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蕾阁楼的屋架间用椽襻间等连接成间,红色纱幔坠着碧霞的翡翠,极尽奢华。
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让坐落在窗旁的儒雅君子,在纱幔漂浮遮面下,露出薄唇,衬托出一种神秘的感觉。
此人正是凡子君。
“当今皇宫御厨掌事葵寒,厨艺威震四方,京城又出了金冠,如果说两人比起来,各位觉得哪个更胜一筹?”
此话一出,众人邹眉面面相觑,轰动的议论纷纷扬扬。
“这两个人倒是个绝世高手,若是比起来,那肯定是咱们京城大厨白大娘子莫属。”
那公子没好气的扳了扳他,“白掌柜那手艺好,但没有葵寒好,那是陛下亲自远的,御厨堂大厨,掌握着所有人的膳食,能得到陛下宠爱,白掌柜要低他一筹。”
“我可不这么认为,这白大娘子,不仅心灵手巧,貌美如花,身世干净,人又好,谁娶了她,三生有幸,不行不行,回头找我娘提亲去。”
凡子君清笑似山,柔滞像水,“葵寒手法奇佳,每道菜只有一个特点,不油腻,回味无穷,而白溪的手艺,也同样是一个特点,糕点入口即融。”
“这位兄弟,你算哪位?难不成你尝过葵寒的手艺?”
那位权贵公子,好一个尖嘴,看着凡子君淡蓝色的直掇衫,寒酸的撇了撇嘴。
其他权贵附和,“就是,你又是谁,这种地方,可不是普通人能进的。”
凡子君放下茶杯,冷声低语,“狗眼看人低。”
嘴边尽是压不下的笑意,“在下只是一个过客,还望各位权贵大哥们照看着小弟,小弟不才,只是听闻葵寒手艺而已。”
这句话,让权贵人得意忘形,很受用他那句权贵大哥,也不在刁蛮他。
“好了好了,该走了,不然回府晚了,我那大哥又要骂我了。”
“走走走。”
凡子君松了一口气,他们可算是走了,像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了一下午,耳朵都起茧了。
蓝琳掀开珠帘,探过头来,“公子,他们走了?”
“嗯。”
“葵寒和白溪,她为什么要隐藏身份。”
沉沉的一句低语,如不是仔细听,大概不能分辨。
“大概,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葵凰溪喝了下午茶,伸了一个懒腰,松懈的享受闲情雅致的世界,小梅喘着气跑过来,惊扰了太师椅上的她。
“小姐,不好了,陛下派人召你入宫,帝师府的老管家找不到你,现在他被带刀侍卫给抓走了。”
“什么?”
为之一震,几乎是在也没有闲情逸致的心情喝茶,一个箭步就要走,环视了自己全身一眼。
她不能穿着女装进皇宫,“小梅,快给我梳妆打扮,换上帝师的袍子。”
“是!”
快马加鞭的赶入皇宫时,刑房就传来闷哼的声音与咄咄逼人的话。
“老不死的,快说,你把葵君主藏哪了,若是在不说,杖毙你!”
老管家狼狈的脸上,爬上一抹冷笑,厉咳三声,声音嘶哑,“我……我没藏……”
“还敢狡辩,若是你没藏,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不见?”
话刚落,抬臂就要鞭下去,骤然一道闪电般带有磁力的声音闯入两人的鼓膜。
“住手,韦舜!”
韦舜的手僵在了空中,回首只见葵凰溪带着红色面具,威严踱步来,风尘仆仆,吹得袖袍折浮在空中。
“葵君主,你可算来了,他……”
“他什么他,韦舜,好歹你也是陛下信任的人,难道不知道秉公办事吗?”
没等韦舜说完那句话,立刻打断了他,让他无从辩解。
韦舜脸唰了酱一样拉下来,语气带着一股乏味,“葵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是奉陛下之命,捉拿他。”
她讽刺意味深长,冷冷回应,“帝师大人把陛下教导有方,一个明君,若不是听信小人谗言,怎么会草率抓他?”
韦舜眯了眯眼,在对峙下去,最吃亏的还是自己,碍于立场不同,他只好垂身揖礼,“葵君,刚才是卑职多有冒犯,还请葵君主不要放在心上。”
瞥了一眼手下,立刻给老管家解锁解脱。
老管家脸色更加憔悴了,本就上了年纪的他,受到如此大的创伤,腿都站不直了。
“老管家,你没事吧?”
她扶了扶老管家的臂弯,试图让他站起来。
只见老管家膝盖出血,还有乌青一块一块的,看韦舜的眼神更加深邃了。
“他只是一个老人,用得着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