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锦王习武之人,一点小风寒怎么会染上?”捏起婢女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葵凰溪唇瓣微抿,又撮起床头前的一把匕首,把玩在手中道:“你知道撒谎的下场吗,割舌头还是挖双眼,这得你自己选。”
明晃晃的匕首闪着一股凛然的寒光,婢女汗毛皆竖,惶道:“奴不敢欺瞒葵君主,云三小姐说锦王病了,就让奴们退下了,对了,锦王殿下很奇怪,身上有一股很芳香扑鼻的花卉味,及其好闻,可殿下平时不喜欢这么浓郁的香味。”
葵凰溪饶有试探的凑近婢女的脸,看着那惶恐的模样,想必是不敢撒谎,就饶了婢女。
花卉,幻觉,迷香?
估计墨如镜是被云婷儿下药了,趁人之危呢。
锦王宫里,墨如镜浑浑噩噩的醒来,只觉得脑子里有一片於血,神经有些错乱,随意的,甚至是诧异得目光落在了身旁一丝不挂的女人身上。
气昏了头,“云婷儿,你做了什么!”
云婷儿蓦然醒来,用被褥捂了捂自己的羊脂玉糕,娇柔的垂怜道:“殿下,你怎的这样说婷儿,明明是殿下主动的,你怎么能……”
说着,眼泪簌簌的流下来,梨花带雨。
“你!”
墨如镜没想到云婷儿如此不知廉耻,气得胸腔发闷,气昏了头,掐住她的脖子。
“云婷儿!你找死?”
云婷儿被掐得喘不上气来,看着如此勃然大怒的他,心窝便碎了一地。
“殿下……你不是喜欢婷儿的吗,你曾告诉婷儿,会娶我,可是为什么……”
听着她的话,墨如镜稍冷静下来,手掌的力度不由得下泄几分,面露难色,随后脸上愕然万恶。
“云婷儿,是,本王曾说过会娶你,但你,什么也不能给我,仅仅如此而已,赶紧滚,不然别怪本王不客气。”
云婷儿紧紧拰住被褥,粉色指甲被埋没在其中,含着泪,咬紧下唇。
是不是只要她拥有权势,拥有地位,她就可以与殿下并肩而行!
葵凰溪掀起珠帘打算瞧一瞧药膳坊的老者们到底在做什么?
只见满是污泥汤被舀起一勺递到被挖了眼珠毁了容颜的老嬷嬷里。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打翻那碗污泥汤。
“你到底在做什么?”
那老者脸一下黑了,像唰了酱一样被拉下来,污泥汤泼了他一身,骂道:“葵寒,你这是在干什么,药膳坊也是你能进的?”
“我为什么不能进,这里的地盘是你家开的?还有,你为什么要害老嬷嬷,这污泥汤怎么看着都辣眼。”
若不是及时阻止他,恐怕老嬷嬷危在旦夕了,本就苟延残喘的支撑最后一口老命,差点被奸恶小人害死。
老嬷嬷虽眼瞎不能说话,但耳朵还是很灵敏的,听到两人的对话,就吓得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咿咿呀呀的,像孩子一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该做着奇怪的手势。
“你疯了,葵寒,你没本事救人,就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赶紧给我滚出去!”
老者心里一阵冷哼,药膳坊是御厨堂禁地,葵寒擅自闯入就已经是大罪了,还打翻了汤,泼了他一身,这简直是岂有此理,还敢说些忠义之词。
“死老头,你说什么呢,你敢不敢和我比试一场,找你们药膳坊最厉害的厨子出来,咱们不仅比厨更比药。”
她今日铁定要收了药膳坊,之前派血煞调查的事果然有眉目了,死老头竟然耍她,一个快奄奄一息的嬷嬷,短时间内身体是无法恢复的。
比赛,铮铮然开始,太监敲着锣鼓,大声宣话。
葵凰溪就与老者杠了起来,两人互相放电,互不相让。
她一脚蹬上板砖,上挑着杏梅,尽是挑衅的含义,嘴里正自信不疑,手势一个凌空掌,菜刀竟飞了起来,盘旋在空中,熟练的落入她的手中。
在旁观赛的御厨堂众人掌声如潮,振奋起来,支持她和老者的观众们分为了两批,踊跃而动。
老者不屑的冷哼一声,“不就是个招式吗,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