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芋哎哟的一声,扶着腰爬了起来,狼狈的样子惹得众人嗤笑。
她恼羞成怒的伸出粉色指甲难以启齿的指着众人,“都给我闭嘴,在笑我就让我爹割掉你们的舌头!”
众人神色一变,便不敢在出声了,只好隐忍着。
面对众人不敢反驳,心中浮起一阵得意。
“叶才人,你方才说有人作弊,那菜呢?”
“菜……菜?”
叶裳芋蓦然往地上看去,菜早就被打翻在地,证据已被毁!
葵凰溪不利索的站稳了脚跟,因刚崴到了脚,筋还抽疼着,嘲了一眼叶裳芋。
“叶才人,我作事向来光明磊落,你说我包庇?大可去陛下那里告我一状。”
叶裳芋色厉内荏,利用高声呐喊,掩饰内心的胆怯,这样的人不足为惧。
“葵君主……”
许是风吹伤口疼了,嘶了一声,小李子公公顾不得这些小事了,忙唤着下人请太医来诊治。
“不了,让明才人为我包扎就好,其他人就前去准备艺考吧,我不习生人。”
葵凰溪脑筋一转,谢绝太医的诊治,让明月秋一个人和自己呆着就行。
雅房里,明月秋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整理着绷带和药囊,“葵君主,请把衣服脱下来吧,伤口在臂弯上,需要包扎一下,感染就不好了。”
葵凰溪愕的直起身,身子绷成了弓,窘迫的笑了笑,“多谢明姑娘,这不用了吧,回头我叫小梅提我包扎就好。”
开什么国际玩笑,脱衣服包扎,那不就暴露了她是女性的身份了吗?
“葵君主这是在怪我吗?”
明月秋心底浮起一丝丝愧疚来。
她撇了撇嘴,不知如何应对,只好别过脸去,转移话题道:“你的菜太难吃了,以后到御厨堂我来教你吧。”
“今天……葵君主你帮我作弊?”
明月秋惊呼一声,葵凰溪忙捂了捂她的嘴,压声道:“小心隔墙有耳,小声点,别让人挺贱了。”
淡淡的体香像泛起的涟漪,沁入明月秋的心田,手心的暖流也醇醇的,有一股让人留恋的味道。
近在咫尺的距离,总是能产生不一样的美,蛊惑着她的心。
一股突如其来的羞涩侵袭了她,脸红了,心也跳,樱桃的嘴泛着光泽,不由自主的亲了亲葵凰溪的手心。
葵凰溪脸一下黑了,手心有一股黏糊糊的感觉,还有一种热气的氤氲,吓得缩回了手。
虽然她是一个女的,但扮演的角色是个男性,果然魅力四射,惹了一顿桃花。
“你……你。”
明月秋自知羞愧无比,刚才的所作所为怕是吓着了她,退后一步,保持距离一脸歉意道:“葵君主……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喜欢你啊。
这四个字终是卡在喉咙里,噎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心里难受无比。
“明姑娘可能是考试太紧张了吧,无事。”
她稍稍捕捉明月秋眼中的情愫,虽然隐藏得很实,但就在那一刻,很明显是有多喜欢自己。
为了让她不太窘迫,只好假装这样说罢了。
明月秋也附和着点头,害怕自己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蒙过去呢。
“很抱歉,是我太紧张了,我……我要去准备艺考了。”
不知如何面对,只好落荒而逃。
走时,眼眶不禁铺上一层朦胧的水雾,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喜欢只能成为一种奢望,很快就要成为陛下的人,到那时,还有何脸面去对他表明心意,现在已不可回头了。
葵凰溪顶着被崴到脚的伤,赴上考场,脸上依旧含笑绵绵,给人一种自信而温暖的感觉。
明月秋心中有些不快,怕自己在面对他,又是那般踌躇与无奈,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倒是葵凰溪却颇有心不在焉的,回想起临死疯马一事来,总觉得有些蹊跷,考场重地,怎么会有骏马,况且门外的侍卫都是死的吗,这匹马来得恰是时候,偏偏是那个时间点冲来。
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难道说有人在帮她?是白司寒派血煞这样做的?
明月秋舞动着腰间,袖衫飘扬,舞出天鹅的身姿与美丽,红霞的唇,皓齿之中,含咬着相思豆,多了一丝妩媚与魅力。
叶裳芋妒忌的撇嘴,不屑底下嘀咕道:“第一眼就看你是一个骚狐狸,果真是个狐狸精,指不定进宫会祸害谁呢。”
明月秋心动的目光一只落在葵凰溪身上,只为寻得她的注意力,貌似这舞不是艺考来的,是为她献上的。
可在怎么跳得优美,她的垂下的眼帘像是被锁定住了,一直抬不上来,明月秋心底不禁落满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