锱铢满盈一身的侍女,谄媚的倚在他的腿下,用极致一身的狐媚娇嗔着。
“王上,纵然国师回来了,他如今悄然潜入淼国,定然是想要寻仇来了,王上可要做好准备。”
“寻仇么?”邪肆唇上,微微扬起,暗中额死士带着冷肃的气息,随时等待指令。
安顿好一切后,秋婵身中剧毒,葵凰溪已悄悄命人捎来一些药材,利用药膳调理身子,方可一点点解毒。
案上执笔的葵凰溪,杏眉微邹着,摘抄着一些药方和需要的食材。
国师府一大半的院子和厢坊被毁,幕后黑手还要逍遥法外,她苦恼的思忖着,干燥的气味隐隐让她胸口发闷。
托盏剪烛而来的,燃起了一鼎熏香,散去了那股干燥的气味,葵凰溪胸口才舒畅些,倏地,缣素手便抚蔓着玉肩顺势而来,她诧的一惊,探过头去。
白司寒绝伦的轮廓便映入了眼帘,“现在虽是环堵萧然了些,但我们大婚那日,我会昭告天下,给你最好的。”
“你知道,我喜欢做菜。”润泽下一肌一容,尽态极妍中,她莞尔一笑,白司寒自知他的小溪儿不会在意荣华富贵和至尊权势,但他就是喜欢把小溪儿捧得高高的,这样所有人都不企图加害她!
“你若是喜欢,我会让血泯命人为你建造属于你的厨房,一砖一瓦,都要是金子做的。”
葵凰溪当头一击,嘴角微微抽蓄,她不是那么物质的人。
她脑海中忽然萌生出金银闪闪的厨房,反着金光的锅铲,那得多夸张?
言道:“普通的就行,你这样太夸张了。”
“好,依你。”
言罢,白司寒从振袖中取出鼎铛菱镜,将她的脸靥映照的,还特地用修长的手去描绘她湛眸的轮廓。
不以为然,葵凰溪茫然一问:“你这是在干嘛?”
白司寒忍俊不禁起来,“给你买流苏。”
“流苏?”葵凰溪微微诧异,她清晰的记得自己与白司寒第一次初遇时的情景,脑海中一幕幕呈现。
仿佛昨日还是梦魂浊酒各自殇,今日就成了愿做天上比翼鸟。
红烛共他剪影,交杯瑶斝尽后,痴缠绵绵,唯独倾尽一生,但付君心,惊鸿一笑,醉浓了桃花,笑尽百日香。
古代女子出嫁的头饰一般是笼罩抹额前的金步摇,可白司寒言说要买流苏。
“不是戴金步摇吗,只附流苏?”
“遗忘!”白司寒刮了刮她的鼻尖,作势凑过去欲要吻她,“莫不是小溪儿忘了你偷了我的金步摇?”
被此话一提醒,她瞬间面红耳赤了,忙推了推他,拉开了距离,“原来是它?”
“无双鳞鲛金步摇。”
言出间,她自从亵衣中取出润色依旧的金步摇,行走时亦步亦摇,名为金步摇。
“这个金步摇当时你怎么会带在身上?”
白司寒自知她会这么醋意一问,当即就凑过去吻了吻,给些甜头。
“这是我娘的遗物,我甚是珍贵,所以我当时随身携带,只不过无双鳞鲛金步摇被偷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被你这个贪财的小家伙给偷走了!”
言罢了,葵凰溪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一副没好气道:“人在江湖,难免祸灾,江湖救济一下嘛,算你做一次大好人了!”
“贫嘴。”
白司寒抚了抚那头润滑的金丝,脸上洋溢着温忻的笑。
早知今日,他若是知小溪儿偷的,干脆就拱手奉上,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兜兜转转了许久,他终是要将她囚在身边。
让所有人不好窥视她,让所有人都极力避嫌。
委身芳尘,白司寒至今都未曾想到,摇见繁华纷飞落时,褪尽铅华后,只愿曲终人未散。
“等会进宫,你乖乖在国师府中待着!”
“不行,我要与你一起去。”
葵凰溪弹起身来,拽紧他的振袖,一把紧紧攥着。
他骗过她一次,她不要在委身低手,不能放下姿态,她要与自己共度一生的人,即便残鸿萧萧,她也不会在放手了!
“你若不让我去,那我就离开,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我了!”
白司寒倥偬着脸,险些差点没被她这句狠心的话弄得喉中腥甜。
但润目觑的一眼,见她眉目间紧紧邹着,严肃的脸上不带一丝矫情。
显然,她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靡途阻碍,葵凰溪会奋不顾身的挡在白司寒身前,但由于火麒阁的那次疏忽和失嚓,白司寒心尖彻底泛疼了。
是他一直错了,是他一直错了!
他含情眉目的,甚至是流转着潋滟的,紧紧将眼前娇小的身躯拥在怀中,用极致温柔的语气道:“不会了,在也不会了,这辈子在也不会了。”
葵凰溪眸中泛着泪光,轻轻用指尖拭掉眼角处欲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噙着不明郁郁可泣的神情,紧紧贴住他的腹部,把头依在胸襟上,享受那份属于他的清香。
只有闻到他的水仙香气,她心情才会倍感舒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