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凰溪撇了撇嘴,额头暗自青筋暴起。
这个妖孽男,煮面给他吃还敢这么说她,真是岂有此理,来日方长,一定要报复回去!
鼓了鼓腮,哼声道:“妖孽!”
白司寒尝了一口面之后,味道及其鲜美,食胃大开起来。
让他倍感欣慰的是,这丫头厨艺竟然这么好,不比京城第一差,拿出去有得比一比了。
吃完后,葵凰溪才惬意的抚了抚饱满的肚子。
一大早,就进宫了,踏入御厨堂,沧梅就敛据着群摆过来揖礼,“葵君主,萤沫回来了。”
萤沫举着菜刀在光滑的番茄上快斩杀,拎着菜篮就往糕点坊跑,无视了她。
沧梅窘迫一笑,忙为萤沫解释,“她可能有点不大开心,过几天就好了。”
看着萤沫孤独的背影,就连掠过的风也带着丝丝凄凉,不禁问道:“她这几天去哪了?”
“她可能回家了。”
沧梅耸了耸肩,领着她进入糕点坊。
萤沫正在砧板上捏着面粉,拉着锅下的风,好像是在做糕饼。
“她在做糕饼?”
“萤沫前辈不仅仅是会炒菜,糕饼的味道也是一流的呢,就连我也很喜欢吃呢。”
察探糕点坊完,只见药膳坊里陆续走出来几名伺候大臣们的婢女,她们窃窃私语,小声舆论。
“我家大人今天要上奏弹劾葵君主,也不知道他哪里惹了大人了。”
“我家主子今天也奇奇怪怪的,脸色不太好,我得赶紧回去了。”
那两个婢女穿着和宫里的婢女不太一样,婢女们都是穿着粉色襦裙,单螺髻上钿着一朵花,而这两个婢女,是蓝襦裙,戴的不是花,是银簪。
沧梅闻言葵凰溪脸色异常,作势走上前教训道:“大胆奴婢,这是御厨堂,不是你们乱嚼舌根的地方!”
“奴知错,再也不敢了。”
婢女们异口同声,沧梅使了坏眼神,她们识趣的退下。
“她们是哪的婢女,好像没见过她们。”
“好像是云丞相府的婢女。”
云丞相是云浅浅的亲生父亲,地位强大,云氏连续几代为朝廷效力,名声显赫,功绩累累。
如果不是沧梅提醒云丞相府这几个字,她还真忘了与云浅浅的那点破事。
云府内,云浅浅早上一醒来,坐在菱镜台前梳妆,一夜之间,脸上凭空出现了很多红斑点,一声嘶力竭,惊得逶迤在树梢上的云雀,飞向天际。
“郡主!”
云丞相今日不在府里,上早朝还未回,婢女从宫里请来了张太医。
“张太医,先前你是为我家郡主诊病的,你说过几天就会好,为何今日郡主脸上长了东西,你作何解释?”
“郡主,还请老臣为你诊断。”
张太医垂腰揖礼,给云浅浅把脉,深思熟虑了一会,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婢女在云府做事多年,一看太医摇头无奈的样子,就知道此事的严重性。
“张太医,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医不好郡主,小心你的命不保!”
语气更是变本加厉,云浅浅用面纱遮住了脸,哭得泪水潸然。
她以后还要怎么出去见人?
哽咽几声,回想起葵凰溪所说的方法来,目前只有这个办法可以保她容颜了。
“快,找牛粪来,还有糯米!”
很快,牛粪刺鼻的气味便蔓布四周,云浅浅看着屎黄色的粪,脸色瞬间煞白,捂着鼻子,别过脸去,指着端着牛粪的婢女。
“你,过来,给本郡主涂牛粪,涂在脸上。”
别说是闻了,就连碰都让人恶心,婢女惨白了脸,跪了下来,求饶着,“郡主……求您饶了奴吧。”
“竟然敢拒绝本郡主,来人,拖下去!”
“郡主饶命啊,郡主!”
站在身旁看着的婢女,个个脸色就像死灰一样,如果不从命令,下场就和刚才的婢女一样。
所有人都知道了前车之鉴,不敢不从,又脏又臭又恶心的牛粪涂在云浅浅脸上。
恶心得把肠胃都快吐出来了,婢女们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做。
云浅浅狠狠的咬了咬牙关,泪水黯然,紧握拳头暗自发誓,此仇不报,枉为郡主!
一个时辰过后,云浅浅洗掉了脸上了牛粪,四神无主的坐在茶几上,眼神空洞,面无表情,现在无论看到什么东西她都想呕。
难以进食,婢女非常担心她的身体,端着糕点呈上,“郡……郡主,这是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你尝尝,可甜了。”
黄褐色的桂花糕,散发出诱人的气息,云浅浅却五官扭曲,长臂一掀,直接摔在地。
“拿走!快拿走,以后不要在拿这种东西来了!”
桂花糕是甜食,又许些油腻,因为它,云浅浅有了无法消除的心理阴影,一看到它,就想了脸上的红斑点。
这一切都要怪葵寒,若不是他,怎会变得如此狼狈!
联想到这里,用闺镜照了照,脸上的红斑点确实消了不少,很难看出端倪了。
云浅浅松了一口气,葵寒的方法奏效了。