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暗藏杀机,瞥了一眼白司寒走出牢狱,改装换面,持着长剑朝着椒炬殿潜去。
“你是什么人?”
侍卫拔剑迎了上去,血煞身手熟练,收握剑刃,几个战斗回合,一掌劈晕侍卫。
他仰头望了望空中乌沉稠雾,时辰许是差不多了,闻言喧哗的人影涌了上来,脚步声繁响在他耳中。
血眼微眯,透过荆川纸消失而去。
王朝,葵凰溪换好了装束,寻着线索,根据白司寒所说的星月阁,找到了目的地。
此处偏幽静无比,离京城外的竹林暗阁,萧瑟的风在她耳边呼呼的吹着,有些恣意舒展。
暗卫把守,遮天蔽日。
“请指示。”
葵凰溪顿了顿,下意识的摸索腰间,錾针呈现在侍卫瞳仁中,侍卫面面相觑,恭敬揖礼。
卡哒一声,星月阁大门自动打开了,她所目睹的第一眼是昏暗,她想询问侍卫,转眼间,侍卫的踪迹消失在星月阁。
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昏暗无比,没有烛光,让她摸不清方向。
“该死的妖孽,点个灯会死啊。”
埋怨一声,紧接着,一道烛光唰的一下燃了起来,接而连续的光恍得她刺眼。
一道声音回响在星月阁中,“来者何人?”
“葵氏,名凰溪。”
她高声回应对方,自报姓名。
那道声音瞬间在这静谧中消失,只见一拢红衣男子从台阶上一步一步蹬下来,那沉重有力的声音,悬着她的心。
“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从腰间取出錾针,随意抛了出去,那男子望眼欲穿,捏着錾针,神情让人辨不清是好是坏。
“王主给你的?”
“是。”
她回答比较干脆,利索得让红衣男子更加质疑。
“你来这里的目的。”
“他让我来的。”
红衣男子沉吟一会,才领着她进入正阁,星月阁分为七层,以星壮支架相接,书籍以月书案摆放。
此地无银,阳被遮天蔽日,月被流水掖住,潋滟澜山,内阁暗藏玄机,外阁暗藏天机。
常年被竹林掩盖,不见天日,隔绝世界的好地方。
“这里是第二层。”
红衣男子手腕攥紧绡灯,啪嗒往下拉,闻言脚板下的振动,门被打开了。
书籍画册她全都收进眼底,一股乱跑在空气中的白气飘荡漾着,有一种云雾缭绕身临其境的感觉。
那股令人留念的水仙花香还是那么洋溢,她娴笑想要问那红衣男子,回头发现男子早就消失在暗阁中。
“会武功的人都那么神吗,随随便便就消失。”
葵凰溪暗自嘀咕了一句,打了一个寒颤,喷嚏也打了出来,有些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能是这里常年不见光日的原因。
她随意抽出一本书来看,“西域荏苒。”
书名倒是特别,只不过她很好奇,这本有关西域的书,为何她会觉得如此的熟悉。
第一页就撰写了西域苦蛰十年,大江东去,民不聊生的灾情,那墨水画呈现的是一副死人骸骨。
西域公主,西北望,射天狼。
直到最后一句射天狼,还有几个字模模糊糊的,葵凰溪以为是寒水湿润问题,她试图用振袖拭擦,发现越擦越糟糕,边页破了一个角。
她有些着急了,悠然间,红衣男子突然出现,夺过她手中的书籍,眼光冷滞:“你在做什么?不要破坏这里的每一样东西。”
“不是,那里有几个字模糊不清,我想看看。”
她着急着解释,却忘了刚才边页破了一个角,暗自尴尬笑了笑。
这古代什么破纸,随便擦一擦就掉了。
“你给我从这里滚出去!”
红衣男子一言不合的就推搡她,神情恍惚之间,发现自己已经出了星月阁,插着腰,跺了跺,恼怒道:“凶什么凶,不就是一本破书,本小姐还不稀罕了!”
葵凰溪噘着嘴,气急败坏的走掉了。
站在星月阁窗台前的红衣男子,深邃眯眼:“她到底是谁,王主为何如此看重她,竟然连錾针都给了她,空有一张绝色容颜,看起来也就普普通通而已,脾气如此之差,也不过是个草包女人。”
繁华似锦的京城,热闹非凡,葵凰溪走在街上,突然口鼻被一只手捂住了,猝不及防的她挣扎着,到了一隅处,狠狠咬了咬口鼻上的虎口。
傅雍正疼得啊啊叫,葵凰溪闻言,声音如此熟悉,扭过头来,哼道:“怎么是你,傅雍正,你搞什么鬼,想吓死我!”
“嘘,说话小声点。”
傅雍正作势打手势,指着远外的粉裙女子,表情窘迫,“郡主在找我,她这次又偷偷出宫了,我怎么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