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云浅浅心怦怦直跳,“对,她不把陛下的命令放在眼里。”
葵凰溪得逞的笑了笑,起身揖礼道:“陛下,镇国大将军的宴会,自然要所有人都出席,唯独只有云丞相大人的千金没有出席。”
云丞相被当众指名道姓,黑着脸揖礼禀,“陛下,小女身体不适,不宜出席。”
“生病?有多重,卧床不起吗?丞相大人的爱女是千金之躯,怎么现在不派张太医前去诊治呢?莫非另有隐情?”
一连串的话,咄咄逼人,云丞相被逼得噎不下气来,“陛下,小女只是得了点风寒,不碍事,臣立刻派人让小女入宫。”
帝君觉得她说得有理,点头应道:“来人,命张太医前来。”
闻言,云丞相被这句话唬得背脊发凉,骨软筋酥抖了抖身子,不明而至的旋转目光,落在了墨倾国松懈的笑容上。
他嘴角扬得高高的,像是中了彩头一样,但却在云丞相看来,却是那么的阴鸷,令人可骇。
一刻钟之后,小李子慌张的跑来,身子抖成了筛子,揖礼,“陛下,张太医死了。”
“什么?”
帝君一个激动,直起身,揪了揪他的衣襟,“这是怎么回事?”
葵凰溪弯整整相衬两道杏眉,紧锁在一起,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回眸瞥了一眼笑里藏刀的墨倾国。
是他干的?这是怎么回事?
她心底暗自骂了墨倾国混球,吕端大事不糊涂,这句话没错,他竟然在皇宫下手,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大臣们一致沉默,有的阴笑,有的深沉思虑,有的震惊,却没有人回答帝君的问题,就连吓得头皮发麻的小李子,自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墨倾国忽然起身,揖礼道:“父皇,张太医想要谋害儿臣,被儿臣发现,他选择自尽。”
即便众人不信,但目击证人只有墨倾国一个人,所以不敢乱自揣测。
今日是镇国大将军的宴会,为了不扫兴,帝君只好作罢,顾全大局,冷着脸坐下,待宴会结束后在慢慢斟酌。
“宴席继续。”
“陛下,让臣女献上一舞,恭迎大将军回朝。”
云浅浅突然起身,很是殷勤的献媚,帝君也没拒绝,且让墨元沁退下歇息去了。
虽然宴会是继续的,但帝君脸上不带一丝微笑,冷冷的坐在哪,气氛僵硬得只能打发眼下佳肴的时间。
云浅浅踉踉跄跄走上去,葵凰溪抚了抚额,啰嗦婆,你非要出丑才觉得自己做错了吗?穿这样去跳舞脚不残也是脑袋掉了。
舞步强劲有力,头上的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叮铃铃的,跳得入神时,云夏至却姗姗来迟。
恰好,云浅浅气喘呼呼的下场而去,云夏至今日衣着碧绿的翠衫,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金丝线勾出几片祥云,下摆密密麻麻一排海水云图,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似蹙非蹙眉,眼眸含怜。
葵凰溪也暗自称赞,带病出宴,可谓是病如西子胜三分啊。
云丞相笑着牵住云夏至的手,关心道:“至儿,你感觉怎么样?”
至儿?什么鬼,这是‘云浅浅’的真名吗?
她冷笑,自个别过眼光,下颔去吃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