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一个推衍,看葵凰溪满眼星光,倒了一杯酒在瑶斝中,把在手中斟酌,“这酒一定要细细品尝。”
柔之一饮而尽,豪放的样子,让葵凰溪眼角蓄动,这是在细细品尝吗?
她也不打算去质疑柔之的方法了,学着他倒酒进瑶斝里,闭了闭眼,细细的抿了一口。
无尽的酸甜味尽显开来,她擦了擦鼻翼,抿嘴问:“有一股,荔枝味?”
“那当然了,这荔枝味,可是世间少有,虽没有桃花酒那么醇香,但别有一番风味。”
柔之支着下巴,用那好看的桃花眼相视于她,却挑眉看着她脸颊瞬间爬上一抹红晕。
似笑非笑问:“第一次喝酒,三杯就可能就倒了。”
“这,不会的,我一定能喝出个天地来。”葵凰溪鼓着气,殊知嗓子里一阵火辣,无尽的酸甜味在胃中翻滚。
“喝酒,是要有经验的,你初来乍到,怕是不懂江湖之事,这喝酒便是家常便饭,寻常杀手都会喝酒,夜溟的杀手,不会喝酒,岂能当杀手?”
葵凰溪耳中不尽语,迷迷糊糊的又饮了一杯,那坛盛满的天子笑,在她两杯中也不过是万分之一罢了,柔之脸不红,也不醉的看着眼前的人儿陷入了天外人间。
“葵寒,你可是不行了?”
她垂着头,一手托着瑶斝,一手不知该哪里放,抵在脑袋上,沉沉的坠下来,一副死不趴下的模样。
醉里熏天道:“我现在又不是男的,老叫我葵寒,明明是叫葵凰溪嘛,你这个烂桃花。”
烂桃花?
柔之惊愕的顿了顿,没想到在她心目中的诨号竟然是烂桃花?
这跟那些莺莺燕燕的花俏男子,并无区别。
常言酒后吐真言,柔之借着葵凰溪不胜酒力,便存心问:“我在你心目中,就是烂桃花吗?”
葵凰溪迷迷糊糊的,殊不知柔之在问什么,下意识就开口:“长得一副妖孽像,果然是人如其名,到哪都会惹桃花,长这么好看干嘛……”
柔之以为言就是在说他,他也不自诩长得倾国倾城,但是江湖的美貌女子都对他献过媚,这倒是不假。
“葵寒,我习惯这么叫你了,如果你不喜欢,我便叫溪儿如何?”
清晰的话语,落入到葵凰溪耳中,她带着少许的迷蒙,沉醉在妃子笑中,意识还在,“我叫葵凰溪,不叫云小悔,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不属于这个世界?”柔之挑眉看她,只见那透着妃子笑的人儿微微睁开眼,潋滟的眸子覆上迷人的光泽,薄唇泛光,痴痴的笑着。
伸出手就扯了扯柔之的脸,“妖孽,真是妖孽。”
柔之不懂葵凰溪口中的妖孽,误以为是她再说他,可只有葵凰溪知道,这个口中的妖孽指的是谁。
“葵寒,你喜欢我吗?”
如梦呓的低语,葵寒宫痴笑的看着他,捏着他的脸。
柔之忽而脸颊一阵燥热,捂了捂自己的唇,推了推缠人的葵凰溪。
“别闹,你醉了。”
葵凰溪轻轻一吟,磕在案上,不省人事,嘴里却还嘀咕着妃子笑。
柔之无奈失笑,扶起她就往花满阁去,葵凰溪竟顺势倚在了他肩上,有下滑的趋势。
醉了的葵凰溪,靥如花格外的安静,柔之扶稳她的玉肩,打横抱起娇小的她,轻轻放置在榻上。
金丝柔滑,敛去了昨日的冷肃,增添了一分女子的娴美。
柔之侧坐在榻上,看着如柔水的葵凰溪,玉手无瑕,起伏的玉脂隐隐萦绕着一缕勾魂香。
他倾下身去,盯着那潋滟的薄唇怦然心动,伸出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侧着颜往下挪动,欲要吻上时,葵凰溪杏眉微微邹,徒然侧过身去,避开了柔之的脸。
柔之一脸茫然,回神间直起身,心底把自己奚落了一遍。
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他怎么能趁人之危!
“葵寒,只要你能在我身边,便好,我会一生一世保护你,绝对不允许你受到一丝伤害。”
沉醉到黄昏月向阳,葵凰溪朦胧睁开眼,身体一沉,睡眼惺忪环顾四周。
“我怎么睡在这。”
柔之眼角里转着笑意,吃着桃花糕,不亦说乎。
“你喝了不到三杯就醉了。”见她辗转醒来便开口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