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戾一吼,几乎是从撕心裂肺的吼出来的。
这具震慑力并未让触及到柔之,他只是冷脸怒视,他行医十载,从未有哪个病人敢这么吼他。
“你昏迷了三日,我一直在这里治疗你三日,葵寒她在殷楼。”
白司寒顾不得体虚,强行下榻而去,似浮扁掠影一般的轻功,飞向殷楼去。
萧瑟独立在窗棂前的柔之,神色异常。
他不知此次救白司寒,是对是错?
把心仪之人拱手让人,不能遂愿的人,又有几个能做到?
白司寒踏着轻功,几个虚影的步伐,一道白光掠过殷楼的把守,穿过层层来自威胁的目光。
众多杀手凶神恶煞的瞪着白司寒,方才仔细一瞧,他们脸色惨白,颔首而跪。
白司寒只是煞的一瞪,将眼底的清冽尽数散开,震摄住来自杀气腾腾的杀手们。
掠过五层,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功气挡住了他的去路,夜老负着手,冷肃的脸上带着敌意,话语中却无不透露着恭敬。
“王主驾到,有失远迎,只是我殷楼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闯的!”
“滚!”
白司寒没心思与他吹毛求疵,反而很是着急的想要找到心仪之人。
淡漠和无视的话,夜老眼一眯问:“不知王主在江湖消失多年,如今竟是以这般方式出现,莫非是有隐情?”
“聒噪,滚!”
连同的威慑,撼动着夜老的情绪,绕是镇定自若的他,也会被白司寒所怔住。
心底尽是不甘,但不论是能力还是洞察,他都不及此人一半功力。
白司寒按耐不住了,砭骨的冷便穿透夜老的手心,疼得他牙龈打颤。
浮影的白段身躯,掠过了夜老,向上一层飞去。
夜老额间沁着汗涔,凝望着手心上那根寒针,整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并指封住经脉,才保住了一只手。
“寒於针,果然名不虚传,简直是可怕的东西。”
韵致水仙的暗香涌动而来,悲凉坐在蒲团上的葵凰溪,支着下巴,嗅到这股清香,她杏眉微微一动,释地一笑,“瞧我,又闻见他的香气了,这次一定又是幻觉。”
衬在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肌肤隐隐有光泽流动,绒毛如画,一袭白衣落在了她身旁,清香猛烈袭来。
这一次葵凰溪瞪大湛眸,愕然缩小,她真正感觉到,这次是真的,直流心田的香,冲劲灵魂。
“对不起,小溪儿,是我太放纵一切了,让你等我许久了。”
日日夜夜期盼的话,竟是以歇班方式出现,让她的心怦怦直跳的,寸寸抽痛。
泪水不由自主的大专在眼眶里,葵凰溪把头埋进白司寒怀里,享受着他的温暖。
“你怎么能这样?一声不吭的自己离开,还不让人捎句话给我,你是想让我担心一辈子吗?”
白司寒压仰着自己,艰涩的找回自己的声音,语中带着怜惜之气,“以后不会了,都不会了,这辈子都不会了,是我错了,我的小溪儿。”
葵凰溪是他一辈子的情劫,是一生一世要守护的人。
他是个权衡利弊之人,玩弄朝纲的罪人,夺权野心勃勃的小人,但唯独对葵凰溪,是他割让不切的一块肉,是他的心脏。
那一夜被暗算,在他意料之外,却不曾想昏迷了数日,耽误了很多事宜,让他的小溪儿烦忧。
血泯等人暗暗从隐藏中显现出来,三抹挺拔的身躯便出现在眼前。
他们面具惊喜,激动万分,齐齐下跪,颔首作揖,“参见王主,恭迎王主归来!”
异口同声的话,落入葵凰溪耳中,她不由一惊,满腹疑团。
“王主?”
白司寒敛去了眼底的冷肃,多了一分柔和,“待到时机成熟,我便会告诉你一切,嗯?”
富有磁性的话,在平静的湖面激荡着小小的涟漪,纵然葵凰溪在怎么镇定,也掩盖不住被诱惑力降服。
乖巧的点头道:“嗯,我等你。”
白司寒随意一扫,唯独没有见血煞,血泯细察到自家主子的扫过的目光,解释道:“小姐派血煞去淼国制造混乱了。”
白司寒抬手就揽住葵凰溪的腰,水仙气息瞬间压了下来,“你还会给我报仇了?”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语气更显纵容。
血泯三人把嘴抿成一条线,撇过脸去,自家主子柔和起来简直不是人。
纵然是跟随了多年的左膀右臂,见的主子都是血雨腥风,哪有像今日这般,露出笑容!
葵凰溪享受的依偎在他怀中,蜜饯盈盈笑挂脸,毫不皮厚的自诩,“那当然,我可是最厉害的。”
“调皮!”
血泯三人自主款款退下,不在打扰自家主子的美事,不然日后他们就不是皮厚被抽这么简单了!
白司寒捻着葵凰溪的双肩,轻轻推阻一些距离,凤眼微挑,似在打量着她。
眼波流转,嘴边尽是压不下的笑意,“许久未见,小溪儿忽然一下子长大了,连它也大了。”
话中有话,葵凰溪不禁意脸上爆红,蔓延至耳根,羞得想要找个窟窿钻进去,还好周围没人,不然要羞死她了。
皓齿红唇间的光泽泛着诱人的光,白司寒戏谑一笑,倾身压了下去,将水仙体香渗透进她的体内。
撬开她的皓齿,享受着属于她的味道。
留恋许久,依依不舍,吻得葵凰溪天地眩晕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双手攀附着他的胸襟,紧闭下眼睑。
白司寒知道她脸薄,又羞涩无比,真是个诱人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