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间,众人冥冥之中明白了什么,脑中闪过一句话。
白司寒的火麒阁动手了!
靳戟堂怔了一下,汇觉哪有不对劲,便问:“淬付派为何没有消息?”
“淬付派早脱离夜溟,自成一气,自然没有消息!”
白司寒的强势袭来,猝不及防的让众人陷入了惶惶不可终日中。
毫无对策的僵局中,打破气氛的是血绒坊主,他錾子眸波澜壮阔。
“找到他的弱点,给他致命一击,如若不然,我们将万劫不复!”
提到弱点,夜老眸色一亮,激动道:“他身边的一个女子,是他的弱点。”
血绒坊主笑意忽然挂上,渐深,眼角撩得越发俊朗,他不知为何,对白司寒身旁的女子带着一种微妙好奇。
听闻夜老与暗卫汇报的消息后,他更加兴奋了,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能把白司寒这桀骜驯得对她百依百顺!
商谈一些对策之后,才风尘仆仆散去。
锦榻前昏迷的柔之,脑中浮现斑驳的流年,泪尽相思灼。
如垂柳下目睹那双宿双飞的两人,含情脉脉,眉来眼去。
铁扇昼白,如一头倾尽年华的银丝。
韶华如笋,凄凄似泣,夜阑枕前泪流痕,烛影照梦魂牵绕。
揪心的疼,刺激着他,让他甫的一下醒来,眼底似泪雾非泪雾般。
眼帘一幕,是那净白的纱橱,跟那人的兴趣好一摸一样,闪过柔之脑海的,便是身处火麟阁。
举案而来的影子,纤手一推,将窗棂的月光尽数泻来。
那抹熟悉的声音,柔之便知是她来了,强撑着身子,抵在枕上。
“你来了。”
“柔之,你醒了,你感觉如何?”
见柔之欲要起身,她强行摁着柔之的耸肩坐下。
这一幕是如此的数字,如同花满阁那次,她身中剧毒,被人设计陷害,是柔之忽然降临救了她。
她始终觉得,自己亏欠柔之太多了,一句感谢,道不清,也言不尽。
“柔之,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我。”
柔之一片虔情,温声道:“不必客气,你这样,倒让我们觉得生疏了。”
葵凰溪怃然一笑,一明穿透,“你喜欢桃花糕,所以我特地为你做的,我没什么可以帮你的,但是我知道糕点可以让人倍感舒畅。”
柔之依旧乐不彼此,拿起一块桃花糕就往嘴里塞,味道依旧,一帘幽梦,凭栏只念她。
“我想天天吃你做的桃花糕,好吗?”
葵凰溪杏眉间含满了苦涩,欲要拒绝,但见柔之那一头银白发,心却软了下来。
“我答应你,做桃花糕给你吃。”
柔之眼力极好,不愿意错过葵凰溪的任何一个深情,哪怕是眼中波动的澜流。
尽收眼底的苦涩,让他头嗡嗡的,一直凉透的心,封闭了。
但就在那一刻,醇香的桃花糕,一年春事,桃花红了谁?
凄凉的心又擦出一簇希翼的火苗,将心房照亮。
柔之不愿意就此放弃,坚信着,总有一天,葵凰溪会接受他的。
“对了,情况如何?”
撇开煽情的思绪,他渐渐转入正题。
这段时间极度昏迷的他,醒来后,心底总有一股说不出的忐忑,他害怕葵凰溪出事,所以尽可能的想要将她护在身边。
葵凰溪神色严肃起来,“夜溟的五大杀手组织想要除掉白司寒,我要保护他!”
柔之身陷江湖中,甚是了解夜溟,五大杀手组织,靳戟堂,狻猊教,三当派,血绒坊,殷楼,哪个都不惹,若是联合起来对付白司寒,只怕是凶多吉少。
“你了解五大杀手组织吗?他们是什么人,白司寒一个人根本扛不住,何况是你帮他!”
一瞬间,葵凰溪蹙紧了眉心,一想起柔之的身份,情绪激动道:“柔之,你会帮我吗?夜溟,很危险,那天,我看到了猗机了!”
提到猗机,柔之愣了愣,觉得甚是可疑,猗机被淬付派控制住了,竟然追杀将至夜溟,莫非猗机在五大杀手组织内?
“或许,猗机在五大杀手组织内,这是找到他的唯一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