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珠?这是谁给你的?”
这话颇奈有呵叱声,连同那张万载流芳的脸,都可耐的拰在一起。
葵凰溪以四下想着该用什么话来堵他,便已然见他夺过自己皓腕上的一串漏了两颗的念珠,唬着脸又道:“我不许你受了谁的东西,也不许收别人的情意,尤其是他,我不允许。”
葵凰溪娇俏一笑,伶俐地问:“堂堂国师大人竟然限制别人的权利?不就是收了个念珠吗,有什么好紧张的?”
“我就是不允许。”白司寒依然笃地说这句话,仿佛不允许别人质疑。
葵凰溪动容一侧,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就起身伏在他的肩头,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那是属于他独特的水仙香味,细腻的,妥协的,让人心静。
“妖孽,我不会爱上别人,我是感情忠一的人,不是同深宫那些莺莺燕燕的女人。”
白司寒沉沉声音入耳,“小溪儿,只要你这句话便好,我甚是欢喜。”
他拢了拢葵凰溪的肩,深情道:“今日是我冲动了,小溪儿不要怪罪于我。”
纷纷扬扬迎来了风花雪月,亦如嘴边扬起的笑意凝结的一朵霜花,隐隐迸出寒气。
翌日,汴萤城,蓬荜增辉,张灯结彩,红飞翠舞的人在国师府来回穿梭,繁琐的声音将还未睡醒的葵凰溪给吵着了。
推入纸糊门而入的是秋婵,她一身红纹织金缎紫貂衣穿在身上,脸上洋溢着和煦的笑。
捧着一鼎香炉烟走过来,嘻声道:“王妃,快醒醒,今日是个好日,你快点醒醒。”
还在睡眼惺忪的葵凰溪,懒惰的睁开眼帘,入幕的事那一袭红衬,映得她眼睑微疼。
“什么日子?”还在揉着眼睑的她,迷糊一刻。
秋婵抓耳挠腮,虽是脸上带着茫然,但也带着淡淡的喜悦,“我第一次来淼国,很不太懂这里的习俗,不过听闻国师府的婢女们说,今日是上巳节,不过奇怪的是,大家都穿着红色衣服,索性我就托管家为我捎来几件这样的衣服,就穿上了,我见王妃你还在熟睡,这么好的日子,定然要早早叫你醒来。”
“上巳节?”
这个奇怪的节日在葵凰溪脑子辗转过滤了一遍。
上巳节似乎称之为三月初三,是特定的节日,她可不曾记得三月初三要穿红色的衣服,这倒令人好生奇怪。
她思忖着抿了抿干枯的下唇,秋婵素知心思,忙端了一盏茶上去,“解解渴。”
葵凰溪轻笑着接过托盏,到也觉得她懂得这般心思,想起秋蝉中毒那日后,她做了一些药膳为秋蝉解毒祟,殊不知身体已痊愈没有,便问:“对了秋蝉,你身体如何了,还没有感觉到不适应?”
秋蝉为之感激涕零的跪下来,“多谢王妃出手相救,秋蝉感激不尽,王妃救了秋蝉的命,日后秋蝉的命便是王妃的,秋蝉如何,王妃仍凭处置。”
可看她忠朴虔诚的模样,葵凰溪脑海里不由得浮起四张不同的面孔来。
有小梅,去吝,安然,还有夏谨莺,还有盛世王朝的餐厅,那些如梦痴醉的日子,频频的在脑海中呈现而出。
葵凰溪忽然感同身受,神伤黯然,这种神伤也只是在顷刻间,便转化为了仇恨,即便过了很久,她依稀记得墨昔薇曾带给她的痛苦,久久的在脑中挥之不去。
大仇未报,她岂能甘心一直荒废待在淼国,如不是残鸿翛翛,羽翼未曾丰满,她怎么能够冒险去尝试闯入深宫,去杀了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也是那一次冲动和冒失,如若不是柔之及时来救她,恐怕如今她早已是墨昔薇砧板上任她宰割的鱼肉。
秋蝉瞟到了她奇异的神色,委下声道:“王妃可是身有不适?”
葵凰溪恍地从憎恨中回神过来,缓缓放下托盏,低婉问:“妖孽是哪了?”
国师府众人皆知,王妃向来与国师关系亲密甚好,非同寻常,更是两人互动交流的方式都如此亲昵,这妖孽诨号指的不是别人,正是国师。
秋蝉也纳闷,只便身下同府上的人作揖,“早上一醒来,便不知国师去了哪里,问了四处婢女也无人得知,只是四下国师府常常有外人来回走动,不知是何意。”
葵凰溪思忖又想这妖孽平时作风神秘,又琐事繁多,定然是处理什么要事去了。
“无事,这些来往的客人倒可额能是因为今日是上巳节,前来送礼的吧。”
秋蝉依然不解,“那我去唤人来替王妃更衣。”
葵凰溪点了点颔,这倒并不婉拒,古代衣服繁琐众多,穿上身又麻烦又不方便又耗时长,索性让人替她更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