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国,王上。”
葵凰溪啜泣了下,看着白司寒,眼底的血丝还伴随着泣血如华,浓浓的心疼,抽畜的身体,无法压仰。
夜明星稀下,红梁木的屋檐上,葵凰溪依稀记得,他要同她赏月,他说喜欢自己做的长寿面,喜欢喝她的桃花茶,喜欢她做的菜。
葵凰溪一把将那修长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位置,“感受到了吗,这种感觉。”
喜欢,对她来说是一个多么奢侈的词,二十一世纪的她,从未谈过恋爱,更别说是这种揪心的感觉了。
她几乎不敢想象,内心是正确的。
心有力的跳动着,声音仿佛振动灵魂,那么有力的感觉,“你感觉到了吗?”
缓缓垂下头,眸光轻颤着,带着泪痕看着白司寒,嘴唇微颤。
奈何,榻上的人没有回应她的话,一动不动,继续躺着,虽然额间隐约渗出几滴泛着光的汗,不知是不是在挣扎的缘故。
血煞等人都暗暗垂下头,一声不吭的,就这样等待着,葵凰溪拭掉了眼角的泪水,抹了一把泪痕,嗓音微弱,“你们部署有多少人?”
血煞微愣,虽然不知道她想如何做,但如实回答:“火麟阁目前有三百,暗阁只有一小批,其他全部都在日月阁里。”
血泯探了探头,用臂弯顶了顶血煞,让他别老透露那么多事。
然后血煞不睬他,继续禀明道:“如果小姐想要杀回去,必将掀起大风浪,江湖也会引起血雨腥风,夜溟的人也会就此坐不住了。”
血煞他知道,葵凰溪不会害主子,更不会为了利益而抛弃主子,这些日子她的所作所为,血煞都看在眼里,更把主子的话铭记于心,把葵凰溪当做主子看了,正是因为这份忠心,他想,葵凰溪一定会为主子讨回公道。
左膀右臂不知血泯和血煞两人是怎么回事,只是落下的目光一直在葵凰溪脸上,似乎想要寻到一丝变化。
葵凰溪没有了刚才那般锥心痛楚,听完血煞的话,她依旧没有开口。
能把白司寒致力于躺榻上长睡不醒的人,听闻淼国王上天生软骨,不得习武,却有一头雍智,若说王上蓄意刺杀白司寒,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他背后定然有强大的杀手在保护着他,任由他差遣。
那日,上弦月被王上攥在手中,他却低声下气,任由别人玩弄自己的心爱之物,徒手交到王上手中,那日,他回来,满眸忧伤,带着悲愤的凄凉,靠在她的臂弯中,浅浅呼吸,吐出的话,似乎带着绝望。
葵凰溪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硬是撑起了那微颤的身子,语气却平静得有些让人心惊。
“派出一线杀手,伪装成摄政王的人,毁掉椒炬殿那颗夜明珠,以势力夜溟的权威,把上弦月夺回来,我说的夺,你们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左膀右臂听着她命令的话,似乎还在犹豫,很是不解的看着葵凰溪,仿佛是将她的话当耳旁风。
血泯暗自握了握拳头,血煞强行摁下血泯的肩膀,单膝跪下,虔诚道:“属下定不辱使命!”
左膀右臂没有跟随白司寒在外头办过事,所以并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安静的守护着白司寒,葵凰溪不禁瞥了一眼两张陌生的面孔,知道这是白司寒的手下,道:“你们守着他。”
左膀右臂坚定的点了点头,葵凰溪全身透着冷戾的气息,踏出沉重的步伐,血泯去淼国办事,血煞跟随着葵凰溪,只想保护着她。
血煞瞧着她凄凉的背影,眼底的情绪更加复杂了,他虽然不懂那些情情爱爱,但唯有他知道,葵凰溪很伤心,为了强大,而不能像小女子那样哭泣,只能掩盖住,隐藏着,才会变得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