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国,皑皑白雪,圣洁的雪花落了白司寒满肩,白衣卿相,长相俊雅。
踱步在雪花漫天飞舞中,深邃的目光藏在袅袅的朦胧中,绝美唇形泛着珍珠一般的润泽,举止间,风华绝代,纤尘不染的白仙衣袍清雅淡香。
接过血煞恭维递来的酽茶,冒着热腾腾的气,血煞催促道:“主子,天冷,赶紧喝了吧,不然很快就要凉了。”
手中的酽茶带着温意,低下头欲要抿,瞥见水雾中有一股水仙香,茶渍浮在水面上,白司寒眼微眯,无情的倒掉酽茶。
“我说过,不要去随便收她的东西,每次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主子,这是我特地命人从厨房拿来的,不曾想到是她泡的茶……”
血煞揖礼解释,他知道自己又犯了禁忌,自觉的领罚。
隐阁。
这里是刑部处罚的地狱之所。
白司寒的左膀右臂在隐秘的隅处中,攥着赫鞭,嘴边邪肆上扬,乌青掩盖住了双眼,整个人显得阴鸷无比。
那里有一桩十字架,收出发的人必须绑在那里,接受来自地狱般的折磨。
“血煞,你可真是没用,这都来了第几回了?”
左膀冷冷的扬起嘴,整个人阴暗暗的。
“这回又犯什么禁忌?”
右臂嗓音沉沉的,仿佛要压人喘不过气来。
“废话真多,开始吧。”
血煞冷眼相对,不予理睬良人的质问。
他双臂敞开,被银丝束缚四肢,那闪着血光的赫鞭,挥动在他身体上。
血煞疼得额头青筋,牙关狠狠咬紧,极致窈深的伤口,摧残身心。
左膀笑得更加阴鸷了,变娇的嘴,呲牙发笑:“血煞啊血煞,你无法能感觉到我们的痛苦,这一会感觉到了吗?”
椒炬殿内,坐在宝座上的男子,眼帘甫的一下睁开,闪着遏制的火终于瞬间泯灭下来。
“退兵?还敢回来?李昭和穆石死了?不愧是国师,这么快就要逼宫了?”
“王上,穆石之死并非臣意,臣一人无力阻挡王朝的千军万马,所以臣出此下策,还望王上谅解。”
白司寒拂袍揖礼,带着恭维。
“本王得到密报,你是为了一个女人才退兵的,是否属实?”
白司寒犹豫了片刻,一直没有开口解释,就在王上默认此事真假时,他忽然开口:“不是。”
王上如雪霜的眼探尽他眼底,想要追寻一丝答案,只见他两眼一抹黑,隐秘的封存好神情,让人无法察觉他的异样。
身首异处多年,王上又怎么会不知他的想法,即便隐藏得在深,王上自知一点就敢肯定,他越是否认,越是隐藏够深,就越是口是心非。
这一点,两不疑。
“淼国迟早有一天会毁在你手里,你的那些大志去哪了?那些圣洁去哪了,全都败给了儿女私情!”
躲在薄绡纱厨后的妍喜公主,微微震惊,忙唤着身旁的婢女:“命人查一查,国师去边境时,遇到的那个女人是谁,我一定要找到她!”
“还请王上不要多疑,如今朝纲中都在弹劾臣,王上又要如何处罚臣?”
被气得冒青烟的王上,掌龙柄弹起身,怒斥道:“白司寒,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你知不知道这次退兵给淼国带来多大损失?”
“若是王上觉得损失重了,可以从臣的金库中取损失金,臣绝对不会欠王上的钱。”
跌岩放言中,白司寒极力反驳王上,不留一丝情,遥想当年,白氏在一场火海中不复存在,而他,孩提童真,本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这一场大火,不仅隐埋了童真,也彻底改变了他,沦为争夺权益的棋子,罗网重重下,过得血腥的日子。
雇佣杀手,买凶放火,他可没少做过,只因报仇雪恨。
血煞是他培养出来的暗卫杀手,他苦心经营外部实际多年,如今已蔓延半个大陆,唾手可得的江山,只在他一念之间。
江山美人,一样都不能少。
王上策划反驳得咳出血来,抖着手指支着欺君之罪的白司寒,“来人,快把他压下去,关入大牢!”
“我看谁敢动他!”
妍喜公主敛据这棉袄裙摆走出来,瞪了瞪侍卫,箭步上前,猛的拉过白司寒,对王上道:“哥哥,你不能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