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就是这样。”
在葵凰溪的调整之下,墨薄元眼露凶光,眉宇间透露着不可鄙夷,让人不敢小看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尊严。
粉裙的白云菱,粉黛眉轻舒,攥着银线,望着空中翱翔的风筝,朝权贵媛族们炫耀道:“这是傅哥哥送给我的,他为了做这个,可是废了不少心思呢。”
赵氏撇了撇嘴,翻白眼道:“人人都知道,傅家小公子纨绔子弟,游手好闲,竟然有这等心思来讨好白郡主?”
此话一出,众人立即尖酸刻薄起来。
“可不是,傅家的那位小公子,据说在外面跟一个女人有关系,而且听说那女子还是餐厅的老板娘,人家长得天仙貌美,做菜又好吃,得誉金冠之名。”
“我爹可喜欢她做的菜了,特别是那一道蜂蜜柚子茶,手法相当不错,我爹还让我拜她为师呢。”
“她厨艺那么好,改天我们也去尝尝吧。”
“好啊。”
众人聊得开心无比,完全忽略了白云菱,笑得那么灿烂,白云菱粉色指甲深深的烙印在虎口上,咬牙切齿!
回想起昨日傅雍正维护白溪的样子,她就恨得咬牙,凭什么一个下贱的平民能得到傅雍正的垂青,白溪只不过是个贱民,都能欺在她头上,简直忍无可忍!
“一个贱民,能让你们放下身段个身份去吃贱民做的菜,你们的面子还真是不值钱!”
刻薄的嗓音刚落,无人反驳她时,一道威严震怒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说谁是贱民?”
闻言,众人惶恐不安的揖礼,面面相觑中,脸上充满忐忑的白云菱垂下的身更加低了。
人人都知道,陛下的小皇子墨薄元,是个十恶不赦的捣蛋鬼,纨绔子弟,动不动就是砍你头,陛下特别宠爱这个小皇子,只要是好玩的好吃的,都会无条件赏给他。
听闻海公公说,前些日子莫名奇妙死了几个婢女,小皇子玩红花,逼着婢女们喝下,一碗红花下去,这可是一辈子都不能有孩子的,只能老死在宫中,奴女们不从,心如死灰下上吊自杀。
想到此处,众人脸色惨白,小皇子他怎么会在这里?
“参见殿下。”
“你刚才说白溪是贱民?”
白云菱额头沁出了冷汗,背脊一阵发凉,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却依旧垂着头,不敢抬起来。
“我在问你话,你要是敢不回答我,我就叫人砍了你的头!”
“殿下,白溪她……她只是一个平民百姓而已。”
脸色惨白到了极点的白云菱,嗫嚅着嘴,抖了抖身子。
墨薄元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声音更加厉了,几乎是吼出来的。
“白溪,誉有金冠之名,父皇早就对她有觐见的想法,白溪厨艺那么好,我也很喜欢,你竟然说她是贱民,你是在亵渎我吗?是在亵渎父皇吗?”
被堵得无法反驳的白云菱,自知摊上了大麻烦,声音颤抖的求饶:“殿下,我不是故意的,还请殿下不要跟我一般见识,陛下如此宠爱殿下,殿下迟早有一天会坐上东宫的位置的!”
墨薄元脸上瞬间爬上了一起笑意,这句话很显然对他很受用。
“我就暂且原谅你,只是二哥的弱冠之礼明日就要举办了,你们不好好准备宴会,在这里作甚?”
他顺势夺过白云菱手中的风筝,嘴唇刁了刁,“竟然在这里玩这等庸俗之物,我就没收了,你们且退下吧。”
白云菱忍气吞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风筝被他人夺去,奈何,身份悬殊,她可不能在冒犯墨薄元了,犹豫了片刻,最终才肯退下。
葵凰溪躲在一隅墙上偷笑,看着白云菱窘迫的模样,简直好笑得要命。
难怪人人都惧怕墨薄元,原来是有陛下罩着,天子脚下能如此撒野的也就只有他了。
她葵凰溪论厨艺威震四方,论脑力这群古代人还比她晚几千年呢,对付几个刁难小姐她还是有手段的。
“怎么样,不错吧?”
墨薄元扭过头来,眼里闪着光,脸颊一片红晕,鼓着腮帮子,口是心非道:“切,根本没啥用,我自己都能行。”
“唉呀,其实殿下你是怕白云菱的吧?”
长叹一声,似笑非笑的环腰。
“哪有,她只不过是一个郡主,我是皇子,我梦有什么干撒的。”
墨薄元撇过脸去,不在直视她。
有一句话叫做,人在撒谎的时候不敢对视别人的眼睛。
“白郡主有太后撑腰,你是怕太后吧?可你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怕你。”
葵凰溪捧腹大笑起来。
一眼就被揭穿,墨薄元只好坦白,“太后是父皇的母亲,我应该叫一声皇奶奶才是,可我就是不喜欢她!”
“好了,好了,殿下刚才不是说要准备二殿下的宴席吗,那就赶紧的吧。”
墨薄元嘟嘴嘀咕:“二哥的弱冠之礼过后,这东宫的主人恐怕要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