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儿这么调皮,是想接受惩罚吗?”
话音刚落,葵凰溪就打一个喷嚏,脸颊泛起了层层薄红,虚弱的样子仿佛像是垂柳被风折断一样。
白司寒心一颤,箭步冲上前,就抚了抚她的额头,烫得跟山芋似得,便忧问:“你怎么发烧了?”
葵凰溪浅笑不语,肯定不能告诉妖孽,她昨晚上在梅花树下睡了一夜,早就染了风寒,这一会又吹了点风,身子笃定是受不了了。
白司寒魅惑迷人的眼眸里,闪着缱绻温柔的光芒,怜惜的对待她,打横地就抱起她,动作温柔,带着怜爱之气。
“我给你传太医。”
血泯伫在屋檐上,惊呆地注目这一幕,呆呆的看着白司寒抱着葵凰溪进入寝房中。
他感觉到头上闪下一股晴天霹雳,瞬间石化在原地,他陪伴主子多年,年朗之时,已是名门闺秀的梦中情人,不近女色,甚至是厌恶,这突如其来的对一个女子温存,实在是吃惊得没回过神来。
寝房内,恍然间,葵凰溪整个人都轻飘飘地,随后落在了锦榻上,白司寒那股清冽的气息就瞬息压了下来,她被这迷人心魄的吻,有些迷失,忘记了今夕何夕,大脑忽然变得一片空白。
白司寒豁然起身,舔了舔嘴边的残留着靡靡之气,心里变得柔软起来,“你在这里待着,别乱跑,我给你传太医。”
葵凰溪甚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她竟然低下头去一阵羞涩,幸好染了风寒,而脸颊上的薄红所掩盖,不然就被妖孽发现她竟然脸红了。
听到他温柔细腻的话,心里漏跳了一拍,萌发的簇芽绽出一朵小小的花。
须臾,太医风尘仆仆的赶来,听闻国师府有人病了,情况很是紧急,太医就卸下手头上的事就匆忙赶来。
进了寝房发现,一个貌美的女子卧在枕上,状态有些不佳,目光流转间,落在了挥袍捋袖的白司寒身上,熏香的缭绕掩映着他的面具,让人辨不清情绪。
这国师怎么会有女人?看来所言非虚,事实如此!
太医惊呆了几分钟,愣是没有要动作的意思,白司寒眼眸一下布满了黑神的旋涡,厉色问:“太医何时诊脉?”
“这就诊,这就诊。”太医猛地回过神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倾身跪在锦榻上为葵凰溪把脉。
在白司寒冷冷的凝视之下,太医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上,背脊发凉,连把脉的手都有些颤颤的,葵凰溪撇了撇嘴,抬起倾城缭绕光波的眼,嗔了一眼他,“别老往这边看,太医都被你吓着了。”
“李太医。”
太医浑身一颤,汗毛皆竖,被指明得心怦怦直跳的,不敢直视白司寒的目光,嗫嚅着,“国……国师大人,贵人只是染了风寒,开一副药服上三日即可。”
白司寒支着下巴,摊了摊手,血泯作揖,领着太医出门,太医提起药箱,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白司寒的手修长如玉,骨节分明,落在了葵凰溪脸上,亲昵抚爱:“调皮的小丫头,我让血泯去抓药,这几天乖乖呆在国师府,别出去了。”
“哪那能啊,我要回到厨房,在这里不都还得憋死我。”
“我不是命人在这里建了厨房吗,还回到那里做什么?”
“外头流言蜚语那么多,我可不想遭罪。”
“有我保护你,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
“打住,我知道国师大人德高望重,权势强大,但我也是要生活的嘛,况且厨房那边还有点麻烦事,我把绿嬷嬷给揍了,若是他们发现了,还不得找你麻烦。”
白司寒神色很淡,嘴角够了一个浅淡的弧度,“你这丫头,我若是怕你惹麻烦,还留你在这里做什么?”
葵凰溪打了一个岔,表情有些颓然苦涩,“我不管,我要回到厨房去,你答不答应?”
白司寒眼底一片无奈,带着宠溺,如画的眉心一条,似笑非笑的凑近她的脸颊,随即闪过一道魅色的华光,动唇道:“你若是主动亲我一下,若是满意了,我答应你的要求。”
葵凰溪被他这样看着,心都在打鼓跳着,噘着嘴巴,捧着那能惑人的五官,吧唧了一口,眼神一定问:“好了吧,可以答应我了?”
她并不知道白司寒心底到底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却将视线落在了他整个人的身躯上。
这时白司寒逼迫的气息很重,把她抵在纱橱上,在不可退,暧昧的动作下,她心竟然怦怦跳着,仿佛都要跳出心口一样。
他微微压低身子,凑到葵凰溪的耳边,轻含葵凰溪的耳垂,一股电流般的颤栗感一下涌入葵凰溪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