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挥了挥浮尘,气定神闲的拉高嗓音:“这姑娘嘴好生絮叨,来人,掌嘴!”
葵凰溪暗叫一声不好,抬颔间,光线下影着几个肥臀的嬷嬷,满眼闪过尖酸刻薄,她眼睛闪过一道精明,叫嚷嚷起来:“救命啊,杀人啦,淼国皇帝卑鄙无耻,强抢民女,现在还要杀人,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张德脸一黑,忙唤着嬷嬷:“还愣着干什么,堵住她的嘴,敢乱亵渎王上威名,杂家看你才是无法无天了!”
她常备不懈地并指,微暗烁出的玄色,骤然间被一股气息给压下去了,禁军领头蹙紧了剑眉,掌掴着她的玉手,满眼充满了质疑和警告。
这股气息异常蛮横和压迫,仰着她喘不过气来,只好忍痛作罢。
“姑娘,这种邪魔外道的功气,你最好不好使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掌掴她玉手的男人名为魏祁,是宫中赫赫有名的将军,武功非凡,威名显赫,赤胆忠心,对王上鞠躬尽瘁,绝无二心,誓死效命于天子之命。
哪怕这个王上昏庸无能,嗜血如狂,他要做的,便是对王上一片丹心。
葵凰溪被那双警示的眼神所撼住,这个人气息遍布四周,凡是习武练功的人,即便离他三丈,都能感觉到一丝微恐,是那种强悍到压迫人的恐。
她沁出一丝冷汗,扳下魏祁的手,声音稍硬:“什么邪魔外道,请你不要胡言乱语。”
玄色不就是颜色特殊了点,竟然被魏祁称之为邪魔外道,她只是一个厨子,她爷爷怎么可能交给她这种邪功。
魏祁用冰冷的眼神看她,撇开目光对张德作揖道:“还请公公继续主持大局。”
张德得意洋洋的点了点颔,明显对魏祁刚才的制止的行为颇有满意,随后又苛刻道:“来人,给我把她扔到厨房干活去,竟然不遵从杂家的意思,那就遵从命运的安排吧。”
挥了挥浮尘,在魏祁威严监察下,葵凰溪只好任人宰割的扔到了厨房。
“给我进去吧!”
肥臀嬷嬷使劲推搡着葵凰溪,她一个踉跄直接栽进了茅草堆里,摔了一跤,心里已经骂了魏祁狗血淋头了。
她在盛世王朝进厨房可是何等微风,竟然沦落到被人踩着脸进入厨房的!
她余光扫了一眼周围,除了干巴巴的火柴以外,就是一些茅草堆。
靠,这哪是厨房,这分明是柴房,真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葵凰溪咬了咬牙,忙不迭的爬起来,扫了扫衣儒,满脸的愤懑,捏紧了茅草,玄色一下就燃了起来,把手中的茅草烧得个精光。
“靠,等我出去,非得让你们这群死肥婆点颜色瞧瞧!”
倏忽间,柴门闩猛得被踢开,来者是一个点着媒婆痣的女人,嘴里还叼着牙签,简直是膏粱纨袴!
“你就是新来的?”
那脸像被唰了酱一样拉下来,跟臃肿别无二致,唬着一张脸,上前就捏住葵凰溪的下颔,仔细打量:“瞧着这张脸,姿色不错,定是又冒犯了某些权贵富人。”
话音未落,女人就猛得把她的下巴狠地一撇,“竟然来了我这里,就给我干活去,今晚若是不把厨房里的三千碗筷给我洗干净了,今晚就别想睡觉!”
“呸。”
葵凰溪嫌弃的擦了擦嘴角,下颔全是浓郁的胭脂味,五官扭曲,这女人什么品位?真是吓死人!
“还三千碗筷,去奶奶的!”
她可是堂堂厨神,金冠美誉之名,竟然沦落到在淼国洗碗唰筷,还要当奴隶,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可是盛世王朝堂堂御厨堂掌事,金冠之名,你竟然叫我洗碗?”
女人插着肥硕的腰,赤红的大唇就仰天嘲笑起来,尖酸刻薄道:“什么金冠之名,一个贱奴也敢大言不惭,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死肥婆,你不要欺人太甚!”
有恃无恐而泛起酽冷气息的葵凰溪,并指间上的玄色罥绕,女人突然改了脸色,暗暗缓下来,眯了眯眼瞪着她的表情,“魏大人在外头盯着呢,若是你敢耍花样,就直接把你拖下去杖毙!”
她叵耐的手指突然一抽,玄色暗下来,逐渐消弭在并指上,笑着打哈哈道:“这个,天气真不错,您叫我洗碗,我就洗,我不敢不从,呵呵……”
女人冷哼一声,狗仗人势的样子让葵凰溪暗地又咒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