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让我见明月秋一面。”
云邵钧闻言,嗤笑道:“你就不怕你这张脸吓坏了旁人?”
“少说废话!”
他打了一个响指,明月秋被捆绑着,嘴里一条缕步堵塞着,目睹眼前那张令人难以忘齿的乌青,在凝了凝那双熟悉的眼,是她!
葵凰溪深吸了一口气,递给明月秋一个放心的眼神,“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巳时,葵凰溪踉踉跄跄的走着,时不时依在墙壁上滑下,拳头握紧,想要拰出血肉来。
云邵钧这个神机鬼械之人,竟然为了防备她,用烘烤碳灼烧她臂弯的伤口,然后下毒。
集市人流涌动,所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盯着她那半边脸恐惧的乌青,吓得退避三分,甚至有的人指指点点,舆论不明。
臂弯上的伤口在扩大,血液敞了出来,沁染了花草。
她现在必须止住伤口在说,云邵钧所用之毒并不常见,但有一种熟悉的气味她还是自治的,便是燕双飞中的西门子。
麝香既可入药也可入毒,药能医治百人,毒能猝死千人,上能导致孕妇流产,下有常年不孕,导致女子一生未所出。
身体上的力气在透支,支撑不住要倒了下去,腰间便被某种东西缠住了,整个人只觉得精神恍惚,一张俊美的脸庞出现在眼帘之上,柔之打横的抱起她,拱着她的脑袋往怀里靠,想要以此保护着她。
“葵寒,你别怕,我来救你了,你可要撑住,可不能死了。”
这句话虽然不清晰,但硬生生的刻在她的脑子里。
她不是古代人,只是一个穿越时空来的人,她不能死在古代里,更不能死在云邵钧手里,所以,必须活着。
“柔之,我中毒了,毒内有麝香,去找血煞,快去告诉他!”
见她气息起伏,柔之脚上的步伐更加急促了,嘴里却碎碎念的骂道:“你说你,还真是不让人省心,我让你乖乖在花满阁等血煞回来,你偏要自己一个人赶去皇宫,还好去吝及时告诉了我,这一会我不在,你又出了事,你说你哪点好,陛下怎么会喜欢你,不过是一个会弄刀切菜的厨子,有时候做事还毛手毛脚的,连磨墨也不会。”
柔之故意用这些话刺激着她,想以此增加她的意志力。
蹴罢秋千前,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榻上人儿薄汗轻衣透。
汗流浃背,眉头紧邹,紧紧咬下唇。
柔之托起那张俊俏的脸庞,轻轻走到榻前,探了探她的额头,灼热,烫得手缩回了身。
她发烧了!
柔之忙取出针灸,丝缭长袖,细细治疗着。
血煞得到消息,就从帝师府匆匆赶来。
瞥见榻上快虚脱得要栽上屋顶般的葵凰溪,掌骨咯咯作响,这是谁做的?
“柔之!”
柔之平静的脸上爬上一丝不耐烦,医者父母心,当着医治病人,不可大声喧哗!
“你冷静一点。”
血煞自知触犯了他某些禁忌,不耽误他救人,自觉退下,留下独立的空间。
半个时辰之后,柔之把了把葵凰溪的脉,确认无事之后,脸上仿佛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血煞走进,脚步不快,却坚定有力。
柔之闻言,冉冉坐在茶案上,抿了一口水,清润嗓子后才道:“退烧了,毒也解了,只要等她醒来,便可知晓一切。”
血煞心中思绪万千,忧虑的瞥了一眼榻上沉睡安详的人,言不语的倚在纱橱柱上,等待着。
浅把涓涓酒,深凭送此身。
私人房内,柔之闲着,只好提笔携字,眉眼透出一股忧愁,似秋色中遗落的卷轴。
“哟,柔之,你还会写……情诗?”
邪魅男子用臂弯顶了顶他,嘴边的戏谑久久没有压下。
诧得柔之怔了一小会,不耐烦的弹起身,明目了然下了逐客令。
“我不是说过,进门要敲门么?你想早点死?”
见形势不对,男子挠了挠后脑勺,趣味道:“呀,你说这人一旦有了情便失了本性,入了心魔啊。”
柔之锋芒毕露的眼光刺穿了他,如果眼神能杀人,他早就把着混沌的家伙给咔嚓了。
“人要有自知之明,你马上滚。”
“你明知我的来意,却还要装作不知道,你才应该有自知之名!”
啪嗒一声,柔之手中浮生沉香的毛笔被硬生生拰成了两截,显然火气愈发深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