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总算你娘了,你明知道我是女的,之前还敢调戏我,难怪还亲自教我药膳!”
柔之两眼一瞬层峦耸翠,像被自然的灵泉洗涤,抖出折扇头头是道起来。
“人有七情六欲,纵是神仙也也难逃此节,如这地契不是我送你的,你会有今天的成就?”
葵凰溪自豪的抬起鼻梁,斜眸望他,神情倍感憨豆可爱,“我对下厨折中东西可是老死机,在哪都能闯出一片天地来。”
“京城是个富地,开店铺很难,你又缺钱需要立足,当然这肯定少不了我的忙。”
她翻了一个白眼,反推着柔之,下了逐客令,“天色已晚,柔掌柜赶紧回去吧。”
柔之回首,一把抓住她的手,挑了个眉眼,“我带你去看好戏。”
还没等她张口,柔之已经拉着她出了餐厅。
小厮敲着锣,在大街小巷呼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蹲在暗仓的葵凰溪用耸肩顶了顶柔之,愤道:“你带我来,是要看这家伙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嘘,你先别着急,我属下有密报,今晚这里会有一场大戏可看。”
柔之笑嘻嘻的用布遮住脸,神秘兮兮。
她只好蹲在原地发牢骚,这蹲了一刻钟了,脚都麻了,可什么也没有见到,觉得这是柔之的恶作剧,起身就要走。
“我没时间陪你玩,我要回去睡觉了。”
柔之是习武之人,力气极大的把她拉了回来,劝道:“你别走,相信我,很快就来了。”
她额头黑线,欲要挣扎,瞥听马蹄的声音徘徊在市集上,柔之促的摁下她,两眼放星光。
“来了,好戏要上场了。”
奔跑的马蹄声忽然停滞下来,长嘶一声,发出了咕噜咕噜声,来者是一个风流无拘的男子,薄唇颜色偏淡,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
男子手上动作蓦然的拰紧缰绳,防止马儿在夜中的冲动。
同时,对面迎来的,也是一个年轻男子,眼浩浩荡荡蕴着一股秋枫的残冷,稳重冷静,倒是比这风流男子还要成熟些。
紧紧跟随来的,是他们的属下,两人暗访相见,还是三更半夜,这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
“柔之,他们是谁?”
“一个是宫里人,一个是江湖人,为了
一个女人,夜约一决高下。”
葵凰溪瞪大眼睛,惊诧道:“不是吧,这是要你死我亡的节奏。”
“问题最大的是,这个女人还是云府的四小姐!”
劲爆消息,她瞬间来了劲了,不知道云邵钧上辈子踩了什么狗屎运,人人都喜欢他生的女儿。
四小姐云水桃,性格恬静娴淑,外边弱内心强,但以前是为了得到应有的地位,生母做了一些不太光彩的事。
须臾,回想起来,貌似前几段时间,隐约分辨出云水桃怀孕的事?
两男人争一个孕妇,这什么狗血剧情。
“赵承淮,你果真心思狡诈,明知道这里是京城,还要密书相约,若是想一战,五十里外竹林见!”
赵承淮看着映现在瞳孔前衣着绝伦的男子,嘲讽一笑而过,“你们皇族人胆子还真是小,这里没人,不会伤及无辜。”
墨慕荣一身紫色金萤直掇,冥幽的冠像淬了毒的玉,看着风流嗤笑的他,怀恨在心,“你只是一个过客,为何如此纠缠桃儿,你根本给不了她幸福。”
他看赵承淮的眼神比野兽还要野,根本没有一个皇冑的模样。
“墨慕荣,别以为你是皇子我就会怕你,江湖险恶,我劝你小心为好!”
双眼如潭的摆手示意身后的手下,目光如电,“兄弟们,谁要是今夜取了墨慕荣的狗命,种种有赏!”
“大哥威武!威武!”
墨慕荣冷哼,阴冷的拔剑指对,“赵承淮!你胆大包天,本王就亲手了结你!”
脚蹭马腰,腾空而起,御剑刺去。
紧接着,铁器刺耳的摩擦声响起,震耳欲聋。
磁磁的声音让葵凰溪走着发麻,憋嘴道:“柔之,这要是在这里打起来,会引来官兵的。”
“赵承淮还是太年轻了,做事太冲动,迟早会落入天堑。”
柔之暗自为赵承淮祈祷,又无奈摇头,这回赵承淮是难逃京城了。
墨慕荣身为皇子,衙门的谢荆慕半夜听到打斗声一定会带兵赶来。
到时候赵承淮必死无疑!
他筹谋了一番,决定还是暗中帮一把赵承淮,毕竟是江湖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捡起一块石碴,强劲的功力附在其中,中指一弹,击中了墨慕荣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