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依旧,遥想流年。
清尘脱俗的女人,牵着孩提的手,在花圃里采撷花朵。
“寒儿,你快看,这朵玫瑰花,我知道你不喜欢红色,所以上次你才那么生气的撕碎它,今天娘给你带了这朵白玫瑰,西敏的特种,你可喜欢?”
孩提懵懂的看着女人手中的玫瑰,皎洁淡雅,透出一股与他相似的气息,就如同人如其名一样,白司寒,顾名思义,风清月皎,从容不迫,白是父姓,司是祖辈吩咐下来的姓词,寒才是他的名字。
捧着那朵白素的玫瑰,就像心里簇出一朵洁白的小花,比起那股赤血还要美丽,正是他想要的。
可好景不长,陪伴的时间匆匆即逝,犹如溪水,铸成一抹哀伤,凝成一致希翼,缅怀一切种种,可最后却发现,也不过是过往云烟罢了。
惨叫声,在那场大火迸发,血液四溅,女人面带浅笑,倒在血泊之中,身处火海,却依然伸出手抚着孩提的脸颊。
奄奄一息,“寒儿,你不要恨他,也不要恨我,更不要为了你爹去报仇,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比起这些,我更……更愿意,愿意……愿意你什么都不要记得,不要追问真相!”
孩提眼神仿徨,捧着那朵白玫瑰,冷眼凝望着女人倒下,黯然销魂,心中思绪万千,不知是在愤怒,还是在怨恨。
苟延残喘中,用最后一丝生命,问了孩提最后一句话:“你……能在叫我一声娘吗?”
循着记忆,心如刀绞,是失望还是怨恨,应该是失望吧。
“娘,不,应该叫你母亲,娘亲这个词,太亲切了,而你,早就对我一点也不亲昵了,你的爱不都给了那个人吗,所以,国师白府,才会沦落至此,全府上下几千口人,一夜之间……”
“寒儿,你……”
女人的话未说完,死亡便降临在她的头上了,白府一系脉,覆灭至此今夕,何夕的事又有谁能知晓。
孩提在混乱中,被人抱走了,去哪里,他也不知道,只盼所有死去的人残留灵魂都熟知,这一切他会偿还回来。
回溯过往种种,白司寒睁起眼帘,用睥睨的眼神看他,挥动一闪,上弦月便出现在他手中,踏出步伐,冉冉靠近。
“上弦月,若是王上想要,便要好了,臣绝无异议。”
他伸出手,冷静得不像正常人一样,淼国天下人都知,上弦月是国师呕心沥血的剑,乃月光所化,寒气所身,威力强大无比,竟然会毫不所动的拱手相让,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王上他不信白司寒不被动,把上弦剑随身多年,就算没有使到惊天动地,也有感情的,白司寒竟然能如此不动于衷,平静的脸上,丝毫表情也没有,就是这一副从容的嘴脸,越让人越发的想要撕掉这平静。
王上伸出手去接,拰着剑鞘,白司寒心却颤了一下,却果断的松开了手。
“近来,亵渎臣的流言蜚语那么多,王上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王上把玩着手中锐利的上弦剑,轻轻抚摸着,像是在欣赏世间宝物一样,那种贪婪的眼神,和那种恣肆的笑,令白司寒心中的杀意变本加厉。
却不透露出来,皇室皆知,众大臣也都莽莽熟知,虽王上并无功力,也不爱习武,但却座下高手众多,背后有着四大高手保护,即便是他本人,若是与这四个人交手起来,也可能不是对手。
需要在暗中一步一步观察,慢慢除掉才是,就凭王上现在这种状态来说,怕是早有预谋除掉他,只是不敢显露在表面上罢了。
“你放心,本王一定会杀了那些到处传流言的事,不过本王很好奇,向来自高玉洁的国师,怎么会金屋藏娇呢?”
“王上,此事皆是流言蜚语,即是留言,那必定是不可属实的,还望王上明察才是,若臣真如金屋藏娇所言,身为国师,连保护自己的女人能力都没有,谈何为国师?”
白司寒酽冷的一瞥,带着一股威严,却撼动了王上,他咬紧牙关,目不转睛的盯着白司寒离去的背影,随着愤懑而产生一种快感。
“白司寒,你没想到吧,你的把柄落在了本王的手中,竟然能这么轻易放弃上弦月,忍了那么久,果真不愧是国师。”
张德阴阳怪气般的走出来,凑近王上,心有余悸提醒道:“王上,国师他此举定然是有了计划,他暗中也有众多高手,若是不除掉绊脚石,只怕有一天,他要谋权篡位不可。”
“本王对他接下来的行动,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