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峙得不可开交,一个时辰以后,葵凰溪困得差点发牢骚,心想,这两人怎么不打起来,那才有感觉,虽都是文官,但也不能用文采比试,这太无聊了。
子曰:打架用砖乎,不亦乐乎?不易乱乎,照头户乎,往死里乎!
终归,两人还是缠打在一起,撕咬着对方,翻滚在草丛里,乐得她捧腹大笑。
云浅浅像个泼妇一样,对云夏至指指点点,抓着她的头发就要踹她,“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拼了!”
云夏至有病在身,但心病难治,早对云浅浅心怀仇恨了,如今又挑衅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于是乎,四人互相打在一起,唯独只有她一个人,抵在树下看戏。
树梢上的血煞,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场面倒是闻所未闻。
烈阳从悬空挂到西下了,四人狼狈不堪,累得只能趴在地上喘气。
云浅浅嘴里更是不饶人,“贱人,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这个时辰,葵凰溪已经离场,戏也看得差不多了,她也该去御厨堂瞧瞧了,那群老不死的,现在在搞什么名堂。
御厨堂的书房内,一抹幽香袅袅上升,这熟悉的气息,真是令人难以忘怀,她不由得加快脚步,推门而入,只见一张雍容雅贵的脸庞,支着下巴,眯着凤眼,笑得越发的邪魅。
“想我没?”
白司寒潺潺声音,犹如古清泉般动听,还富有撩人的语态。
她心像是炸开的花,步履蹒跚的迈上前,一股怪异的血腥窜入鼻息,滞下脚步,微微蹙眉,问:“你身上有血腥味。”
白司寒含笑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凝固,笑意尽数褪去,抬手在衣袖上闻了闻,隐隐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不是很明显。
下手时,他确信身上只染了一滴血,仅仅只是一滴血。
轻佻的笑容在一次爬上容颜,“你不喜欢?”
她摇了摇头,二十一世纪,在血腥的场面她都见过,甚至是吃饭都会呕吐,不过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适应那种生活。
“你杀了何人?”
白司寒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便一五一十的告诉她,“一个奸臣而已,不是在这里。”
她心存怀疑,这男人行踪隐秘,可在短时间内跨国来去自如?还能笑得如此轻松,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吗?”
白司寒嘴边的笑容僵了僵,漆黑的眸子深沉得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
愕然直起身,莲花步伐走到她前,带着一股暖流的指腹,游动在她那张夭桃的脸上,“你真的想知道?”
她认真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很享受这一股暖流。
“你告诉我,我想知道。”
白司寒见她如此认真,脸上的笑意又一次绽放,牵着她的手走到檀木桌前,拿起一道菜名帖却道:“以后嫔妃们要用膳的时候,先去好好打听一下嫔妃们有什么隐疾没有,这样菜好下锅,知道吗?嗯?”
她邹了邹杏眉,不是说好告诉她的吗,怎么出尔反尔了?
想要张嘴,却被白司寒用指腹住了,眼如秋波,“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