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到了呼吸都吁吁的,他拰了拰指腹中的针灸,从亵衣取出一瓶金疮药来。
“她身中巨伤,快找个安全的地方,我要替她治伤,不然她支撑不住的!”
白司寒冷戾的眼中微眯,带着质疑,却又不得不去相信柔之。
“行。”
他白色长袍拂袖间,遥遥若高山之独立,瞬时,消失在众人眼前。
狻猊教主虚影一晃,浮光掠影般追了上去,血泯眼神一厉,周身罥绕着自己的功气,挡住了失控的狻猊教主。
戏谑似的笑勾起,“你的对手在这呢,别想打扰主子!”
血绒坊怒目而视的环视周围,寻觅着什么,忽然看见那一身青冥束衣的男子也消失了,欲要抽身,回转至目光时。
眼前便出现了一个挺拔的身子,一身殷红的血腥味弥漫而来。
左膀右臂引领着众杀手挡住了五大组织的人,给予时间给他们主子。
“有我在,你们休想越出气漩一步!”
左膀右臂浑身震出功气,形成微白的屏障,将周围的人团团包围住。
血绒坊主眼瞧着白司寒的气息逐渐消失,已经追寻不到任何踪迹了。
他瞪着血泯,眉目间已经露出了一丝不耐烦。
“就凭你?”
厉色的言语中,脱口而出的暗器飞向血泯,露出一丝狠绝。
血泯一惊,剑鞘出刃,侧截一挡,将那横飞的暗器随着剑端一挑,击出云霄。
他脸色微变,抬起手柄一看,青筋突兀而起,就在刚才,如果自己的动作在慢一秒,他的手腕恐怕要废掉了。
可见血绒坊主实力在他之上,若是纠缠打起来,只怕是会对他不利,但情势恶劣,他必须遵从主子的命令。
就算是死,也要挡住干扰主子的所有人!
誓如坚毅的承诺在心底暗暗下了决心,攥着的手柄愈加紧了。
血绒坊主见血泯格挡暗器吃力的模样,还有脸上那微妙的变化,可见此人实力在他之下。
“白司寒的狗,也不过如此。”
赤裸裸的侮辱,将血泯的尊严踩在了脚下,激得血泯胸腔翻涌的怒气更加大了。
将剑身横在胸前,泛出的寒光将他的轮廓流了錾。
“你说什么?”
血泯浑身爆发地冲了过去,听闻指示下属,也跟着动手起来。
极为冲动的靳戟堂主目视着黑色束衣的杀手们将他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想他堂堂靳戟堂主,竟然被一群杂碎围攻,传扬出去,简直有损威名!
狻猊教主找不到那抹纤白的身影了,神志不清的环视周围互相厮杀的场面。
迷惘的朝天咆哮,似要将悬天吼出来。
血泯也顾不得发了疯的狻猊教主,全心投入的与血绒坊主交战,他实力本就敌不过狻猊教主,如果又因身旁的事物所分心,他将万劫不复!
三当派主处于混乱之中,猛踹了一脚火麒阁冒出的杀手,对他们的死缠烂打有一种厌恶感。
明明已经奄奄一息,残肢断臂,却还仅剩最后一口气也还要将剩余的功力强行抽出阻止他!
“该死,难缠的东西。”
他看准时机,隐隐退出混乱中去,吹了一个口哨,将暗中布满的眼线调动。
梁上飞檐,忽然冒出一撮又一撮密麻的弓箭,那些人正拉紧弓弦,对准了目标欲要射出,只是在等侯命令罢了。
“将黑衣的人他们,通通绞杀,一个都不要放过!”
破空飞出的上千支弓箭,势如破竹般朝着柔之等人功力。
柔之下意识抖开扇面以此为格挡,血泯瞥了一眼血肉模糊的尸身,他拎起一个尸身替他挡剑。
特别是三当派主,脸色更加冷戾了,原是因为血泯用他属下的尸身做挡箭牌,当看到狻猊教主将自身一半的功气形成屏障,将好几百支长箭完全格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