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凰溪惬意吃着馒头,饥饿的空腹终于消停了些。
人到了非常时候,吃什么都是美味的。
闻言一道逼人之气袭人,她蓦然睁眸,笔直飞来的剑端划破她的脸颊,一丝疼痛也袭来,暮河凌空翻身逼人来。
他面带肃穆,眼里还透着杀意,“胆敢伤我手下,你这个邪魔外道的女子!”
葵凰溪风清秀的指尖温柔在他剑锋上一搭,侧步间拔花般避开剑锋,并指玄色下意识欲冻住他的剑,对方却顺势而进,右手自剑柄上又抽出一柄小剑贴身而上,划向她腰侧。
猝不及防间,她猛退隅墙上,解释道:“是你手下色胆包天,想要对我做不轨之事。”
暮河只见那尊伫着的冰雕,散发着一股阴寒之气,回忆起那晚厨房的感觉一样。
这个女子,果真杀了人。
昼夜,魏祁攥紧他的衣襟颐指他:“那个女子是邪魔外道,能练出如此寒气的东西,只要一触碰,你就会灰飞烟灭!”
暮河心底不在是犹豫,而是果断,像这样一个女子,迟早会祸害人。
葵凰溪喘着气,体力有些不支的抵在墙上,心里憋屈得很。
为什么人人都说她练邪魔外道,她又做错了什么,都想至她于死地,在王朝如此,淼国亦是如此。
这个世间,在也没有容得下她的地方吗?
火柄摇曳,嘈杂的人影开始涌动起来,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频繁,让她的心揪到了嗓子眼上,暮河横起剑,断然剑刃指向她的颈脖。
“给我跪下!”
葵凰溪瞪大湛眸看他,贵贱高低,她始终不服这个封建制度。
暮河见她冥顽不化,提起的剑,气息开始激烈起来。
“竟然你不跪,那么我就亲手杀了你。”
剑刃飞猛,挑刺过来。
她瞳仁流盼间,愕然缩小,抬起臂遮挡,一道可疑的气息冲击而过,波动震开暮河,铁柱被折断了,老头目瞪口呆的张着嘴巴。
闻言掖廷外一阵嘈杂的声音开始混乱起来,似乎还掺杂着武器摩擦的声音。
似乎牢里一切都静谧了,安详得令人惊悚,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她面前,暗淡无光之下,那人影似乎开了口。
“掖廷里谁叫韩煜?”
“老大,这么多人,如何得知?”
老头愣了一下,冉冉的躲进墙里想让自己存在感低一些,谁知苟富贵一哼声,下令道:“把牢里的人都绑了,装进麻袋里。”
“可是老大,牢里总有一些高手,我们这……”
苟富贵不悦邹眉,打了一掌在小弟头上,“废物,派主给老子的囊是废物吗,还不快撒下千丝粉。”
葵凰溪认出了此人,是在餐厅闹事的苟富贵,没想到能在淼国遇见。
她并指玄色,杏眉挤成了一团,想要攻击苟富贵,筋脉一处动荡,身子一软,使不上劲来。
猥琐小弟险恶笑着拿着麻袋就套了过来,她整个小鸟依人的身躯就掩住了,整个人被抬起来。
嘴也被堵住,问题最大的还是,被铁链束缚的她还无法挣扎。
这群人是要绑架的节奏,尼玛,真倒霉,前脚被妍喜欺负,后脚就被绑架。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韩煜是谁?
老头萎缩着,见人就嚷嚷叫起来,“敲诈勒索绑票杀人啦!”
麻袋里的葵凰溪一阵白眼,这不是她的台词么?
被掩埋在铁柱下的暮河,抖着手紧紧抿住铁柱,喝的狂吼一声,震荡出的功气,击碎铁柱,不利索的站起来,持着剑。
“你是何人,胆敢闯入掖廷?”
苟富贵啐了一口气,扛着大刀大摇大摆的走到他面前,肥臀的肌肉隆里起来。
“哼,老子就是江湖传言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淬付派四当家苟富贵!”
暮河谨慎的看着他,气定回应,“不知道。”
“你说什么?”
葵凰溪憋不住笑,在麻袋里大笑起来,由于麻袋隔着声音,她嘲笑声有些嗡嗡的,却依然掩盖不住无比的藐视。
老头也笑得满地打滚,苟富贵脸颊一铁青,被激得咆哮起来。
“小子,你想死,老子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