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萤沫,你没事吧?”
伸出手拉住萤沫的臂弯,却被她反手扳下。
葵凰溪就特么草泥马了,萤沫这是什么态度?
“不识好人心,我帮你赶走了白云菱,你在怎么样,也不能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吧?”
萤沫敛据起身,瞥了一眼她,默不作声的揖了一个礼,款款退下。
她手心一空,竟没有拦住萤沫,“这……三百六十度大反转啊!”
见萤沫冷漠而疏离她的样子,肯定是最近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导致被人孤立。
纱幔漂浮,抚着棂窗坠着一朵朵琉璃的花,这里是皇冑休闲之所,此地人稀少,平时除了一个扫地的宫女在这,什么人也没有。
但今天却稀奇的多,不知是不是约好聚集在这的。
古凳上,坐着的有三个男子,琉璃花枝招展,落满几个举止雍贵男子的肩上,浮香袭来,落在眼中,浑然成了一副画。
“听说,葵寒被父皇召进宫了?”
墨倾国眉宇紧锁,摩挲着指上白棋子,目光骤的在棋盘移来,“我还听说,白云菱去御厨堂了,刚才还被葵寒给赶了出来,这会已经快闹到陛下那了。”
墨有容滞下棋子,眼神窈深,“白云菱是白相的掌上明珠,又是太后亲封郡主,只怕葵寒要吃亏。”
凡子君哑然失笑,掷起骰子,抛向空中,啪嗒落在石桌上扭转。
“哎,猛虎归山!”
墨倾国邪魅一笑,棋子毫不犹豫的堵住了墨有容所有的生路。
蓝琳端着一盒贵重物,款款呈上,“公子,两位殿下,这是太后派人送来的。”
墨倾国不亦乐乎,沉浸在自己绝妙的棋艺中,撩袍抿茶,瞥了一眼蓝琳,随意摆手。
“下去吧,这东西放在匣子里就行。”
骰子最终缓缓停止,出现了一个大红点,“太后送来的?”
凡子君落声,指定重点,引来了墨有容的注意。
弹起身走到蓝琳前,仔细一看,这贵重物品是一盒粉色胭脂,面面相觑。
墨倾国疑惑的看着两人,问:“怎么了?”
“太后这是何意?男子不用胭脂。”
凡子君倒不心存疑惑,戏谑般的笑声爽朗,轻轻的拍了拍蓝琳。
“这里没有其他女子,这盒胭脂,就是送给你的了。”
“公子?”
蓝琳瞪大眼珠,惶恐不安的跪了下来。
她了解凡子君的深沉的性格,突然这么一说,自身随时都很可能丧失性命。
“你不必紧张,快起来。”
凡子君的手,触在她身上,就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着她难以抬起臂来。
许是得到认可,蓝琳汗涔涔起身,那盒胭脂,被赏得突然,让她觉得自己手上拿着的是烫手山芋。
“是,公子,蓝琳退下。”
雅致之地,只闻言一声树梢被折断的声音,窸窸窣窣,似乎是从假山后传来的。
墨倾国心有余悸的瞥了一眼假山,递给凡子君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前几日,父皇密召见我,他有意废掉太子,立另新君。”
“密召你?我怎么不知道?”
墨有容读懂了两个眉来眼去的眼神,隔墙有耳。
凡子君摇头笑道:“陛下,难道是有意要立你为太子?这不太可能,人人都皆知,这太子之位,非墨如镜莫属。”
直呼皇族全名,是大逆不道的行为,是要诛九族的。
可在凡子君看来,这不过是轻如鸿毛的事罢了。
躲在假山后的人,心神一颤,匆匆远去。
待窸窸窣窣的声音渐行渐远去后,墨倾国掀翻棋盘,摆出了王爷的架子。
冷哼:“本王倒要看看,还有谁敢算计!”
“我们聚集在此,恐怕已经隐隐之中传开,凡子君,你有什么好对策?”
凡子君摩挲着骰子的筛,垂着眼帘思忖着,掌骨一用力,骰子乍然被捏碎。
“不要坐以待毙,引蛇出洞就好,明日,我们还聚在这里,演一出好戏。”
他别走用心一笑,阴险的样子落在了两人眼中,感觉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餐厅
热火朝天,排队的人已经挤在了门外,葵凰溪是把自己给栽进去的。
正愁口渴要喝水,接着一群莫名而来的人无事献殷勤来了。
“哎,这位小兄弟,口渴了吧,来喝茶喝茶。”
“哎哟,你看满头大汗的,肯定是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吧,来来来,擦擦汗。”
“瞧你一身汗臭味的,给你准备了上好的绸丝,来来来,帮你换上。”
说着,欲要大庭广众之下宽衣解带。
葵凰溪灵魂惊颤,捂着胸,步步紧退。
开什么国际玩笑?她现在是女扮男装,让一群男人给她换衣服?笑话!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就一普普通通的人,你们要做什么?”
男人们齐声一笑,脸上像抹了蜜糖一样,笑眯眯的。
这让她更加害怕了,好猥琐的笑容。
“你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呢,你看你,身着华贵,举止不凡,相貌堂堂,气质威武。”
她撇了撇嘴,诧异的余光扫了自己一身。
黑龙金丝袍,身着华贵是不错,可这相貌堂堂是怎么回事,她带着面具啊!
“说,你们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