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把这些吃了。”
“不,我不吃,我没病。”葵凰溪鼓着气,怒愦而视,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
白司寒低眉顺眼,将身躯稍稍往她一靠,温声细语,“乖,小溪儿,吃了这些,身子就好了,不要任性。”
“不吃,我要自己做菜吃,我不爱吃这些,如果你不让我做菜,我就不吃了!”
见她倔强的模样,白司寒揉了揉眉心,无奈的将她揽入怀中,“好,你想如何,便如何,我都依你。”
膳不入腹,仙人也要吃饭,小溪儿身子虚,不入膳怎的行?
闻得此话,葵凰溪脸庞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捧着那刀削五官吧唧了一口。
“甚好,甚好。”
葵凰溪将婢女呈上的膳食推阻下去,就扯着白司寒往外疾行去,由于过于急促,还不慎踉跄一步,幸好他手势利索及时接住了。
不然就栽倒在地上了。
“你慢点,别摔着了。”
伫在飞檐狻猊上的血泯,目光深邃如炬,双手环着剑鞘在胸脯中,凝视着远方。
身后传来赪瓦声,两道暗影落在血泯身后,距离只有几步之遥。
“主子,完全变了一个人。”左膀倏地惊讶出声。
“何止是变了一个人,从前的冷傲不羁的孩提,转眼就变成了睥睨一切的少年郎,随之就变成了……”话音未尽,右臂墨发被风催得凌乱。
血泯只是当即眉心一紧,回眸瞟了一眼两人,“这么多年,何曾见过主子这般,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世事无常,天意难测。”
袂袖飘飘,旋转眼光,血泯眸色一陰地暗下去了,“主子要求的事,做属下竭尽全力便是。”
左膀右臂皆是点了点颔,三人身影一晃,展开轻功掠影的奔在飞檐上,一抹隐隐在暗中消弭,两抹朝着暗卫簇拥而去。
血泯身影辗转,隐没进了飞檐下,绕梁爬柱进了某阁房中。
深宫,他攀在椒炬殿绕梁上,窥听着里边的情况。
“王上,摄政王的事如何解决?”
“你身为他的至交,理应知他心性如何,本王相信他。”
那人脸色复杂,又问:“那妍喜公主?”
“安排在上巳那日,本王甚是悼念她。”
那人又犹豫了几分,“可……可是那日是国师成婚之日。”
王上揉了揉眉心,有些低眉顺眼。
眸色微暗,似有思忖,“上巳那天,还真是一个良辰吉日,的确不太适合悼念灵柩,那便推迟下去。”
那人神情微怔,笑意辗转在嘴边,“王上所言甚是好,此话有理。”
血泯攀在梁柱上,窥听一切,只便觉得这道熟悉声音倒在哪里闻耳过。
狐疑缠上心头并未得到解答,远处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便频频传来。
是暮河巡逻的声音,“你们去那边巡视,都仔细点,要是闹出刺客,唯你们试问!”
血泯手腕一翻,几个轻功落在地上,暮河感受到那股气流,鸿的一望远处,那个缦站不远处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深宫中。
他攥紧剑鞘,支走侍卫,走上前,“血大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