非凡,我等清河派一个普通弟子败阵于下,不足为怪。”
剡肖抱拳,“承让!”随即朝着剡灼面露喜色,“派主,我赢了。”
剡灼内心激动无比,忽而嗓子又好了,很是惊诧的环视周围,心底质疑问难。
他并没有自点穴道,怎的方才竟然说不出话,莫不是有人暗中作祟不成?
生疑很快被下一场对而抛之脑后起来。他目光又聚精会神的转投在天刈台上。
“请清河派派出第二位弟子对战!”
在身后愤懑许久的清尚楚早已不耐烦了,豁然起身,“哼,让我来,你们一个别拦着我,让我打爆这小子的狗头!”
揎拳捋袖,掌骨缩紧。
清兮也不拒了他的兴致,附和问:“你若是能取了他的头,重重有赏!”
“是,派主,此人已被我看穿破绽,笃定会输,派主就等着吧。”清尚楚露出一丝可疑的自信,站在天刈台上,随着第二场拉开帷幕。
他迎面直冲了过去,控剑破左空,举手指腹端刃,几招功夫下来,游刃有余的剑端最终架在了剡肖颈脖处。
“玄门派大弟子,也不过如此。”
剡肖脸色及其难看,“技不如人,我甘愿认输。”
“清河派清尚楚胜!”
“哇塞,这玄门派的大弟子都被打败了,那玄门派还有人吗?”
“可不是,这点能耐也能称大门派?”
“名副其实啊,难道玄门派还有什么后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